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怎么办。
但这么一想,又发觉池珺身体很好。重生一年半,他从未见池珺有什么头疼脑热。反倒是上一世,最累的那段时间,偶尔能听小池总咳嗽。
池珺眨了眨眼:“?”
是说过,不过后来钟奕打岔,话题被歪到一边。
后来一天繁忙,池珺也忘了清晨洗漱时,自己讲过什么。
他想了想,说:“在这里太忙了,没时间吧。等回京市。”然后看向钟奕,“你呢?”
钟奕很无所谓。但想到到时候,自己与池珺是一样的发式。他便又有了些幼稚的、不成熟的微微雀跃。
他面无表情,夹起一块鱼排。
池珺已经想到很多:“我问下猴子,他应该在京市有比较熟的造型师。”在海城,池珺历来是找丛兰惯用的人,从来不在这上面纠结过多。等到京市,则更加随意。学校门口的理发店三十块一次,盛源大楼边上的理发店三百一次,池珺都有尝试过。平心而论,也能看出手艺差距。但他不太在乎。
可既然是和钟奕一起,还是找更专业的人来。
剪头发的问题暂且敲定。一顿饭结束,池珺又抱起电脑。工作的时候,遇到复杂的地方,他眉尖会不自觉微微拧起。钟奕在一边看了看,到底没忍住,去浴室取了吹风机出来。
“过来。”他c-h-a好电源,让池珺往床头坐些。
池珺“唔”了声,挪过去,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看文件。
钟奕同样专注,手指缓缓梳理着池珺柔软的发,吹风机嗡嗡作响。半晌,忽然听池珺问:“……你怎么看?”
钟奕停了停,“嗯?”
池珺身体往旁边偏了偏,示意钟奕一起读文件。
他拍拍自己身侧的床铺,说:“差不多吹干了吧。来。”
钟奕“啧”了声,倒是坐下了,口中却说:“池特助,让我加班,是要付加班费的。”
池珺侧头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微皱的眉尖已经舒展开。他手撑在床上,凑过来,亲了亲钟奕,问:“够不够?”
钟奕揽住他的腰,池珺身体一颤。
他等了片刻,发觉钟奕没有往腰后揉捏的意思,才慢慢放松身体。钟奕失笑:“怎么这么紧张?”
池珺耸了耸肩。
钟奕:“嗯,之后再计费。”口中这么说,视线已经在电脑屏幕上迅速阅览起来。
不是什么大问题。
池珺让他来看,八成是因为最近疲于应对各样试探。眼下难得有个放心且靠谱的劳动力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
……
转眼,到了除夕当天。
池家餐桌上,果然一片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老爷子在主座上,右手边是池北杨及妻儿,左手边则是池南桑与女儿池瑶。池瑶在读初一,是池珺隔了几届的学妹。长辈们话语里一片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总算平息时,又是一片冷肃。这样的气氛中,池瑶忽然开口,“小珺哥,我同学都在说,以后是要去美国考。我和他们讲,我哥哥是参加了国内高考,他们还不信——”
池瑶皱了皱鼻子。
“我找了历年数据给他们看,他们又说,咱们学校走国内高考的人,都考得不好。我说我哥哥是去了京大,他们还要说,国内的大学比不上国外。”
池珺停下剥虾的手,注视着表妹,听她讲话。
餐桌上的低气压消散一些,老爷子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有一双能把自己气死的儿女,一个光明正大与男情人同居的儿媳,池容总觉得,自己要因为这些小辈,少活十年。
池瑶:“你怎么看呢?”
池珺听出来了。表妹这个时候,已经在考虑自己未来的道路。
可他不知道,姑姑是如何给表妹规划。
池珺擦了擦手,说:“看你未来想要做什么。还有,长辈的意见,也可以参考。”看一眼对面的池南桑,对方原本微微拧眉,听池珺这样说,表情才缓和了些。显然,她原本就对池瑶未来如何读书、是否要接自己的班有所计划,并不希望池珺影响到女儿。
池珺:“……我只能说,国内的学校,在部分科目上,有优势。但总体氛围、制度,都和国外学校存在不同。这其中没有孰好孰坏,只是你可以选择更适合自己的地方。”池瑶这个年纪,还看不出成绩如何。但她的行程被池南桑排得很满——当然,池珺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有最好的资源在,她原本就有选择权。
池瑶想了想,回答:“我知道了。”
主座上,池容顺势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小珺,八点来书房找我。”
池北杨、池南桑一起看向自己的父亲。
丛兰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池珺笑了下,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他心里清楚,爷爷身体还好、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这次叫他去书房,多半只是问问他在京市的情况。祖孙二人在池珺年幼时关系亲近,到池珺的奶奶去世,池珺花了很久才走出来,也在这期间,他要学的东西愈多、要参加的课程活动愈多,慢慢很少有时间能来老宅。十数年过去,祖孙的感情不至于被消磨,但也回不到从前。
果然,到了书房,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慢慢问池珺在京市见过什么人、经手过什么项目,对京市分公司的情况有何想法。池珺一一回答了,老爷子笑了笑,说:“小项的确不错,”是说股东项明,“当初,我们有了建设分公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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