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彼时,被点到名的小古板正为那扇砰砰作响的木门震得身形不稳,却仍勉力催动灵力将之死死封住。喘着不匀气息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般艰难道:“兄长,难道你的意思是?”
司徒凛应道:“我听说去年的胜者之奖乃是只封灵玉瓶。你应对此法器运用之法了解一二吧?”
“这,我不知能不能称得上了解。”
闻言有点犯了难,司徒泠犹豫着低声道:“兄长,我素日虽在历练时拿那玉瓶封印过几只妖邪。可门外那活尸怨气如此之重,仅凭我这三脚猫的封灵功夫,不知是否可行啊。”
“哎呀,司徒子寒你犹豫什么?你方才救我那一箭果断又狠厉,如何此刻就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没信心呢?”
一旁的草堆上,正催动真气为段昭英疗伤的白晓一听这番说辞,立马焦急地摇了摇头,引得几滴虚汗自额头上滚下,那满脸的狼狈神情也不比司徒泠好到哪去。
他顿了顿,又焦急道:“此刻情况紧急,你若不想被那活尸破了门冲进来杀个人仰马翻,还不如硬着头皮一试呢!这也总比让段道长等死好啊!”
“那,那我就姑且一试吧!”
白晓一番言语急切非常,又是字字在理,激得平素一向面容冷漠的司徒泠也微涨红了脸,那小少年捏着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稳住颤抖不止的气息道:“但,但待会儿若是形势不对出了岔子,你们切记莫要恋战。”
语罢,向后一稳身形,腰背共两腿顶住不断震动的门,勉强腾出左手伸进怀里掏出个小小玉瓶。
——那玉瓶通体碧绿,上镂金花,外表虽不算特别吸引人,云濯却在数尺之外都隐隐能感觉到其内丰沛的灵力流动。
的确是件不错的封灵法器,看来这些年凌云大会的优胜奖还真是愈发珍稀奇异了。
他于心中暗暗一叹。然僵持片刻,又见拿着玉瓶将当大任的小少年面上仍不消紧张之色。想来自己当年亦是凌云大会的优胜之一,也勉强算这小子的兄辈,于是轻叹一声迈步上前,拍拍紧咬着下唇的司徒泠之肩:“司徒小公子,有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归离鬼气更甚此等妖祟,何况现下屋中还有我等和你兄长在后掩护,你既是数年之后要登上祭台去行封印大典的湛露大弟子,此刻若紧张至此以后又该怎么办呢?权当一番历练就是了。”
“可……”
司徒泠闻言神色虽稍缓,面上仍是犹疑未减,低声道:“可我怕一时失手,连累大家。”
“无妨,这没什么连累之说。此刻我们本就只剩这一个法子,何况我和容公子好歹也虚长你们俩几岁,就算真出了岔子也总会想法子护着你们的!”
身后,司徒凛亦上前宽慰,神色虽不及平时气定神闲,此语说得倒也是字字坚定,比之原先不羁姿态多了几分为人兄长的沉稳。
“兄长……”
平素再不合,到底危机在前患难与共,更诓论这位出言宽慰的也是自己亲哥,司徒泠攥了攥瓶子,而片刻又眼见司徒凛一手已然搭上身后那摇摇欲坠的门栓,神色中略浮几丝担忧的同时终下定决心般点点头:“好,你千万小心。”
司徒凛对着他比个手势:“子寒,待此门一开,我和容公子便竭力拖住清洛道长,你寻找时机用那封灵瓶尝试收伏他!”
啪——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断裂之响,那道门栓已被人一掌击断。几乎同时那房门处马上传来刺耳的金属扭转之音,与呼啸的风声错杂相交,耀武扬威地宣告着门外那具怨尸的到来。
云濯暗暗从袖中摸出几只机关蜂做出防备之态。见不过须臾那房门便被震得粉碎,因方才一番战斗而暴怒的活尸,此刻更是面目狰狞,眼见阻拦了自己许久的大门忽然消失不见,当即仰天大叫一声,左手凝了力道向离他最近的司徒凛拍去。
清洛生前本就是无定观平辈之中武功最高之人,这下又因成了怨尸而满身杀气。加之方才一番折腾染上极重的怒气,一掌足足使出十成十的力气。纵门后的司徒凛早有防备,及时引扇抵挡,也被震得连退三步,狼狈堪堪稳住身形。
“休伤我凛兄!”
眼见司徒凛应付得吃力,在门后躲着的云濯亦是心中焦急,右手一挥几只机关蜂从袖中而出,直逼清洛面门:“本少在南诏用过的小伎俩,还望道长指教一二。”
语罢,手腕一转,那些嗡嗡振翅的机关蜂之尾部皆光芒乍现,是一道道火焰自其中喷出。
“……这是机关术?”
一旁紧攥着封灵玉瓶的司徒泠目光一滞,惊道:“难道那冥幽之事并非我兄长所为,而真是你……”
“嗷嗷嗷啊——”
然还不及少年再行言语,中了机关蜂一击的清洛已怒吼出声,方才还耀武扬威的活尸此刻面上被烈焰烧出焦黑痕迹,下意识卸了掌上劲道,一把将脸上那些死死钩在皮肤上的机关蜂抠下。
登时听得一阵噼啪落地之响,烧毁的焦木与烟黑的玄铁应声坠下,那活尸面上也多了五道深深血痕。
黑浊的血污顺着下巴滴下,清洛吃痛抬头,正见云濯在墙角拉扯引线。新仇旧恨皆上心来,他眼底泛出血丝,顾不得与司徒凛再战,陡然回头一转身子,提起右手上握着的浮生咆哮着向始作俑者云濯刺来。
不妙!
虽知自己情急之下的此举必会激怒清洛,却没料到这活尸反应如此激烈,眼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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