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有麻烦是肯定的,如果种纬自己去处理这个事情的话,肯定会有一些不可控的事件发生的,那个时候就算是种纬和牛柳有理也说不清了。
但只要有了警方的人参与,哪怕只是作证性质的参与,那整件事情的结果就不一样了。只要有了证据,且种纬和牛柳没有滥用武力,那无论到了哪儿特警团在这个事情上也有理。
而且由于种纬可以先行到达牛柳家,把事情查探清楚,然后再向外回报。那样即使特警团通过上级把事情反应过去以后,牛柳那边就算是误报,特警团也不会承担什么干系。请当地警方和武装部的人过去关注一下特警团的士兵,无论如何也不算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特警团的人白跑一趟而已。
一旦种纬察明牛柳家确实有重大险情发生的话,种纬和牛柳彼此照应着就可以至少保证自身的安全。再加上有外围种纬的父亲和另一名转业军人从中协助,这件事情就好解决多了,特警团也可以自始至终的占据主动。
而且参与这件事的两个人都是转业军人,即使上级知道了这件事,也是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转业了也是有军籍的,也还算是自己人的,总比让外人参与这件事来得好一些。
“好,我先向团长汇报这件事,一会儿还打这个电话吗?”电话那头的高连长问道。
“打这个电话可以,如果接电话的是我妈,您就打我父亲的电话好了。”说到这儿,种纬把自己父亲的手机号给报了过去。
九十年代中后期,手机在大中型城市里已经渐渐流行了起来。像种纬父亲这种大型国企负责人手里,自然配有移动电话。只是这个时候的电信组网效果还不好,一些农村地区和边远地区的信号还是广受诟病的。
挂上电话时间不长,种连胜两口子就蹓了回来。不过种连胜一回来,就朝种纬点了点头道:“走咱们爷俩出去一趟。”
种纬也不说话,点点头就先出了门。却听到后面的种连胜嘱咐种母道:“没事儿,快,几天就回来了。给我准备几件衣服,家里有多少现钱就带上多少好了,别担心。”说着话,种连胜已经闪身从屋里走了出来。
种纬从即将关闭的门缝处听到种母在屋里说道:“这大过年的……”后面的话,却已经被关闭的门给挡住了。
“已经告诉你王叔了,他那边派车来接,很快就到了。”种连胜一边下楼,一边对种纬说道。
“好的,明白了!”种纬忽然发觉自己的话似乎太少,一点也不像人子该有的样子。想了想他才犹豫的看了一眼楼上家里亮灯的房间道:“是不是我得给我妈打个招呼?”
“不用,女人就是事儿多。你将来要是想干番大事业,就别让女人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会影响你的,明白吗?”种连胜其实明知自己指导不了种纬多长时间了,可依然忍不住要嘱咐自己的儿子几句。种纬知道,父亲的这句话说得虽然偏颇了点,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是至理。
很快,来接种家父子的车来了。父子两人上了车,直奔南岸区公安局副局长王春生家。
种家和王家相距的距离不算近,但由于这几年市政府大力开发城北区域,这带的显然比老城区那狭窄的道路要好开的多。只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车就到了王春生家的楼下。
上楼敲门,开门的是王春生家的保姆。
显然,这名保姆早得了王家主人的提示,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依然规规矩矩的守着门儿。看到种家父子到来,她把他们父子二人让进王春生的书房,然后才去通知王春生本人。
功夫不大,王春生就拖着一条残腿进屋来了。
王春生,现为南岸区公安分局副主长,主管治安和刑侦。他中等身材,浓眉,国字脸,长得很是壮实,行动坐卧都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王春生的腿是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后期受伤致残的。那个时候部队都已经开始往国内回撤了,结果就在那时指挥部队殿后的王春生被越军狙击手打了一枪。好在向他射击的越军狙击手用的是五六式半自动,子弹的威力比真正的狙击步枪要小一些,否则的话他恐怕就回不来了。
即便是这样,腿上中了一枪手的王春生还是差点丢了命。那发子弹从侧面打进去,把他的大腿给带走了拳头大小的一块肌肉组织,血管也被打断了。如果不是当时我军的救护直升机离国境线很近,及时把他送到医院,光是大量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命。至于那个越军狙击手,则被我军的一个炮连一个急促射,把他和他藏身的树林一块给炸上了天。
王春生战前是个排副,十几天仗打下来,因为军官牺牲太多,他便成了副连长。等他因伤转业的时候,又给提了半格,以连长的级别转业到了天海市。
初进天海市的王春生成了一个基层派出所的副所长,不过他当时只是那个派出所里面数名副所长当中的一个,并不起眼。谁也没指望他一个瘸腿的转业军人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业绩,都认为他不过是来养老的。
谁料想在八三年严打的时候,战场上下来的王春生又舍生忘死了一把。当时他带着两名警察去抓捕一名持有枪支嫌疑犯,谁料想他们三人遭到了两名持枪狂徒的袭击。
两名陪同他的年轻警察先后中枪倒地,就在两名打空了枪的狂徒以为已经吓住了这几个警察的时候,瘸腿的王春生一瘸一拐的就追了上去。那两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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