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没有了灵力,林紫叶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阮媚非常女x_i,ng的娇呼,带着一点点嗔怪的笑声传来,然后是余玉堂低沉的男声应和。
两个人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开心的话题,阮媚时不时的娇声笑着,余玉堂却像是没笑,只是声音里也听得出来十分的愉悦---明明是没有在笑的,旁人却一听就能知道,这一对就是一对气场很合,感情很好的情侣。
因为余玉堂的这种低沉里,同时能够听的出一种稳重的宠溺--这是一种并不符合他气质的感觉,略觉违和。
这两个人……如今是在谈恋爱么。
林紫叶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这种画面,一边津津有味连带囧囧有神的竖着耳朵听壁角,她正听得聚j-i,ng会神,忽然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余玉堂重重的走了进来。
猝不及防之下,她还没掩饰好脸上八卦的神色,余玉堂却已经周围看了一圈,忽而走到她面前,低低声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林小姐。”
“?”她相信她这一刻脸上一定写着四个字:大惑不解。
他是用什么立场,来说的这句话?
不管什么立场,总之不会是身为裴夙下属的立场就对了。
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余玉堂凑得近了,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一块小牌子---林紫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是属于林家的标记!只有林家的直系才会有,连她都只有一块,这一块,代表的是谢殇。
林紫叶很纠结,她很想吼一声:我说,这其实是在演无间道吧。
余玉堂当初在厉扬手下卧底,实际身份是裴夙的人,现如今,却是在裴夙手下卧底,实际上是谢殇的人了?
这些男人们明争暗斗,互相安c-h-a探子,他到底有多可信啊?
她瞪得大大的眼睛看上去颇有几分呆傻傻的样子,余玉堂看的心中一乐,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棺材脸---事实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既然和谢殇私下的关系过得去,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的恶趣味,实际上也有所共通。
“谢公子一直在找你。他找了你三年,三年没有你的消息,他都快急疯了。”余玉堂这样低声说道。
林紫叶蹙了眉头。
她脑海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并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不是她和表哥来说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也不是来听他念叨谢殇对她有多好的时候,甚至不是追究余玉堂究竟是否跟表哥真是一伙的关系---说句难听的,她现在人都在裴夙手里,想来这个男人也不会设这种套再来算计她,因为毫无意义。既然不是算计,那么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其他这些都得让道,真正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禁制。
她不能就这么不死不活的躺着。
她有些吃力的开口,说到正事,她登时没有了之前因为吃惊而露出的傻态,细长的眼眸里闪过了一道睿智的光:“我的禁制,你有办法解么?”
听得她一句话直问重心,余玉堂并未避重就轻,而是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是裴夙的秘技。就和你的共生契约一样,不是我们能随意解得开的。”他看着林紫叶的眼睛,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却没有见到绝望,只是燃起了更多也更炽烈的斗志,余玉堂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抹淡淡的钦佩。
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在想法接近这里。
若不是因为和阮媚的关系,他今日也不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时机。
事实上他见过林紫叶痛苦的样子---她咬破了自己嘴唇,头上冷汗朔朔而落的样子,至今还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女子很少有这样x_i,ng情坚毅的,不过过刚易折,这也注定了她要吃很多苦。
女孩子,有些时候还是柔软一点,不要这样自主独立,反而更讨人怜惜,也更让人喜欢。
但是这样的劝诫,并不是他的身份应该说出口的。
余玉堂很清楚他自己的身份,所以虽然心里闪过了很多的情绪,他嘴上说出来的却只有不掺杂丝毫感情的事实:“不过我会尽快把消息传给谢殇。让他找人去研究。你还不知道吧,谢公子如今已经完全掌握了林家所有的秘密……”
“林家的秘密?”林紫叶皱起了眉头。
林家有什么秘密?林家,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州的中型世家而已么?
以她所知道的,无论是钱财还是人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这个,也值得谢殇拿出来献宝?
对修真界来说,毕竟还是个人修为是根本,其他的,不管是世俗势力还是财力,都不过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能起的了多少的作用?
林紫叶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往心里去,她只是轻轻止住了余玉堂,扬了扬眉毛,决断的说道:“不,如果真的要送信的话,不要送给表哥。”
她闭了闭眼睛。对上余玉堂诧异的,不解的表情,她解释了一句:“我不希望谢殇和裴夙的势力决战而造成太大的损失。”
余玉堂了然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了解谢殇和林紫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因而只以为是妹妹关心哥哥,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她的意思---毕竟以他的阅历都不清楚的禁制,想来告诉谢殇,也不过是徒添他的烦恼和忧愁而已。
不过听她的意思,似乎她有什么好的提议?
余玉堂俯身过去:“那么,要把信送给谁呢?”
林紫叶的眼眸顿然之间亮了起来:“送给容离,或者,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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