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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让周绍文脱衣服倒不是种纬考虑什么军容风纪,现在这个时候救灾是第一位的,大堤上下的战士们根本无暇考虑军风纪的事情了。不让周绍文脱掉衣服更不是种纬想整他,而是种纬知道像周绍文这种皮肤,如果把外衣脱掉的话,很快就会被晒伤的。那种晒伤的感觉,可比普通的烫伤要严重得多了。
与普通的战士相比,周绍文想要成为合格的一个兵,他需要走的路和经历的苦难实在要更困难一些。毕竟他之前的生活环境实在是太好了,想要低下头把别的战士认为寻常的东西全适应一遍,对他来说已经就算是很不寻常了。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种纬他们在最后一个村子草草吃完了中饭,然后便提出到村子四下里查看一下进水的情况。种纬打算把这几个走过的村子的进水情况都整理出来上报,也算是对*程师他们判断水患有一个佐证。否则上面派下命令来,种纬只带着几个人云机械的执行,那可不是凡事都追求尽善尽美的种纬的性格了。
村东村北转了一圈,种纬他们在一名村干部的带领下往村南,朝向沱江大堤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
中午时分,是村子里面最安静的时候。此时村子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所小村子里显得格外的宁静。
再加上由于带的这队人里面,一部分人都去护送上年纪的村民了,现在留在村里的人就剩下种纬带着牛柳和周绍文,以及几个民兵跟随了,所以他们这队人走在村里的动静并不大。
这个村子的中间几条小巷子有一大段路地势比较高,几人过来的时候连趟水都没用,所以整个村子里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外,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显得略略有些阴森。
就在这个时候,种纬忽然听到临近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似乎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似乎是有人在趟水走动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种纬也没太往心里去,他随口问陪同他们的村干部道:“这附近还有人住?之前没听你们说啊?”
这附近?陪同的村干部想了想道:“没有啊!南面这块地势是全村最低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住啊!”
“是么?那我怎么听到前面有人在趟水?”听到对方的回答,种纬往前面的巷子里指了指道。
“有人?没听到啊?”村干部侧耳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你们听到了么?”种纬疑惑的转过头,问身后的几个人道。除了牛柳表示似乎听到一点点声音之外,其他人都表示什么也没听到。
“难道是我听错了?”种纬犹疑道。
“是不是什么野猫野狗之类的?”周绍文替种纬打着圆场道。
“往前走走看看!”种纬没说别的,带着众人往刚才发出声音的街巷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前面的街角,却发现整条小巷子安安静静的,什么人什么动物都没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地似的,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种正常的假象骗骗平常人可以,想骗种纬这个警惕性颇高的老兵可就不够瞧了。上次军演的时候,种纬可是从侦察兵老何那儿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其中细心观察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技能。
种纬仔细看了看积着水的街巷,很快就从地面上的积水被搅得略略发浑的情况上发现了异常。显然,刚刚这里确实才有人走过。而且这个人是听到了种纬他们的声音之后,这才贴着墙趟水避开了他们。
可是,在这个被水淹泡了大半的小村子里边,谁会见了人就躲呢?答案只有一个,趁水打劫的蟊贼!
历朝历代,凡遇上大灾大难的上年景,总有些人跳出来祸害百姓,借机发财的。这里面既有贪官污史,也有打着正义旗号的所谓义军,也有多得数都数不清的蟊贼。这些家伙造的孽,有的时候比天灾还要严重,所以历朝历代遇到灾害的时候一旦发现这种人,只要国家的司法系统还没有崩坏,都会采取严厉和迅速的处置手段的。
种纬没想到,他们来疏散村民的时候,居然就遇上了这么一个。这种家伙是最可恶的,完全是在和种纬他们对着干的。要知道,这里的村民有一部分不舍得离开的,就是担心他们人离开以后,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来祸害他们的家产。
这种蟊贼如果不尽快处置的话,一旦他干下的事情被传扬出去,会让更多的村民更有理由不听从上级的疏散命令,会更坚决的拒绝离开了。
种纬站在街巷口没往里面走,而是侧身让开视线,指着街巷刚刚被人趟过的浑浊积水对牛柳他们几个人假意道:这边水还挺深的,咱们绕一圈吧!说罢这句话,种纬带着一干人等就转身从这条街口退了出来。
等离开那个街口十几米,种纬迅速把牛柳等人和民兵,以及那个村干部给聚集到了一起。迅速把自己的判断跟众人说了一遍,然后把这些人兵分两路,自己带周绍文和两个民兵一路,牛柳和村干部带另外几个民兵一路,以左抄的方式,包围刚才的那条街巷,然后把那个可恶的蟊贼给抓出来。
牛柳和周绍文还好,一听要抓坏人,那几个民兵都表现得比较紧张。毕竟他们平常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偶尔参加个军事训练也跟过新年似的极为稀少。
种纬见状,便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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