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你一个人照顾丘晨行吗?我得去医院。”
望着一向镇定自若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慌乱的表情,让白若涵很是意外,也隐约感到一阵不安。
“行,出什么事了?”
“丘琳出车祸了。”
“那还不赶快去医院啊,这里你放心,我没问题的。”
看着眼前的孩子异常坚定的眼神,方洁明有些欣慰,道了谢便转身快步出了门。
将调好的蜂蜜水放在茶机上,用热毛巾细细擦着仍紧锁双眉的脸庞,白若涵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平时爱开玩笑的他总是在替自己解忧,从来看不出有任何烦恼,这次虽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可一定是非常困扰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纤细的指尖抚上两道皱起的浓眉,想试着去舒展开来。眼前的人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嘴里含糊地呢喃着,额上的热度通过指尖不断传来,他发烧了!白若涵急忙想起身去装冰袋,却被一支大手死死地拉回来了,接下来的事让他无法想象。
爬在那具几乎灼热的身体上,脑袋被一支手用力地按着,唇齿间充溢着浓烈的酒气,口腔中感到另一种很深的缠绕,自己的两片唇被含在里面,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润s-hi和柔软。惊呆的双眼盯着贴在面前的面容,却只能看到紧闭的双眸下微微颤动的睫毛,支撑在胸口的手渐渐软了下去,无力地贴着身下的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身上使不上任何力气,本以为快要因此而窒息,那人却松开了口,用两支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脖颈,耳边是温热的气息。
“小诗……诗”
沙哑得无法连续的低吟声却贯穿整个耳际,没来由的,鼻子发酸,胸口痛得让人喘不过来气,白若涵只感到泪水不断地涌出来,下巴接触到的衣料已经s-hi成一片。
“别离开我,小诗。”
熟悉的声音,却轻吐着陌生的话语,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苍白的双手猛支起自己的身子,从那双紧固的双臂间挣脱出来,脚步摇晃着找不到自己的重心,跌坐在地上。也许是地面的冰凉感让他有了些许的知觉,白若涵呆呆地看着沙发上醉得不醒人世的人,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像泻洪一般,止也止不住。
半晌,沙发上的人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五官揪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难受。一注意到这个动静,白若涵才想起来丘晨在发烧,也顾得不去想别的了,用手摸了一把脸,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卧室抱来一堆被子,将丘晨整个包了起来,又打了一盆凉水,将浸s-hi的毛巾拧干,搭在他的额头。
“水……水……”
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有些听不清了。白若涵小心地托起他的脑袋,将调好的温水慢慢喂了进去。
反复换着额前的毛巾,不断帮他擦去流下的汗水,看到不安分的身子渐渐平静下来,便用体温计量了一下,37度,虽然还是有一点点发烧,但过了今晚应当可以降下来吧。
黑色已经完全充斥着整个天空,今天的深夜看不到一点儿星光。松了一口气的白若涵守在沙发边,看着已经舒展开的眉眼,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用冰凉的指尖滑过自己的唇边,还能依稀感觉到不属于自己身体的热度。他惊讶,自己对这个人的吻并不反感,反而有些贪恋当时的感觉,但是心底在害怕,一种莫名的恐慌,说不清楚也理不清思绪,只是在听到“小诗”时,才发现这个人想吻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心痛,虽谈不上撕心裂肺,却感到心头揪在一起,难过得让自己喘不过来气。
喜欢他?
可从他第一次救自己时就喜欢上了他啊?不,不一样,现在的感情似乎不一样了。经常想着他和自己开玩笑的样子,沉沉地睡去,会因梦见他而开心一整天,也会因他担心自己的表情在心里偷偷感动。喜欢躺在他的怀里听他高谈阔论,喜欢他用指尖轻弹自己的额头,喜欢什么都不做就那样赖在他的身边……
但是他不是属于自己的,就像以前一样,妈妈丢下我走了,爸爸觉得我是个累赘也不要我了,谢爷爷也去世了,一个个自己认为是最重要的人都离开了,他会离开我吗?不会的,他曾说过要陪着我一辈子。
白若涵不确定的摇摇头,只感觉眼角又控制不住流下泪来。
头痛得像是快要炸开一样,喉咙也如火燎般的难受,耳边嗡嗡作响,除了难受还是难受,连支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透过如细缝的眼帘,丘晨朦胧地看到一个人影,别的倒是看不清,可那两行泪却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咳……咳……”
听到一阵干咳,满是泪水的眼眸慌张地看着沙发上的人,连忙用手在他胸口来回轻抚,帮他顺气,“要喝水吗?”
看到轻轻的点头,白若涵用手托起他的头,将杯子放在嘴边,缓缓喂了进去。
“感觉好些了吗?难不难受?不行我们去医院?啊,你嗓子哑了,不要说话,点头就行了。”
“不……”半天挤出一个字,哑得连自己都难以辨认,嗓子如刀划过一般。丘晨尽量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手抚上布满泪痕的脸,扯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笑得不至于很难看,“小……小兔……子”。
白若涵拉住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小心地放下来,却没有放手,另一支手拿起早在那儿待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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