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在陆修武面前揭露他的另一重身份,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两人之间心存芥蒂,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像这样抛去身份再次来过,陆半夏以新的身份出现,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昔日与自己仇人有着密切关系的陆半夏已经死在二十一绝剑下,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说书先生夏隐,就像当初隐藏在陆家一样,秦隐希望陆半夏能一直在自己身边隐藏下去,这样对谁都是最好的。
陆半夏走走看看,不搭理落在他身后的秦隐,这么大的人,总不会跟丢的。
瑶城陆半夏来过几次,又在这里说了半个月左右的书,平时都是晚上得空出来逛街,白天还是头一回。
白天的集市不比晚上,买小玩意儿和摆摊的人很多,夜里大多是酒酿圆子这样的食物,白天以糖葫芦、松子糖、龙须酥等零嘴为主。
陆半夏几乎在每个摊子前都停驻一会儿,他在家就好这一口,没少被他爹责骂,堂堂七尺男儿竟爱吃零嘴。陆半夏不以为意,民以食为天,吃零嘴何罪之有?
长长的集市逛去了三分之一,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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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陆半夏尝过的东西,没有特别想要买的,便继续往前走。
街角拐弯儿的地方有一对老夫妻坐在小凳子上叫卖,前面横着一条长长的扁担,两头的筛子里一边是白色的小圆块儿,另一半是淡黄色长条状的东西,仔细一看,上面还塞着白色的芝麻。
陆半夏走过去,蹲在扁担前面问:“老大爷,这是什么?”
“这位少爷不是本地人吧?这个叫麦芽糖,是用麦芽和米粉混着甘蔗汁熬出来的,可甜了。”老人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乡音,听上去十分朴实。
陆半夏好奇地指着两个筛子里不同形态、不同颜色的东西问:“这两个都是麦芽糖?”
“对呀。”
“怎么长得不一样?”
老人家还未出声,赶过来的秦隐率先道:“圆的偏硬,长的偏软,因为添加的食材分量不同,所以吃上去胃口也有差别。”
坐在老人家旁边的老大娘道:“这位大爷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对麦芽糖倒十分了解嘛。”
陆半夏闷闷地不吭声,凭什么叫我少爷,叫他就是大爷?
秦隐紧挨着他蹲下道:“我原来是个厨子。”
“厨子也要做这个?”陆半夏没憋住,呛声道。
“不用做,但是要了解。”陆半夏冷哼一声,秦隐不在意,对老人家道,“老大爷,圆的一斤,长的半斤。”
陆半夏问:“买这个做什么?”
“给你吃。”
“我又没说要买。”
“但你喜欢甜食,路途遥远,山中有没有零嘴,多买些带在路上吃,也不至于无聊。”
“那凭什么圆的多,长的少。”生气中的陆半夏忽略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秦隐怎么会知道夏隐爱吃甜食?爱吃甜食,又好食零嘴的是陆半夏啊……
“软的容易化,不易保存,你若是喜欢吃长的,等回来我们再买,或者我做给你吃。”秦隐说的理所当然,言语中充满宠溺,陆半夏顿时无话,索x_i,ng托着腮看老人家挑着称砣称重。
一斤的圆形麦芽糖称好,老人家接过老大娘递来的纸包,一边往里放长条状的麦芽糖,一边道:“这位大爷真疼弟弟。”
秦隐笑而不语,陆半夏忙撇清关系,“谁是他弟弟了!”
老两口诧异片刻,称好剩下半斤麦芽糖,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是小两口。”
陆半夏脸色赤红,结巴道:“什、什么小两口。”
“现下男风盛行,我们老两口经常能碰到,前几天还有一对儿过来买糖,这位小哥不必害羞。”
被劝不必害羞,陆半夏就更觉得窘迫,站起来扭身就走,秦隐赶忙的付了银子,拿起麦芽糖跟上。
陆半夏低着头行路匆匆,害羞窘迫过后是无限的恐怖,他差点儿忘了自己易容的初衷——为伯父澄清罪名,查出真凶。
部署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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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皆因为秦隐的出现而打乱,易容待在他身边,为的只是第一时间查出真凶告诉秦隐,让他放过伯父。
现在不过喝了一场酒,秦隐叫他一声小夏,还给他扇子,为他买糖,你就能忘记所有恩怨,以为还是当初在邬城的酒楼里无忧无虑的半夏公子和秦师傅么?
不可能……
陆半夏嗤笑,相爱有何用,他俩早已相杀。
秦隐走到陆半夏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把两包麦芽糖放进他手里,“小夏,你的糖。”
“谢谢。”平淡的回答,心中告诫自己从此以后对此人的感情也要一样平淡。
“马商就在那儿。”秦隐指着城门附近的一家门面道,“既然你会骑马,就一定会看马,走,一起去选,看谁选的马儿跑得快、耐力足。”
卖马的商人领着秦隐和陆半夏到后院马厩选马。
从头看到尾,又从尾走回来,秦隐和陆半夏同时停下,指着一匹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头大额宽,胸廓深长的黑马,异口同声道:“老板,我要这匹。”
马商满脸堆满笑容道:“两位好眼光,这匹马是刚从蒙古收回来的纯种蒙古马,它能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不惊不诈,勇猛无比,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再好,也只有一匹,如何叫两人骑?陆半夏道:“老板还有什么好马?”
“马都在这里了。”
挑匹弱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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