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岚的手掌被粗木磨起了厚厚的茧,每每一触及烟梦寒足间肌肤,就有粗粝之感传来,被触碰那处似有电流划过,自脚心直蹿入脊背,异常难受。
烟梦寒自幼长于魔宫,功法由魔尊亲授,三十余岁便成为了整个魔宫一人之下的宫主,相比起曲流莺的步步为营,烟梦寒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沿着庄康坦途飞奔。
她就像天上的明月般,令人仰望,也只能仰望,四大域有资格向她表达爱慕之情的男子,细算起来也并不是很多。
加上烟梦寒性子清冷不易动情,五十余年始终都是孑然一身,连手也没跟人牵过,更别提如此刻这般,纤纤赤足被人握在手里。
烟梦寒虽然没有跟人亲密接触过的体验,却明白自己心中那突然蹿起的电流是什么。
她有些懊恼,自己修炼多年的心志,难道也随着功法的消失而消失了吗?
这次受的伤并不重,只是在这诡异的岛上自已拿它没办法,再说了,就算伤处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但只要能够重新纳气,很快就能恢复。
魔宫有着无数的灵丹宝药,断肢都能重生,自己是跺跺脚也能让魔宫抖三抖的宫主,何时变得如此娇气了!
为什么要让段亦岚背着自己回来,为什么要让她为自己处理伤口,这样的事绝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
念及于此,烟梦寒将脚踝收回,淡淡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去歇息吧”
段亦岚确实已是疲惫到不行,应了一声后,走到自己的宿区角落,往地上一趴,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段亦岚睡去才刚一个时辰,天边就已亮起了鱼肚白,然而还没过多久,又有隆隆闷雷滚过,风声肆虐,既使在山洞里也能听见岛上林木被刮得东倒西歪的声音。
这样的暴风天之前就出现过好几次,立于风中连站也站不稳,更别说是干活了,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三人都只能待在自己的宿处。
“这样也好,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烟梦寒望着不远处角落里的那道单薄身影,喃喃开口道,从衣襟里取出裹着银针的绸包,开始为自己施针。
这是她先前百无聊赖重新仔细翻找乾坤袋时找着的,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若是能早一些发现,昨日自己受伤那会,就能够以银针暂封x,ue位,自己走回来,也就没有后面那些麻烦事了。
因果循环,天下万事万物,冥冥之中皆有各自定数,又岂是人力能够左右。
狂风将洞外刮得犹如鬼啸,沉睡中的段亦岚却一点儿也没听见,最终她是被饿醒的,自昨日下午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又背着烟梦寒走了大半夜,早已是饥肠辘辘。
段亦岚睁开眼,刚刚撑起半截身子,全身就传来一阵剧烈的肌r_ou_酸痛,捂着腰去角落灌了一肚子水,又盛了一些端到烟梦寒处。
烟梦寒没有伸手去接,望着山洞口‘噼啪’滴下的雨水,淡然的就像是坐于自家庭院,观赏细雨浇洒着一片春园。
“我可以走路了”
听见烟梦寒这么说,段亦岚‘哦’了一声,坐到一边也开始盯着洞口,和她一起等着风雨停歇。
翌日,段亦岚很早就带着鱼篓出门了,砸了些小螺扔在篓中,希望能捕到一些鱼虾来熬汤,昨夜的风暴将最后那果树上的野果冲刷得干干净净,再不想想办法,就真要被饿死了。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自从那夜过后,段亦岚能够感觉到自己和烟梦寒的关系没以前那么生疏了,现在时不时两人还能聊一会儿。
一日傍晚,段亦岚蹲在火堆旁,守着鱼虾的熬制,火堆上架着一道形若钟鼎的灵器。
这道灵器防御力之强,完全摧动能够挡下七阶武者的全力一击,而此刻却华丽的变身为一口汤锅,这一幕若是被大陆其他武者见到,恐怕眼珠子都得瞪下来。
烟梦寒扭头望着火旁那人像被削尖过的下巴,问出了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流莺跟你,是真的吗?”
虽然烟梦寒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跟猜哑谜似的,但段亦岚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抬起头直视着烟梦寒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
烟梦寒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道“你是将自己当做男子?”
段亦岚摇头道“我从未将自己当做男子,之前以男子身份示人,也不过为了行走方便,以及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与流莺初次相遇那会,她便知道我是女子”
“你们这样的关系,会给流莺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知道,我会去解决的”
“你魔元两力同修,又与无涯仙尊沾了关系,这些事想必早已在两族传开,你自己都福祸难料,又怎么去解决流莺的麻烦”
“梦寒宫主也说了,现在福祸难料,以后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你知道魔宫各殿是什么情形吗?你知道你会遭到什么样的质疑与敌对吗?你天赋卓越又有什么用,那些殿主长老根本不会给你成长起来的时间,你现在能对付六阶以上的强者吗?”
似乎是烟梦寒这一连串的反问,段亦岚心中也有些来火,不咸不淡的道“这些都是我事,不劳梦寒宫主费心”
“你!流莺是天下所知的圣女,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流莺不稀罕做圣女,我也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说到自私,魔宫像养金丝雀一般困着流莺,你们不自私吗?”
“你们都是女子,怎么能那般明目张胆的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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