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陈漠叹了声气。
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羞耻,明明已经给你订好房间了,还非得跑人家屋里住,跟另一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什么毛病?
陈漠瞪了一眼李浬仁,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酸萝卜,丢进自己嘴里。
四个人吃完饭,打算到附近的市中心走一走。
桂林的市中心不像别的大城市那样高楼林立,张灯结彩,桂林的显得有些陈旧,然而人却非常多,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挤得很。
四个人顺着手机导航,往王城景区的方向走去,过了一道城门后,人逐渐稀少了,除了一些跳广场舞的大妈,就是一些来散步的本地居民。
王城附近树木郁郁葱葱,即便是深冬时节,这的枝头上也不显得寂寞,只是绿色树叶被大片地染上了红色和黄色,压在指头上,仿佛繁花锦绣。
严琰中途看到有人摆摊卖荧光木奉的,来了兴致,买了一根,陆天一掏钱的时候,李浬仁问陈漠:“你要不要?我给你买。”
李浬仁经常性拿他俩比照陆天一严琰两人,特别是他和陆天一,经常明争暗斗。
可陈漠直接摇头:“不要,我十年前就不玩这种东西了,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买。”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李浬仁还沉浸在小东西会像严琰那般好对付的幻想当中,殊不知陈漠行动迅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掏钱买了个会发光的发箍,还是小恶魔造型的。
李浬仁看着以为小东西终于童心未泯了一回,谁知道陈漠一个转身走回来,哐的一声把发箍扣在了自己头上。
李浬仁:“……”
“好看,”陈漠对着李浬仁吹了声口哨,“小恶魔的造型相当适合你。”
“瞎闹,”李浬仁抬手想把发箍摘下来,“还有,不准对哥吹口哨。”
陈漠咬着下嘴唇笑,有点贼贼的:“别脱啊,我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戴?”
“那我也送你一个,你戴不戴?”
“戴,”陈漠指着有兔子耳朵的发箍,“你给我买那个吧。”
李浬仁顶着恶魔角走过去,掏钱的时候,发现有个发箍上面是两颗爱心,这个看着恶趣味多了,于是李浬仁临时改变主意,买了这个。
陈漠接住时有点不高兴:“不是让你买兔耳朵的吗?买两爱心的干嘛啊?看着好难看!”
“你小声点儿,人老板听到了得过来揍你,”李浬仁替陈漠把发箍戴上,打量了一眼,“嗯!真可爱。”
“别拿可爱来形容我,我一大老爷们的,”陈漠觉得头戴发箍有点羞耻和别扭,很不自然。
试想一下,某村霸打架打得正嗨,突然头上的爱心发箍掉了,场面得有多喜感。
“我想摘了。”陈漠闷闷道。
“不行,不让摘。”
严琰看到陈漠的发箍有点心动,他刚想也买一个,就看到李浬仁头上的,瞬间有种被神雷劈中的感觉,浑身酥麻。
“不要了?”陆天一钱包都拿出来了,问道。
“不要了,”严琰头手并摇,“看到我老板也戴我就什么想法都没了,画面美得让我想祝福他俩原地结婚。”
李浬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戴着这种玩意儿,还是戴着跟人一起逛街的。
他走在陈漠身边,看到陈漠头上的两颗爱心一晃一晃,就像他自己的心脏似的,一颤一颤。
顾不上别的行人怎么看,李浬仁的心情特别好,因为是跟着小东西一起戴的,他就特别乐意。大冬天的,路过一家甜品站,他还买了四个甜筒分给大家。
咬一口的时候,牙齿都快冻掉了。李浬仁看着陈漠边吃边哈着气,嘴唇儿红扑扑的,他真想凑上去亲一口。
李浬仁就是没这个胆子,虽然小东西看着眼睛里含着笑意,不过这笑意背后肯定藏着一股狠劲。
他若是冷不防地啄了小东西嘴唇一下,恐怕他的头会被小东西气得拧下来当气球。
李浬仁心想,还不是时候,自己还得沉住气,等哪天机会成熟了,他一定会好好啃一啃小东西的嘴唇儿,看看他的嘴唇是不是跟这甜筒似的,有点冰冻,但甜甜的。
连续两晚两人都是挤在一张大床上。
李浬仁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陈漠正坐在窗户前,把窗帘拉开,看着窗外的夜色。
“自己家乡还没看够么?”李浬仁问。
陈漠盘腿坐在小沙发凳上,光着脚丫子,脚趾头一动一动的,他别过头回到:“我以前只来过两次桂林市区,第一次是我小时候,我大伯来办事,我跟着来的,他那次老忙了,我都没顾得上玩什么。”
“第二次是我出来打工,从桂林坐火车去广州,那次也很匆忙,都没认真看过这里呢。”
李浬仁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两条腿伸开,挡在陈漠两边。
“那就好好看看,”李浬仁对陈漠的溺爱充斥在生活中的每一秒,“你要是喜欢这样看夜景的话,我相信你肯定也会喜欢看夜里的洱海。”
“啊?”陈漠好奇,“夜里的洱海也很好看吗?不都漆黑一片了吗?”
“你可以听听海风和海浪的声音,”李浬仁说,“还有,抬头你可以看到星河。”
大理的海拔略高,天气晴朗的时候,有满天的星星。
“真的吗?”
陈漠期待的心情溢于言表:“我以为看星星只能在我们乡下呢,我小时候就经常看啊,那时候我还老听我奶奶讲天上的故事……”
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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