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下在哪了吗?”孟云关切的问,“要不要出国办?”
“不用了爸,在洛市挺好的。”
谢晚松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我失陪一下。”
言罢也不等众人反应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谢晚松走出门不久,谢天勇也借口离开了。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了四个人。
谢恒一动不动地盯着江跖看,像是要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从内到外看个真切。
谢晚松这一去就跟不回来了一样,也不知究竟做什么去了,江跖原本就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低垂着眉眼,时不时端起水来喝一口。
谢依然问:“江先生跟小松交往多久了?”
江跖按照谢晚松所说的回:“过了这个月就整一年了。”
“其实小松这孩子吧,优秀,追他的人不计其数,这才惯的无法无天了,有时候任性的不得了。”
谢依然笑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垂:“他挑食,有时候吃一顿饭光挑食材就能挑半碗,而且过敏的食物也多,什么桃子,青椒,苦瓜啊…吃一点儿都不行。”
青椒?
江跖眉梢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谢晚松的盘子,刚刚那个男人明明云淡风轻的吃了一盘子青椒。
谢晚松青椒过敏他确实不知道!
他茫然的看向谢依然,有些手足无措。
谢依然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向外的眼色,江跖坐不住了,放下筷子起身:“我去找一下晚松。”
谢晚松趴在洗手台前,抠着嗓子干呕了半天,直到把刚刚咽下去的青椒尽可能的全都吐出来。
他怕家里人起疑心,强忍着吃下了江跖夹给他的东西。
胃酸卡在喉头并不好受,谢晚松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织灯下皮肤显得尤为苍白,因为呕吐的原因眼角发红,像个脆弱易碎的j-i,ng致瓷器。
他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恼怒地低下头。
他并不喜欢露出这种姿态的自己。
谢晚松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浸在脸上的感觉使他好受了不少。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青椒过敏时,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小心在下面时多放了一颗青椒,他就差点儿窒息过去,从那之后就对青椒敬而远之了。
谢晚松垂着头静静呆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镜子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是拿着酒杯靠在门口的谢天勇。
谢天勇看着他,晃了晃酒杯里剩下的酒液,从喉头滚出一声冷笑:“谢晚松,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第10章 谢晚松!
谢晚松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道:“怎么?”
“你们这逢场作戏,真当我看不出来?”
谢天勇向他靠近过来,眼神冷酷又陌生,好像站在面前的人并非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弟,而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怪物。
“谢晚松,你根本不会爱人,因为你心里只有自己。”
谢天勇这话到真的说对了。
谢晚松长到二十多岁,唯一爱过的那个人毫不犹豫地选择在他面前死去,只是因为她所爱的人并不爱她。
曾经她所认为的一往情深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谢天勇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靠在门上笑了笑:“来一杯?”
谢天勇靠近过来,心情愉悦地揽上他的肩头,将酒杯举到谢晚松眼前,并排看着镜子里的彼此。
可惜谢晚松没有在厕所里品尝佳酿的癖好,站在镜子前无动于衷。
他突然弯起唇角,依旧是漂亮的令人惊叹,那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嘲讽的光。
谢晚松将面前的酒杯推开,转过身去,从容不迫地对上谢天勇的视线。
“那又如何?拿遗产的是我,现在坐在天娱集团总经理位的人是我,以后公司的继承人也会是我。”
他的语气不急不躁,平淡的仿佛叙述一个事实。
可看向谢天勇的神情却是悲悯,像是再看着一只只会冲人汪汪乱叫的疯狗,招招手就能扔他一嘴腐r_ou_。
“被我这个j-i生出的孩子抢夺一切的感觉如何,哥哥?”
谢晚松话音才落,感觉呼吸停滞一瞬,被谢天勇拽着领子狠狠砸在墙上。
紧接着是酒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响。
谢晚松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丢掉了最佳反抗的时机,窒息的痛苦使他紧蹙眉头,难受地咳了起来。
谢天勇充分地向人展示了什么叫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谢晚松在他手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撞在墙上的那一刻只觉得后背生疼,紧接着天旋地转,耳畔嗡声直鸣。
“你以为我不知道爸是你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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