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择远说:“特别甜。”
得,我看他就是诚心想让我动摇。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得逞。
不是我多坚定,主要是蒋三七半路杀了出来。
他来的时候我还靠在门上,他一下子没推开,于是哐哐哐砸个不停。
路择远满脸写着不高兴,进了洗手间。
我帮蒋三七打开门,他进来便拿出手机,给我看钟鸣发来的消息。
点开钟鸣的聊天页面,他发来一张照片和一条文字。
他写,跟齐悠扬说,我已经种上蘑菇了,让他别羡慕。
照片里,钟鸣带着一顶小草帽,站在一个蘑菇棚外面,比着剪刀手笑得开心。
蒋三七话已带到,功成身退。我蹲坐在椅子上,等路择远用完洗手间。望着周图空荡荡的上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开心起来,有没有重新爱上一个值得爱的人。
那我呢?我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吗?讲真的我觉得如果算起来,我可比展书佚恶劣多了。
路择远洗了澡出来,问我在想什么。
“在想你,”我说:“今天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你?”
路择远递了吹风机给我,让我帮他吹头发:“其实说过了,但我不介意再听一遍。”
他是把凌晨的那些也都算上了。
我开了吹风机,站在他身后,噪音嗡嗡传来,把我最后一句话压回心底。
我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吗?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不是的话也没关系,我要努力向前跑,努力用新的回忆填补过去。
第43章 第二次公演(五)
当天晚上,我洗漱完毕,爬上床的时候也就刚过十点,脑袋一沾枕头直接昏迷,睡得特别安稳,睁开眼睛就是天亮,才赶紧拉了路择远起床,慌慌张张到食堂拎了些吃的就往练习室跑。
我心里只想着集合时间,忘记春分已经过去快要三个礼拜,天整个亮透也就七点出头,昨天我怎么揉着眼镜被路择远带回去,今天他就怎么打着哈欠被我拽过来。
结果练习室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陈逸,我们到的时候他正抱着节目组提供的book,反复听我们昨天做到一半的歌,同时用笔记录着什么。
注意到我们进来,陈逸把电脑放下,本子也收起来,满脸不屑假装无事发生。
前两天的接触,陈逸给我的感觉都不太好,我皱眉,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相安无事打个招呼,好在罗冬冬很快就来了,一己之力打破僵局,大家接着各忙各的,一派祥和。
干活之余,我心里一直惦记这事儿,心想左清秋也不至于安排个人来我们这儿卧底吧,哪怕我俩比赛第一,友谊最后,也犯不上这么应对,太掉价了,又不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说,他这种人,做这么没自信的事儿,怎么也讲不通。
夏夏中午带了吃的来,大家高高兴兴,一窝蜂冲出去洗手,我慢悠悠留在最后,决定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亲力亲为,一探究竟。
路择远在门口等我,发现我没有出去的打算又折回来,跟在我身后看我偷偷翻陈逸的本子,也没有制止。
其实也算不上偷偷,毕竟镜头还在场。
结果陈逸笔记本上的内容,小小的惊讶到了我。上面多是一些编曲方面的笔记,看起来已经学了一段时间,最后几页记录了我们这两天讨论过的一些处理方法和技巧,以及一些自己的想法。
有些写得还蛮中肯,完全可以用在现有的曲子里。
我把陈逸的本子放回原处,推着路择远往外走,迎面遇上洗了手回来开饭的男孩子们,和陈逸擦肩而过,他仍然臭着脸,恨不得用鼻孔看我。
我们男的,有时候真是一种硬着头皮也得死要面子的生物。
回去的路上,路择远突然停下,似乎有话要讲。我跟在他后面,推了两下让他快走,顺便把手上的水全都抹在他衣服上。
我玩得挺高兴,路择远转身问我:“你当时看我的播放器,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我心想一样的情况是什么情况?但是这怎么想也不能太一样吧?
“不一样啊,”我看周围没人,又搂不住想讨好他:“我看你是念念不忘,看陈逸充其量只能叫知己知彼。”
路择远道:“他也是己,另一组才是彼。”
“狗屁,”我说:“只有你是己,其他人全是彼。”
我话音刚落,楚江生的选管突然出现,从我和路择远身边掠过。
我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她路过不算完,还一脸严肃点我名字:“齐悠扬!讲话的时候要注意措辞!”
我连忙道好好好,姐姐我再也不犯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牢记八荣八耻。
午餐过后继续干活,歌词差不多写好,曲游拿来给我们看,顺便也参与进了编曲的工作。路择远帮不上什么忙,坐在我后面,趴在我的椅子靠背上听我们讨论,我有些暗自懊恼,总觉得路择远为了我牺牲太多。
另一边陈逸仍然坐得很远,同我们之间似乎有层隐形墙壁,他融不进来,就假装自己根本不想参与。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歌出来到排练那一步还是得交流,这墙早破晚破都得破,不如我现在就主
动砸了它,也省的节目就着这点儿素材抹黑我们组不合。
虽然这么看来也确实不怎么合,都他妈赖左清秋。
我有意跟曲游在主副歌衔接的处理上持不同意见,小小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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