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东来,飘然而至,全身黑雾缭绕,犹如来自于黑暗,整个人深不可测,似乎可以吞噬世间的一切。
但是,说来也怪,就是这么一个全身黑雾缭绕,犹如来自于黑暗的人,他却没有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相反,他给人一种独立遗世,飘然出尘的韵味。
似乎,他来自于天外,不沾红尘,又似乎,他与世间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的不入。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怕他是黑雾缭绕,那怕是来自于黑暗,甚至他是一尊魔王,但,他给你的第一印象,都不是邪恶,他给你的第一印象,就不由想到了四个字——鹤立鸡群。
这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一个人若真的是来自于黑暗,或者他代表着邪恶,不论怎么说,或许会让人惊惧,或许会让人为之毛骨悚然,又或许会让人感到厌恶。
但,这么一个人,飘然而至,他却没有给人一种如此的感觉,相反,他似乎是在众生之上,他似乎不论是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他身上的黑雾,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独一无二的气息。
这是多么奇特的感觉,这是多么荒谬的感觉,但它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绝对是一个十分了不得,十分惊天的人物。”看着这个徐徐而来,那怕再强大的长存,都不敢有丝毫的轻敌,不由暗暗吃惊。
因为那怕强大的长存、真帝,都无法看出这个人的深浅,但是,从这个人独一无二的气息告诉了所有人,这个人绝对是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他究竟是谁,若是出身于三仙界,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也有老祖心里面猜测,不敢说出口来。
毕竟,现在任何的可能,任何的一个猜测,都会对某一位始祖或某一位先贤造成诋毁,所以,强大的老祖们都不敢轻易下断论,只能心里面暗暗猜测。
在此时,这个全身黑雾的人来到了天雄关之前,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显得特别的安静,似乎他是一个十分有修养的人。
“来者何人?”看到这个人安静地站在天雄关外,太伊喜沉声地说道。
这个人轻轻地鞠了鞠身,徐徐地说道:“海外归客,道友,你可是天堑的守护者?”
有心留意的人,心里面不由为之一震,海外归客,一个“归”字,使得他的身份昭然若揭,让人心里面不由为之一凛。
很多人一下子知道,这个人真的是出身于三仙界,至于他的真实身份,那暂且还不得而知,但,大家心里面已经猜测着,希望某一位先人能与眼前这个人对上号。
“我乃是天堑军团的将领,肩负守护天堑之责。”太尹喜目光一凝,每一缕的目光都犹如银针一样,欲看透这个人的黑雾:“不知道尊驾如何尊称?”
可惜,太尹喜失望了,那怕他的天眼打开,都无法看透眼前这个人,更别说是猜测他的身份,猜测他的来历了。
要知道,太尹喜可是一位至尊长存,实力之强,在当今仙统界没有多少人能超越,能比他更加强大的,可谓是寥寥无几,但是,他却无法看透这个人的丝毫。
这让太尹喜心里面不由为之一凛,知道这个人比自己强出太多了,他都无法估量或者去推算这个人的实力。
“尊称?”这个人轻轻地说道:“尊称,不敢,我只是天地间的一颗尘埃而已,渺小不足为道,今日来,我仅仅是个信使而已,至于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之时,并没有拿捏,也没有装腔作势,他十分的低调,也是十分的自谦,这一切都出自于肺腑。
这个人这样的话,这样的姿态,不由让人心里面抽了一口冷气,这个人强大如厮,却如此的谦卑,这不见得是性格的使然!
“不知道信使阁下,要传递什么?”太尹喜徐徐地说道,神态郑重。
此时,在仙统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个老祖,一位位长存,都关注眼前的这一切。
这个信使不由望着天雄关,不由望着天雄关身后的仙统界,似乎他看得出神,忘记了回答太尹喜的话了。
太尹喜也静静地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个信使收回了目光,徐徐地说道:“故人归乡了,这是一片让人眷恋的故土,还请将军打开城门,迎接故人归来。”
不少老祖、不少长存,听到这样的话之时,心里面不由震了一下,一时之间,他们不少人暗暗相视,心里面不由有些茫然。
在这个时候,有不少人望向沙滩上的阵营,看着那如堡垒一样的战舰。
在这一刻,很多人都明白,也都听懂了这位信使的话,有先贤回来了,而且不仅仅只有那么一二位,或许,这一艘艘战舰上的人,都是进入不渡海的先贤。
试想一下,千百万年以来,进入不渡海的始祖、长存、真帝……那是何其之多,若是今天有始祖、真帝回来,那人数绝对不在于少数。
更何况,在千百万年以来,始祖、真帝有多少身边的人是追随他们进入不渡海的。
如果,今天他们回来了,这将会如何呢?
若是换作以前,只怕不知道多少修士强者心里面兴奋得不得了,毕竟,他们的祖先回来了,有可能是他们的祖父,也有可能是他们的老祖宗,也更有可能是他们道统的始祖!
这对于每一个修士来说,那是多么值得兴奋的事情,那是多么值得去庆祝的事情。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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