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放下心,“那待会我们便过去。”
游千曲自从去迎亲,两人已有大半个月未见,樘华攒了一肚子话想与他所说。
江平原知他心思,用过早餐后,笑着安排去了。
樘华出门素带何桦,何桦这小半年来机灵了不少,也跟着他出入不少场合,此时已很能带得出手。
顾王府的马车走到游家前,游家下人一看,忙进去禀报。
樘华几乎未等过,便被游家下人热情迎了进去。
片刻,游千曲携一圆脸的小巧女子进来客厅,樘华站起来与他们见礼,“千曲,嫂子。”
“你这就外道了。”游千曲畅快地还了个礼,他身旁的女子也跟着还礼,“这是我夫人,闺名蕴,殷蕴。”
殷蕴长相只清秀,气质却温和大方,笑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樘华忙道:“嫂子不必与我客气,唤我樘华即可。”
樘华与他们夫妇说了会话,喝过一盏茶。
殷蕴笑道:“你们聊,我去陪母亲说说话。”
樘华开玩笑:“嫂子,我借千曲一中午,下午再送他回来,成不?”
殷蕴脆声应道:“你尽管借,哪怕明日还也不打紧。”
游千曲打趣,“那可不成,你舍得我,我还舍不得你呢。”
殷蕴到底不似他这般开得起玩笑,又是新婚夫妇,闻言脸上薄红,恨不得啐他一口,“怎么这般不正经?我先进去了。”
游千曲哈哈大笑。
樘华与他一道出府,感慨,“千曲,你娶了个佳妇啊。”
“哈哈哈,这我便不谦虚了,你嫂子确实好。”游千曲揽着他的肩,“先前我还不大想成婚,现在倒觉得成亲也顶好,身旁有个人知冷知热,有事也好商量,比一个人好得多。”
樘华笑:“能合你心意便好。”
两人骑马出街,找常去的酒楼,上楼要了个包厢。
游千曲临窗而坐,心情甚是畅快,“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我在外面都听说了你的名声。”
“什么名声?”
“说什么你被神仙点化了,好东西才能一样又一样地拿出来,外头传得可玄乎。”
樘华摇头,“哪有什么神仙点化,不过是用心改了古方,研制出些新鲜玩意儿罢了。”
“别人可没你那巧思。”游千曲说到这,脸上的笑容忽然收了起来,顿了一下,正色道:“樘华,你那摊子生意我想退了。”
樘华执壶的手顿了一下,“我还想与你说说我们这个月的账目,你怎么忽然想退了。”
游千曲笑笑,“我本来便想退了,这生意现时还能做下去,全赖你兄长与你,我这头帮不上什么忙,能挣三四万两已是你照顾我,我总不能老是占你便宜。”
樘华正色,“若因如此,你不必担心,我岂是那等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之人?”
游千曲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语气中也带了些惆怅,“我知,不过确实不大合适了。我已成家,日后不止一人,我想清楚了,这生意确实不应当再一道做下去,内子也同意此事。”
樘华早有预感,却未想到这么早便要拆伙,心里有些伤感。
两人沉默对坐了一会。
游千曲拿起酒杯,与他干了一杯,“何必做这种表情?难不成我们不一道做生意便不是朋友了么?”
樘华也端起酒杯,“只是有些意外。”
“先前我们便签了文书,若哪方想退出,便可无条件退出。此时我们生意还不算大,我要退正好,没日后那么多牵扯。哪怕退了,我心也与你一道,有何要帮忙之事你尽管说。”
樘华轻呼一口气,“若有那么一日,我定不与你客气。”
两人又喝了一阵酒。
游千曲忍不住关心地问:“我若退了,你那生意该如何做?”
樘华早便想过这个问题,“我先前问过我大兄,他虽未正式回应,但应当也愿意与我一道做这生意,他要占几成,我们日后再商量。除此之外,我奶兄江平原那份不能少,我打算给他半成。”
游千曲并非小量之人,闻言也不禁唏嘘,“满皇都,如你厚道之人也无几个。”
樘华摩挲着杯子,“平原待我至诚,除你之外,我估计再找不到几个如他待我之人了。”
游千曲听他顺便夸了一番自个,眉开眼笑地与他干杯,“敬我们之间的情谊。”
这顿酒算散伙酒,两人喝得都有些多,下午方被各府仆从带回去。
樘华极少喝酒,一喝便喝懵了,晚上险些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将头晕眼花的感觉压下去,他跑去找阮时解。
阮时解见他跟醉猫一样,走路都快走不直了,忙过来,伸手扶住他,皱眉沉声问:“怎么喝酒了?”
樘华被他搀扶着手臂,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他一眼,忽然啪叽一声倒在他怀里,双手死死箍住他的腰,化身樘华牌牛皮糖,撕都撕不下来。
阮时解猝不及防被他得逞,拉他的手拉了两次都没那拉开,又怕太大力会弄伤他,只得小心护着怀里的他,带他到沙发上坐下,有些无奈,“樘华小同学,逃避有什么用?”
见他不说话,阮时解拿出电话拨给陈穗。
“时解?”陈穗有些惊讶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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