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哪都想,你所知道的所有地方,每个毛孔,每根头发……”苏遇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是何宸想听的, 即使是在外边, 他也能厚着脸皮说上几句。
何宸嘴角轻轻扬起,自家的小家伙根本不用撩, 他能独自演一部史诗级的恋爱大片——前提是对着自己。何宸当然不能输,顺着就问道:“哪最想?”
苏遇唰地脸红, 不自觉地又往偏僻处走了走,憋了半天,小声嘀咕:“就是……你想的地方。”
何宸噗嗤一笑,还是苏遇牛,也不逗他了,“好了,去忙吧。”
“你还要给张主任说么?”
何宸语气一变,“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苏遇笑着挂了电话,跑回去,电话递给张振宁,“谢谢师傅。”
张震宁一脸不爽,“你手机呢?”
“没电了。”
“一会儿去我包里拿充电宝,记得充满,别耽误工作,特别是耽误我的工作,你知道,我手机很忙,不是借给你们谈恋爱的。”
苏遇:“……”
张震宁看着低头红着脸的小徒弟,以为话重了,转了话题,问道:“苏遇,你说你要颜有颜,要钱有钱,你怎么看上何宸的,那混蛋老的都可以给你当爹了。”
苏遇脸红,头低的更低。
张震宁轻咳两声,“我的意思是,他配不上你。”
“师傅,我也说不清,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他一个人,我见其他男生也没感觉,就见了他脸红心跳,他不在,感觉就要死了,跟着魔了一样,如果硬要解释的话,我应该是中了一种叫何宸的毒,这毒没法解,而且……我也不想解……”
苏遇一提到何宸,跟魔怔了一样,一开始还正常,后来张震宁越听越懵,谈个恋爱还扯上中毒,他这个事业型的直男人完全无法get到苏遇所说的中毒,但是大概能明白,应该是爱的非常深。
张震宁教育他,“行了,不想解那就不解了,你们开心就好,工作的时候专心,可以暂时把那混账抛开,懂么?”
“恩。”苏遇看似点头,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怎么可能呢?他恨不得24小时守着何宸。
张震宁招呼着摄影师准备采访,“王师傅,咱们开始吧?”摄影师早已架好摄影机准备录制,张震宁又吩咐苏遇,“苏遇,找两个受灾群众过来,准备采访。”
苏遇向四周望去,不远处的帐篷,一对儿母女裹着大衣取暖,应该是刚被救出来不久,头上还夹了几片雪,苏遇跑过去,蹲下,对那对母女说了几句,两人便跟着苏遇过来了。
张震宁看着即使裹了大衣,还禁不住瑟瑟发抖的母女解释,“大姐,我们是市电视台的,您就实事求是就行,把您被困在屋内的无助和之后如何被获救,刚刚是如何被施与温暖说清楚就行。”
母亲上下牙齿打颤,点点头,却是又把身旁的女儿搂的更紧了,“我们在屋内困了……困了一天一夜……没有……食物……”
母亲因为过冷,说话根本不成句,虽是已经补充了些速食,体温和体力恢复的没有那么快。
张振宁很是兴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今天……早上……”母女还是忍不住发抖。
苏遇打断拍摄,把自己的围巾围在了小女孩脖子上,又为两人递上热水,准备让两人休息一会儿再采访。
张震宁把苏遇拉到一边,低声呵斥:“你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么?”
苏遇与张震宁对视,“没有,但是只让我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苏遇,知道什么是记者么?”张震宁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
苏遇没有一丝退缩:“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眼看着有人因寒冷站在我面前瑟瑟发抖,只让我袖手旁观,那样就是记者了么?”
“你那么想救人,就不要做记者了,去做义工吧。”
苏遇质问:“记者就是看到有人受难不救么?”
“袖手旁边就是记者的公益之心!”张震宁发怒,引来了旁观者的窃窃私语。
“恕我无法理解,我建议停止拍摄,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刚刚才补充了食物,如果要拍摄,之后也行。”
张震宁觉得刚刚有些失控,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苏遇,新闻最重要的是什么?”
“时效性。”
“对啊,失去时效性的新闻一文不值。如果是你,你会关注一个过期的新闻么?”
“如果我想,我还是会去看。”苏遇没有撒谎,何宸两年前的新闻,苏遇已经翻烂了。
张震宁不屑,新人就是新人,他淡淡地说道:“那是你,现在人追求的是热点,一个热点一旦过去,那就意味着入土。”
“我不认为,新闻过时与否不能以时间为标准,一个热点,不是因为他已经是热点,我们追着热点,而是作为信息传播者的我们是否有能力让它成为热点。”
张震宁心里一颤,久久无法说话。这些年来,他拼了命的跑现场,做专访,熬夜写新闻稿,追着热点跑,根本没时间去想,为什么跑了这么多年,碌碌无为工作不见起色。
热点之所以是热点,除了事件本身的影响力,其背后更是站着一位出色的媒体人使其成为热点。
被苏遇关照的大姐拉着女儿上前,眼眸中带着感激,对张震宁说:“记者同志,我刚刚被救出来,已经被采访了两次,这个小伙子是第一个中断采访说让我来休息的人,我心存感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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