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将坠,凤来还未回到家,我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娘找她过去究竟有什幺事?叙家常也不可能叙这幺久啊!再过半个时辰就起更了,宵禁后凤来就得在老宅过夜。即便是这个时辰往回赶,天色已黑,我也不放心,经过苍月那桩事,我已成惊弓之鸟,万一有什幺变故,就那四个轿夫,如何保护得了我那如花似玉的娇妻?
鸣蝉极为善解人意,看出我心事重重,便笑道:“相公既不放心,我跑一趟便是。”
“你怎幺知道我在想什幺?”
我暗暗吃了一惊。
“猜的。相公日间与我同游时,眉飞色舞,精神焕发,不像是有烦心事。见天色晚而忧态陡现,必是担心小姐了。”
我不由抚掌称善:“蝉儿果然聪慧过人,既如此,就烦你走一趟了。”
鸣蝉点点头,正欲起身,却听见院中响起大壮的声音:“少奶奶,您回来了!”
我和鸣蝉忙到门边向外张望,果然见到一个丫鬟手提灯笼在前头引路,身后正是凤来。
那丫鬟将凤来引到门前,冲我和鸣蝉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了。鸣蝉上前搀着凤来进了屋,到桌边坐下。我笑道:“莫非娘给你讲了什幺长篇大论道德文章?竟耽搁了这幺长时间。”
话音刚落,却见凤来的脸色不对劲,洁白如玉的双颊透出不自然的潮红,一双杏眼似乎要盈出水来,原先梳理得齐齐整整的流苏髻也有些蓬松,齐眉的浏海略显散乱。听到我的调侃,她竟答非所问:“是啊,已用过夜饭了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
我心中咯噔一跳,隐隐感觉到必然有事发生,试探着问道:“怎幺了吗?这般神不守舍的。”
凤来连忙摇了摇头:“没什幺,......和娘聊了许久,有些乏了罢......”我不便再往下问。“既如此,便早些歇下吧。”
凤来点点头,“待我先沐浴更衣......”我暗暗吐了口气,来到门边冲院中大声喊道:“大壮!吩咐厨房备好热水送到西屋来,再找个丫头伺候少奶奶沐浴更衣!”
远远听见大壮答应了一声,我回转头强自笑了笑:“你既已乏了,我便不扰你,今夜歇在鸣蝉房里吧,你沐浴后也早些歇下吧,吩咐那丫头留下伺候。”
凤来脸色稍稍平静了些,“省得了,天也不早了,相公只管和鸣蝉去歇息吧。”
转天,凤来又过老宅,整整呆了一天,掌灯才回来,神情依然恍惚,问她话,不是答非所问,便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就让我不能不起疑心了,她必定有事瞒我。“明日也去吗?”
我问道。
凤来略一迟疑,答道:“去的,娘说近几日忽觉闷得慌,又与我很是谈得来,便让天天过去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哦......”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斟酌:明日必须要亲自去老宅探一探究竟才是,否则始终放心不下。嗯爹那边,我尚未有准备与他会面,还是偷偷地潜进去罢,以往的我是做不到的,而如今有朱雀羽在身,可谓易如反掌了。
次日,我照往常一样早早起身用过了早饭,便骑着踏雪骏出门了。拐过街角,却没奔店铺,而是径直往老宅方向而去。
来到老宅附近的品香茶馆,我翻身下了马,吩咐伙计将马匹拉到后院用上等草料喂养。然后要了壶龙井,几碟点心,慢慢消磨起时间来。
眼见着日头升起老高了,辰时将过,我估摸着凤来应该也过来了,便起身背着手来到柜台。
“掌柜的,结帐。”
掌柜是个五十上下的白胖子,圆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一顾一盼都透着生意人的精明。见我说要结帐,便笑得两腮堆肉,手指灵活地拨动算盘珠子:“少爷,蔽店的茶点可对您的口味?伙计伺候得可舒坦?若是有什幺不到之处,还请您海涵呐!嗯,一共是三钱六分零五个铜板儿,零头就免了吧,三钱六分!”
我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锭二两有余的散碎银子,往柜台上一墩:“掌柜的,不用找零了。我出去办点事,马就放你这,要用上好的草料伺候着,回头爷高兴了还有赏。”
胖掌柜拿起银子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又举到眼前看了看,立刻笑得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爷您只管放心!我一定嘱咐下人们尽心伺候!回头您要是发现马少了根毛,您摘我的牙!”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茶馆。
穿过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大街,我钻进了一条冷清的小巷,左右看看无人,便提气纵身上了房。猫着腰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了我家老宅的方向后,便小心翼翼地在房顶起跳纵跃而行。
朱雀羽不愧是武林至宝,让我身形有如鬼魅,一般人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我的影子。
功夫不大,我就已来到老宅的房顶。聚精会神用地耳网罗着百步之内的所有声响,很快就从中分辨出凤来的声音。在爹娘的卧房!我又是几个纵跃,来到后院,趴在爹娘卧房的屋顶上。正好有棵大树,枝叶遮盖着屋顶一隅,我便藏身树荫之下,悄悄揭开一片瓦,朝屋内望去。
室内赫然一派无限春光。一张雕花春凳上仰躺着一名一丝不挂的绝色少女,衣裙裤鞋抛了一地。妖娆的娇躯如同一段雪白的象牙,丰满挺翘的yù_rǔ即便躺着也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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