车子正往前走着,种纬就看到远方的路面上出现了一辆吉普车。那辆吉普车就停在马路对面的路边,看到种纬他们的车子到来的时候就冲种纬他们的挑了挑大灯。接着那辆吉普车往右一拐,就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去了。
种纬看到周绍文先是朝对方也挑了挑大灯回应,然后便减慢了车速,跟着那辆吉普车也拐上了那条小路。是了,这是到地方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沿小路往里又开了两百来米,这才停了下来。
“好了,班长!”周绍文一边停下车,一边回头看了种纬一眼。种纬点了点头没说话,直接打开了车门。
“小纬!”等种纬迈步下车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母已经下了车,母亲正泪流满面的当先朝种纬跑过来。父亲尽管努力控制着情绪,但种纬也看得出来他也是相当激动的。而在他们的后面,凌薇正关上司机门也朝种纬这边看过来,此时的她也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
不过在凌薇之后,那辆车上就再没人走下来了,种纬其实很想见到林萍带着自己的女儿小雯也能出现在这里。虽然他们已经离了婚,但种纬觉得风雨过后一家人应该还是一家人才对。更何况在这三年里,林萍和女儿多少次出现在了他的梦里,血浓于水,怎么能不让他想念?可惜,她们没能出现在这里,种纬不得不收起对她们的那份想念。
“妈!爸!”种纬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只是喊了两声泪水就无声的流了下来。能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种母跌跌撞撞的跑到近前,一把就把自己的儿子给抱住了,接着便是无法抑制的嚎哭老出声。自己的儿子被人陷害,不明不白的被抓去三年,各种污蔑他的传言满天飞,老人却连见自己儿子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怎么不让人伤心痛苦?三年间,不知道她有多少个日夜是在失眠中度过,也不知道她有多少个夜晚一直流泪到天明。如今念兹在兹的儿子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让她怎么能不激动伤心?
种纬的父亲大步来到儿子和妻子面前,伸手拢住了自己的儿子和老妻的肩膀,虽然他也在努力控制着情绪,但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三年他承受了多少压力,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从种纬被人陷害入狱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对,他先是对老妻隐瞒了种纬出事的事情,然后发动一起关系打听种纬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事情还没弄明白,他就被从天海房地产董事长的位置上被踢了下来。甚至一度还有人要查他的帐,要罗织罪名让他万劫不复。
好在这些年他兢兢业业,根本没什么把柄可抓。再加上高层也有人替他说话,他这才得已全身而退。等退下来之后,他便废尽心思帮种纬找律师咨询和查问案情。既要瞒着老妻做这些事情,又要想着协调林萍,还有时不时的帮林萍带孩子。等后来种母知道种纬的情况后病倒,他又衣不解带的照顾种母,勉力维持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哭罢多时,种纬最先从失控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他轻轻的摇着母亲的肩膀劝慰着道:“妈,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回来了么?咱们一家人苦尽甘来的日子就要到了。你要注意身体,你哭坏了身体儿子不是更为难了么。”
“是啊,是啊!你也不谢谢种纬的战友们,小牛和小周他们忙前忙后,你总不能理也不理人家呀!”种连胜一边说着,一边给种母用眼神示意着他们身后的凌薇。
看到这个暗昧的眼神种纬就明白了个四五分,凌薇在自己这桩案子上出力不少,应该已经完全赢得了自己父母的认同。不过种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爸,林萍和小雯呢,他们……”
“快别提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了,开始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后来孩子也不往这边送了,打电话也不接,没事儿总是往省城她父亲那跑,听说没跟你办手续那会儿就见了好几个男人。也就才一年多的功夫,就守不住了……”说到这儿的时候,种母又哭了起来:“我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种纬和种连胜两人不得不连连开导,好一会儿种纬的母亲这才控制住情绪。接着种连胜老两口便示意种纬去和身后的凌薇说话,他们两个则拉住了牛柳和周绍文两个的手,又是道谢,又是嘘寒问暖了起来。
种纬走到已经哭得泪水涟涟的凌薇面前,很认真的说了句:“凌薇,谢谢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此刻的凌薇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强势和蛮不讲理的霸道模样了,当种纬走到她眼前的时候她直接揽住了种纬的手臂,然后一下子扑进了种纬的怀抱。
凌薇这一弄,倒弄得种纬极为尴尬。他和凌薇毕竟还没有任何切实的关系,身边又有自己的父母和战友在,这让他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扎煞着双手很是尴尬。
可凌薇却不管这个,她干脆回手把种纬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算是半强迫的让种纬抱住了她。种纬在心中暗暗一叹,此时再拒绝凌薇倒显得矫情了,于是他便顺理成章的抱住了凌薇。
凌薇为了种纬的案子和家人都决裂了,也离了婚。虽然凌薇的家庭根本也不幸福,她也和他家人的关系不怎么好,但人家毕竟是为了种纬付出了很多。更何况,到后来她连国安的身份和地位也全都扔了,这说起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凌薇趴在种纬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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