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的说,明显看到了江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之情,那么浓郁充盈,几乎让他窒息。
他们不应该这样的。
两个人彼此走的这样如履薄冰,带着对对方小心翼翼的试探,好像生怕某一句话,某一个行为,都会把现在这样宁静的平衡打破一样。
江跖显然也意识到了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状态,只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的忽视罢了。
“我真的很害怕。”
谢晚松听见江跖这样说,灯光流淌过alpha眼眶,鼻梁,他的眉眼间总是冰冷而野性十足的,可此时此刻,他却在江跖的脸上看到了像是一个孩童般的无措与茫然。
他慢慢的拉起谢晚松的手,怔怔道:“明明我抓着你,可却感觉什么都抓不住似的。我总以为我们把心结打开了,一切总会慢慢变好起来的,可为什么现在觉得我离你越来越远了呢?”
谢晚松对他而言,是捧在掌心的宝贝,握得太紧怕捂化了,握得太松又怕掉了碎了。
正因为过于珍惜,所以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战战兢兢。
谢晚松又何尝不是如此。
顾子安是他与江跖之间的一道鸿沟,可偏偏对方已经是一个死人,多少恩怨只能埋进尘土。
跟一个死人较劲是毫无意义的,可他却从心底感到不甘。这种小孩子耍脾气的心态谢晚松自然是不愿再江跖面前表现出来,习惯性的藏着掖着。
不走心时的谢三公子浪漫体贴,世间无数甜蜜的情话张口即来,可现在让他正儿八经谈场恋爱,什么巧舌如簧妙语连珠的本领全没了,像是被割了舌头的哑巴。
江跖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道:“我并不奢求什么,只是也想让你多依赖我一下,多给我提提要求都好……起码让我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依赖?
谢晚松怔了一下。
依赖一词这十好几年几句完全消失在了谢晚松的词典里,尤其是在与陆城分手以后,所有人都会在他眼睛里归位两类:有价值的和无价值的,再后者面前他从来不愿多浪费时间。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江跖,可这并不能意味着他要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相信并且投入进去——他早过了当初飞扬跋扈的骄纵年纪,习惯于给自己留条后路,留份余力,不至于以后太过难堪。
曲枫年就是个生动形象的例子。
谢晚松沉寂半天,似乎再思考江跖所说的话。
他尝试一般张嘴,才刚刚吐出了一个“我”字,就如同被狠狠噎了一下,再讲不出后文。
有些话与他而言实在是过于难以启齿了。
但是如果能让两个人的感情前进一步,丢掉那些自以为是的可笑自尊又有什么不可呢?
江跖似乎察觉到了谢晚松此刻的难堪,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将眼底的负面情绪抹去,温声安抚道:“你现在不用…”
谢晚松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声打断道:“我想你多陪陪我,有什么鬼工作非要堆到这几天才行吗?”
他这二十多年都没讲出过这么矫情煽情的话,说完连自己都怔了几秒,当场有些挂不住脸面,愤愤地咬了咬牙,有些暴躁地把江跖推开,气势汹汹地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抱着电脑再也不看他了。
江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似乎被吼懵了,僵了半晌,如梦方醒般的大步走到他身边,长臂一伸把人揉进怀里。
他的手指c-a额前柔软的碎发,遮盖在谢晚松地双眼上,俯身在他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江跖的嘴唇柔软干燥,隐约带着烟草的味道,谢晚松半个人都被摁在怀里,这样亲近的举止唤起了某些久违的记忆,一时让他既紧张又期待。
只可惜对方仅仅是一个嘴碰嘴的亲吻。
江跖拿过手机拨出通话,迅速跟对面交谈一阵,挂断电话时眉梢隐约带着笑意。
“请了年假,从明天开始不去公司了。”
他讲完这话,没忍住又在谢晚松后颈处的亲了亲。
火热的呼吸混杂着浓郁的信息素味迅速充斥入腺体,细碎的快感一阵阵袭来,如同细小的电花噼里啪啦蔓延过脊椎。
谢晚松猛地打了一个颤,宛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没忍住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然而江跖就如同意料到了他的举止一般,再谢晚松的手招呼过来的时候便抓住了他的手,一用力将人扑进了沙发里。
第78章 烟花巷。
暧昧瞬间冲散了刚刚的紧张氛围。
谢晚松深陷在抱枕跟薄毯堆成的柔软里,他与江跖力量悬殊,被限制的感觉使他眉间隐隐带了丝恼气。
他俩暗流汹涌地又闹腾了一阵,谢晚松的上衣被蹭上去了一截,露出了白皙而又微微鼓起的腹部。alpha的体温透过两层布料传递到身上,那一块就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后背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两股信息素的味道相互纠缠在一起,孕期的oa相较于之前更加敏感,性/欲也w十分旺盛,谢晚松呼吸不着痕迹地沉了几分,一直到感受到alpha***已经半勃的某物,终于赶在两个人擦枪走火前从江跖的身下逃了出来。
他丢下了一句“我先去睡了”,就头也不回的冲上了二楼。
江跖看着从手底下溜走的白兔,一时间感叹真是要了命了。
临近一周过年的时候,洛市又下了一场雪。
现在大多学生都放假了,街上渐渐也热闹起来,街道的马路旁挂上一排排的红灯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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