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自己管自己吧,”森槐坐到南黎旁边,“毕竟得体谅一下您。”
森槐觉得好歹是自己先动手摘了南和j-i,ng心养在后院的花,再怎么样也得收敛一点不是。南和不顺心也是应该的,这么好看的一朵小花儿呢。这么想着,森槐也就不计较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在鼻尖嗅了嗅松香,惊叹道。
“松子泡茶果然淡雅,爷爷你从哪瞧来的法子。”
如果南和有胡子的话,现在一定已经被气得飞翘上天了,给森槐一点颜色他就直接叫上爷爷了,这森槐怎么还活回去了,前些天见着的时候明明还是彬彬有礼,谦虚有度的模样。
南和心里头闪过一个灵光,南黎宠的。
顿时胸腔一口气憋得更是吐不出来了,只能猛喝一口松子茶。
这事还得怪自己,南和想当初怎么就没察觉到自己引狼入室了。他是前几日从森律那里听来的,说森槐对南黎的感情深厚,很欣慰森槐能找到一个知己。南和也欣慰地笑笑,还和森律感叹了一番这难得的隔代知己之交。
等到晚上南和回想起森槐看南黎的那眼神,才后知后觉知己个屁,人家那哪是情义,分明是□□裸的情意!再看今天这两一起进门时的气氛,南和就知道,自己养在后院生怕被人碰着挨着的金贵花朵被某森姓cǎi_huā大盗给摘了。
南和憋屈地又仰头喝了一杯松子茶,喝完才发现这杯茶是南黎给他斟的,心里一下子又热乎回来了,想道果然他种的小黎还是念着自己的。
等一盏茶喝完,南黎从钱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南和面前,便接着继续烹茶。
南和看着这把钥匙,等水煮到冒出鱼目的时候站了起来走向锁柜,等茶壶边缘泉眼似的冒水的时候拿着木盒子走回来。
南黎取下炉子上的水壶,倒茶。
“水从竹子里边流出来,才会清冷,风从花中穿过,才会有香气,这人啊,从磨难中走过一遭,才会通透。”南和拿出被红布条仔细包着的这根点翠簪,“这还是他教我的。”
森槐轻缀着一口茶,亮了亮眼睛,南和这是要讲故事了。
关于南和的,尘封在九春楼的故事。
南和在叫南和之前,名为南九。
南九之所以叫南九,倒不是因为他是家里第九个儿子,而是他出生在九月九。南九是家里最小的儿子,经一家人讨论,决定让南九去上学,做文化人。
南九聪明,学什么都快,村里人都说他以后一定会有出息,是要当大官的。南九却不以为意,他对垫床脚的那三本书反而更感兴趣。
经他一番软磨硬泡,家里的老一辈才对他讲述了南家不为人知的家族历史。
原来,南家先祖行医,一身医术了得,闯荡江湖,济世救人。终了自觉悟得人生悲喜,在山巅建了一栋无名楼,留了三本医书,定了三条祖训,便撒手人寰。
从此南家有能力者行医成了世代默认的规矩,断断续续延续着,但到了南九祖父这一代,时代动荡,活下去都难,不仅又弃了医道,还只留下这三本典籍,而且如果需要,这三本书也是可以丢弃的。
“医者,仁也。仁者,人也。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话,但是啊,填不了肚子,什么都不管用啊,小阿九,你以后可得做个大官,这才出息。”
小小的南九却只将前半句话给记在了心里。他去学堂识字的目的更加明确了,他想要看懂这三本医书,他想要出去济世救人,他想要当个医者。
书上写着的是文言,不好琢磨,他就时常偷偷蹿到村里的小诊所去看。诊所里的医生用的虽然是西药,但她是当年城里下乡时来的青年,因为对现在的丈夫生了情,便留在这了。
而且她学的是中医。
南九不想直说,当医者的愿望像一根针一样连在他的心头r_ou_上,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这个决定。不过她的女儿黄小念和南和是同桌,而且非常喜欢南九,南九便先和黄小念玩到一块,然后再让黄小念缠着她妈妈讲,他在旁边听。
南九白天听了记在心里,等到晚上的时候回去对着医书上找,渐渐地也能看懂其他内容了。之后南九就故意折腾自己的身体,然后再自己治,直到他成年。
农村向来有先成家再立业的说法,南九逃不过家里人的念叨,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家里人也不是不明理,看南九喜欢和黄小念一块,便去黄家说亲,黄小念对南九也有意,两家一拍即合,选了个好日子就结亲了。
成亲后第七日,南九拿着行李,拜别了父母妻子,孤身去找他的大业了。
只不过这个大业,在南九父母眼里是大官,而在南九的眼里,却是医者。
“嗳,兄弟,你们这是赶哪去?”一条街道里,一个刚从北方来的年轻小伙看着一个个人都从屋里出来跑往一个方向,拦住一人问道。
“你放手啊,晚了就排不上队了!”被拦住的兄弟挣扎着,见挣扎无果,才开口道,“你跟去了不就知道了,前面有一个神医,不要钱,而且什么病都能治。”
小伙放开手,心里好奇:果真有什么都能治的神医?当下便跟着人群往聚集地跑去。
这里是远近都闻名的茶楼,倒不是因为建筑多大气华丽,而是这儿的茶淡雅不失韵味,平常人就多,现来了个神医,茶楼更是被围满了人。
小伙在人群中挤挤攘攘,仗着自己瘦弱好不容易挤到里圈,寻了个姿势站稳,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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