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敏说:“姑娘,这都三年了,也不差这点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梁嘉欣和秦深要是成了,就能成为他们学校的一对传奇,校草校花,配绝了“郎才女貌”四个字。
梁嘉欣虽然没有正经说过,但是也不动声色送了三年的手工饼干,夹心、嘉欣,都是少女欲说还休的心事。
昨天在炎热的北京老胡同里,算是梁嘉欣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何敏敏在梁嘉欣沉默的时候,半真半假地帮她分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男神他不想耽误你,以后他肯定是入部队的,军/嫂好像挺难的,一年半载见不到面。”
梁嘉欣失笑打她的肩膀:“去你的。别瞎说,人家有喜欢的人,我还往跟前凑干什么?显得我没人要一样。”
何敏敏扭着身子躲开,笑到一半愣住:“嗯?你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对啊。他昨天亲口和我说的。”
何敏敏的问号都要冒出脑袋,谁啊?
这几年,班里的人默认秦深和梁嘉欣是一对,秦深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表白,然后全校也就这么默认了。
甚至还有这种“他们约好大学再谈恋爱”连主角都不知道的谣言。
现在这个消息真是突然又突兀。
梁嘉欣瞧着何敏敏的目光就猜到她是要说什么:“他不会是在骗你吧?”
“秦深不会骗人。之前他也没有这么说过。”梁嘉欣作势掐她脖子,“所以,拜托你们别再搞这些了,我还想以后同学会又美又傲的出现在他面前,别丢我的脸了!”
两人打打闹闹,在不平的路上踉跄了一下,被顔旭扶了一下,对她们说:“小心。”
好歹是姐姐,而且刚才顔旭安安静静,两人浑然都忘记了他,而那些话题多少都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梁嘉欣瞧了一下顔旭耳朵上的耳机,双手往后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低声说:“敏敏,记得提醒罗子川,就说我拿得起放得下。”
“你也没拿起来过啊。”在梁嘉欣动手前,何敏敏马上笑着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等会让男神请客,今天都让他请客,让他付出一点狠狠的代价。我们当不了地主婆,就吃穷他!”
“何敏敏你别让我抓到你!”梁嘉欣面红耳赤,“顔旭!帮我抓住她!”
顔旭象征性伸手拦了一下何敏敏,被何敏敏当做盾牌挡在前面,一下就无辜地挡在两人中间,像颗饱受摧残的小白杨,左摇右晃。
“敏敏别晃顔旭,他还难受着。”梁嘉欣关心地看顔旭,“顔旭,没事吧?”
顔旭是有一点头晕,摇头说:“没事。”
两个女生似乎一下就和好了,都齐齐看着顔旭。
顔旭:“我真没事。”
梁嘉欣和何敏敏齐齐开口:
“你耳机里没声音?”
“你听得到我们说话?”
顔旭一愣,点头,脸又红又白说:“你们刚开始想聊悄悄话,我就戴上了,但是忘了我手机没有音乐。这耳机还是深哥的。”
看孩子吓着了,梁嘉欣咳了一下,假装自己不尴尬,问:“你都听到了什么?”
顔旭看她一眼,又看看何敏敏,难为情说:“没听到什么,我在心里背公式呢。”
两人心理上得到了安慰,一左一右夹着顔旭继续往前,没再说话。
快到马场的时候,梁嘉欣忍不住问:“顔旭,你说你哥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问问。”
“听话的吧。”
这个听着范围很大,但好像刚刚在没有自己的范围里,梁嘉欣叹口气,这么大男子主义,不要也罢。
顔旭小声问:“那个……地主婆是什么意思?”
梁嘉欣都四大皆空了,说:“字面上的意思。”
“为什么?”
两人奇异地看着他,顔旭困惑的目光很真诚。
“你不是他弟弟吗?你不知道他家是开船厂的吗?”
一直以为深哥被人欺负、身世凄凄惨惨的顔旭心底说:不知道哦。
顔旭在想什么脸上一目了然,何敏敏解释:“你可能那时候还不认识他,他家船厂在他爷爷过世前就卖给别人了,然后什么都留给他了,超多的。”
顔旭由衷“啊”了一声,问:“你们怎么会知道?”
“还不是他继母,什么都给他了,肯定不答应,天天来学校闹,搞得……”
梁嘉欣打断她:“敏敏别这么说,我听说他爷爷是把船厂的一些股份给了他爸,只是那家人不满意。这人家的家事,还是别说了。我们去找找他们,怕找不着人了。”
何敏敏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顔旭合上了下巴,边走边给四哥发短信:“四哥,二馆的老板是只有师傅一个人吗?”
现在已经下课,杨牧心回消息很快:“师傅占大头,老大占了百分之三十,剩下的我和老三一人一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怪不得,怪不得师兄他们吃深哥吃得这么理所当然,原来是吃员工餐啊。
也怪不得,有人给他开工资。
秦深远远打马而来,停在顔旭面前,从马背上刚好能摸到顔旭扬起的脸,就顺手捏了一下,和后面的梁嘉欣她们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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