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挣表现呢,不然她怎么放心把你交给我,”方听搂着祝拾肆使劲地亲了一口,“今天算正式见家长吗?我形象如何?头发乱不乱?帅不帅?”
方听举着祝拾肆的手当成梳子给自己理头发,祝拾肆往厨房瞥了一眼,迅速回吻了方听一下,先把他安抚住,再捏紧他的嘴巴,悄悄靠在他耳边:“我妈不关心娱乐八卦的,她不晓得我们的关系,她连我是gay都不知道,你别吓到她了,慢慢来。”
“行,那你和我再亲一下吧。”
方听看似乖巧听话地点着头答应,身子却压了上去,祝拾肆没反应过来,懵懵地吻了他一下,正巧厨房边响起孟棠的脚步声,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坐得端端正正。
“还要一个小时才开饭,先吃吃水果垫肚子,”孟棠放下水果,见祝拾肆的脸通红,她微微笑了笑,“愿愿带小听出去玩会儿吧,等饭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方听爽快地答应了,一副没心没肺的开心样子跟着祝拾肆出了门。
下楼后,祝拾肆骂他:“都怪你,肯定被我妈发现了。”
“你才知道啊?”
“什么?”
“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听见,快带我去你上学的地方看看。”
方听笑嘻嘻地把祝拾肆给糊弄过去了,两人走出大院,祝拾肆才想起自己忘了戴上口罩和墨镜,索性不管了,反正他和方听的关系已经曝光,除了要暂时瞒着老妈,其余人怎么看怎么想都跟他没关系。
“手拿来,”祝拾肆拍了方听一下,主动抓住他的手,“牵着。”
方听惊喜地看向祝拾肆,祝拾肆抛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方听兴奋得不行,扣紧祝拾肆的十指,一边走一边把手甩得高高地,还吹起了口哨。
“能不能别像个小学生一样……”
祝拾肆默默吐槽,路人投来的惊异目光让他面红耳赤,但他并没有放手。
快要到学校的时候,祝拾肆看见了一个面熟的人,但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于是捅了捅方听:“你看,对面的是那个hawaii吧。”
方听顺着祝拾肆的视线看去,夏微宜一个人提着几大包东西费力地往前走,方听看到他就想起方书云,心头略微不爽,使坏地大声叫起来:“嫂子,嫂子!”
“哎你别叫了,人家不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祝拾肆制止了方听,夏微宜似乎也没有听到喊声,提着袋子慢慢地走入了街道拐角。
“你有没有觉得他和我哥怪怪的。”
“怪怪的?你是指哪方面?”
“我也说不清,就是怪怪的,没有新婚的亲密感,不像我们,我恨不得白天黑夜眼睛都长在你身上。”
“我们还没结婚呢……”祝拾肆小声嘀咕,莫名有些得意。
不远处学校的下课铃响了,紧接着门口涌现了一大波学生,眼尖的发现了祝拾肆,指着他大叫。
“完了,今天的约会泡汤了。”
祝拾肆无奈地望向方听,方听抓起他的手就跑,学生们尖叫着追逐而上,方听拉着祝拾肆跑过大街小巷,停下脚步的时候,后面的追赶者早已无影无踪。
“你太会找地方了,”祝拾肆喘着粗气,指着面前具有时代感的建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少年宫?门口写了的呀。”
“不,不只是少年宫,它还是个废弃的天文馆,我爸跟我妈二十九年前相遇的地方。”
“哇那快进去看看!”
方听兴奋地拉起祝拾肆往里走,天文馆有一小半保留着原貌,祝拾肆给方听一一讲解里面的陈设,告诉方听他们一家人在馆里发生过的趣事。
“嘿,你果然是祖传的天文学爱好者。”
“是啊,不仅是爱好,还想把它当做事业,我高考志愿填的就是天文学专业,结果y-in差阳错做了艺人,”祝拾肆笑里泛酸,他又想起了烦心事,“每年六月的那几天,我都特别羡慕那些用笔掌控自己未来的人。”
方听从祝拾肆的眼中读出了落寞和不甘,他思索了片刻,注视着祝拾肆:“就算现在去学习天文也不晚。”
“真的吗……我已经二十七了,”触碰到方听认真的目光,祝拾肆把视线垂向了一边,“而且我挺差劲的,努力学习却高考失败,在演艺圈混了九年,混到这个下场……可能就算去搞学术,我也会一事无成吧。”
方听摇摇头,展平了祝拾肆蜷起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画了一个正方体。
“这是什么意思?”
“十一年前,你送给我银河方块,告诉我无限的可能性握在我们手中,”方听弯起祝拾肆的五指,让他把看不见的正方体收入手心,“现在,我把无限的可能性传递给你,希望你也能感知到当年我被你引导着前进的力量。”
“方听……”
方听的吻在祝拾肆动容之时轻缓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上,不止是掌心,祝拾肆的全身都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 ,他抬起头和方听微笑的眼睛对视,情不自禁地与他轻磨鼻尖,渐渐加深这个吻。
呼唤他们回家吃饭的电话很合时宜地在一吻结束后响起,祝拾肆和方听牵着手出了天文馆,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回家的路上,方听缠着祝拾肆问了许多以前的事,其中一个答案让他大为吃醋。
“当年我问你叫什么,你为什么只写数字不写名字?”
“因为我怕你哥知道我那个时候来过,听到了你们家的私事,不太好。”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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