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吴朗和熊大丢没丢东西还不知道,”吕乐说,“等他们晚上回来了是不是问一下?”
“别问,”李瑞辰说,“万一……现在我们也都是在猜,反正我们几个丢了东西都找你说了,他俩丢了东西肯定也是先找宿舍老大哥说。”
“我也不老吧,”吕乐说,“我还没有吴朗大呢。”
“老大哥是一种气质。”丁霁问。
“……我不老。”吕乐坚持。
“小老弟,”李瑞辰说,“你等等看晚上吴朗和熊大会不会找你,如果不找,也就不说了,可能也不会全偷,那也太明显了,熊大跟他本来就有仇,知道了万一冲动了拉都拉不住。”
“好,”吕乐点点头,“那现在这事儿就先到我们几个这里,先看看情况,你们丢了钱的,如果不够钱用了,可以先问我借。”
“不至于,”丁霁说,“就是我奶奶给的钱,她总怕我路上不带点儿现金万一手机丢了就得饿死了。”
林无隅丢的钱多一些,除了奶奶给的路上用的钱之外,他收的压岁钱没有全存上,留了三千在包里,说是纪念,存了再取出来就不是这些钱了。
“收个压岁钱还搞得这么有仪式感,”丁霁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现在好了吧,都丢了。”
“也没全丢,”林无隅从柜子里扯出一条运动裤,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叠钱,“这儿还有一千。”
“哎哟……”丁霁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回事。”
“我感觉柜子也被翻过,”林无隅手撑着柜门,盯着里面,“跟我放衣服的习惯不一样了,叠起来的裤子我都是一条裤腰冲里,一条冲外这么摞的,这样不会歪,现在上面这两条裤腰都冲里了。”
“柜子不是锁着的吗?”丁霁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柜子跟前儿,往锁眼儿里瞄了瞄,“如果是刘洋,他还会开锁?”
“是不是感觉受到了挑衅?”林无隅看着他。
“说实话这锁也就那么回事儿,”丁霁叹了口气,“都不用捅锁眼儿,门缝这儿c-h-a个铁丝进去勾一下就能开了。”
“我还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儿,”林无隅关上柜子,搂着丁霁,两个人慢慢晃着走到了窗边,他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还好被偷这几个家里经济状况都还可以,要不还等什么“再看看”,还留什么面子,今天晚上就得j-i飞狗跳了。”
“是啊,”丁霁笑了笑,偏过头,“跟林湛吃饭吃得怎么样?”
“还行吧,”林无隅说,“就是也没说什么话,主要就是吃了……对了,今天我问林湛要了生日礼物。”
“可以啊,”丁霁有些吃惊,“都学会跟你哥要礼物了?”
林无隅笑着没说话。
“他答应了吗?”丁霁问。
“嗯,”林无隅点点头,“不过打了折扣,我想让他做一个模型送我的,他不干,我就只好退一步,要了个画。”
丁霁笑了半天:“也行了,模型多麻烦啊,你看他的视频,做一个模型一堆工序。”
“有就行了,”林无隅说,“我说的时候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亲哥,”丁霁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你呢?”林无隅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要送你媳妇儿什么礼物?”
丁霁啧了一声。
“保密啊?”林无隅问。
“没想好呢,我又没有一个工作室里有雕刻机的亲哥,”丁霁说,“我顶多给你买点儿什么,说不定就给你在那家披萨店买个年卡让你天天去吃。”
林无隅笑了起来:“都行,你买一箱小气球让我天天……”
“滚!”丁霁转过头瞪着他,捏着嗓子,“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林无隅笑得差点儿呛着。
丢东西的事儿暂时没有了动静,吴朗和熊大住一个屋,他俩都没丢东西。
丁霁感觉这事儿基本可以肯定是刘洋干的了,他跟熊大不对付,熊大那屋要真丢了东西,甭管是不是刘洋偷的,肯定都会嚷嚷着是他偷的,很容易就被闹大。
所以他甚至拿了跟自己同屋的何家宝的鞋,也没敢动熊大那个屋。
丁霁叹了口气,脑子还是不好使,而且技术也不怎么行,要真有技术,也不能全在自己宿舍偷了。
接下去的几天,他们都在观察,别人能观察出来什么,丁霁不确定,但他都不用看第二眼,扫一眼就知道刘洋有问题。
这人一向没什么表情,回宿舍如果大家都在客厅,他肯定会一脸“你们最好别吵着我睡觉”的不爽样子,但这几天丁霁都没再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
虽然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变化,也能证明这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底气不足。
“他这两天总出去打电话,”何家宝吃饭时候跟他们几个凑在了一块儿,“消息也特别多,有时候半夜还有。”
“会不会是欠了谁的钱啊?”吕乐说,“别是什么果贷啊。”
“他那样的果照能借出来个屁的钱。”李瑞辰很不屑。
几个人都笑了。
吴朗和熊大这会儿也端着饭过来了,他们没再继续讨论下去。
“你们食欲恢复了没?”熊大问,“我过完年到现在,顿顿都吃不下什么东西,过年吃顶着了。”
“恢复了。”林无隅一边吃一边说。
“你就没顶着吧。”吴朗说。
林无隅笑了起来:“还真是。”
正边吃边聊着,丁霁的手机响了一声,有消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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