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也许就是在躲我,再好奇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下班之后找不到路择远的日子就只好和周图以及蒋三七先回宿舍,有时会碰到同样被摧残一整天,愁眉苦脸的楚江生。
他在所有c位里最后一个选歌,分到了舞蹈难度相对较大的一首,和钟鸣一组。
作为钟老师曾经的学徒,我可以想象到楚江生这种吊儿郎当的跟他相处起来得多困难。路择远慢热又被动,乍一看高冷,心里特别乐于助人,走的是你只要来问他就会好好给你讲的模式。钟鸣别看平时非常和蔼一个哥哥,因为在公司带过课,教一点儿舞蹈基础没有的菜j-i们成了家常便饭,经常遇到一堆人栽在同一个问题上,脾气再好的人讲上八百遍也崩溃,久而久之挑起毛病再也不留情面,变成有话直说,严师高徒的类型,鸭子学步最早就是他先这么嘲我的。.
虽然后来被我拿来反复自嘲,玩得也不亦乐乎。
当然,碰到我们的楚江生也说不上多幸运,上次宿舍扫荡的仇还欠着,被周图连拖带拽押去厂里刚刚开业不久的超市买零食。
蒋三七看他俩走远了,还问我:“路择远怎么没一起走?”
我心想我还不知道问谁呢。
“不是吵架了吧你俩,”他斜我一眼:“难道都看上谢佳琪了?”
我皱了皱眉,寻思他怎么张口闭口谢佳琪谢佳琪的,开他玩笑道:“说真的,真不是你自己看上人家了?”
结果蒋三七支支吾吾半天,大概意思想说谢佳琪长得像他某个前任。
我心下了然,虽然很想吐槽蒋三七这个土到掉渣的剧情线走向,但还是连忙举双手澄清我本人和谢佳琪毫无关系。
不过谢佳琪真的厉害了,或成有史以来自己拆自己追的cp第一人。
“说你和路择远呢,”蒋三七这才调整好心态,顾左右言他:“总扯我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我俩什么可说的?”
蒋三七捏着下巴,一脸认真:“要不是看上同一个姑娘了,俩男的还能因为什么吵架?”
“多了去了,打游戏坑,生活习惯差,或者空调开不到一个温度,什么不能吵?再说我们怎么就吵架了?”我翻白眼:“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么八卦的rapper,忒给说唱圈丢人。”
“谁八卦了?”蒋三七死不承认:“没吵架路择远三天两头跑厕所抽烟?练肺啊?”
我一阵紧张,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蒋三七摆摆手,一脸全厂可能就你不知道的样子。
“挺多人都抽的,”他说:“一般在主楼顶层的洗手间,你没去过可能不知道。”
我以前也抽烟。正常来讲我那时候的性格不抽反倒更奇怪,后来开始写歌唱歌,为了保护嗓子,几年下来慢慢就戒掉了。倒是路择远,上学的时候从没见他带过一枚打火机,留洋几年倒是学了不少。
跟蒋三七分开后,我也没回宿舍,独自又去了主楼,找到他提到的那个洗手间。
走到门口隐约听见里面交谈的声音,烟草的味道也正持续向外扩散。
其中一个是路择远,另一个仔细辨认了一下,有可能是左清秋组的胡笛。
我对胡笛了解不多,印象里他年龄不大,长得白白净净,因为名字的关系,特别喜欢《玩具总动员》。
他们聊了几句街舞,我听不太明白,后来又聊到最近听的音乐,胡笛似乎分了一只耳机给路择远,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又相互荐了几首歌。
胡笛一支抽完,问道:“你的除味剂借我用下。”
“外套口袋里,”路择远说:“自己找吧。”
他们聊起天来没什么芥蒂,甚至比我和路择远之间的交流更自然。实际上,路择远和大部分人都能如此交谈,反倒好像是跟我讲话时比较反常。
他优秀,又没什么架子,后台还被传得云里雾里,应该有不少人都想和他交个朋友,从左清秋的态度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
当然,我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觉得所有接近他的人除了我都心怀不轨。而且仔细想想,我好像才是比较心怀不轨的那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胡笛按了几下喷雾,喷口发出短暂的几个气音,路择远突然毫无征兆的轻笑起来。
“谢了,”胡笛说,又把除味剂放回口袋:“你突然笑什么?”
“joy division有首歌,”路择远道,随口唱了几句,说:“前奏这里,乐队录音的时候就是用一瓶喷剂对着麦克风采样,来收那个‘呲呲’的音效,看你按那个就想到了,那首歌也很不错。”
“酷,”胡笛说,语气听起来多少有些敷衍:“先走啦,回头找来听听。”
脚步声响起,我迅速躲进走廊的拐角。
胡笛推开门走出来,拉起胸前的衣料嗅了嗅,确保没有什么异味后才放心离开。
我站在原地,刚刚一切强行心理安慰全都作废,全身心只往一处钻着牛角尖。这首歌也是我自己很爱的一首,他既然懂音乐,怎么从不跟我聊这些?
而且他分明好轻易就能在别人面前唱歌。
我顺着楼梯上了天台,之前被路择远说不想认识我的时候,也是在这儿躲掉镜头哭了一场。这次倒没哭,就坐在栏杆上吹风,已经很晚了,我衣服穿得也不厚,还是有点冷的。
我和路择远的角色对调,以前我是万众瞩目,乱七八糟的朋友一堆,身边不缺爱慕者的那个。现在是路择远,我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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