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祝拾肆灌了一大口水,“你这j-i蛋炒得也太咸了,咸得发苦。”
“咸吗?我怎么还觉得偏淡,”方书云夹了一点靠近祝拾肆那边的j-i蛋,脸色大变,“好咸!”
“哈哈哈,来喝点水。”
祝拾肆把自己用过的水杯递给方书云,方书云换到了他没碰过的那一边:“谢谢。”
“你这是第一次下厨吧?”
“第二次,第一次是高一的暑假给弟弟做饭。”
“成功了吗?”
“失败了,”方书云低着头笑,“他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重新去厨房做了三个菜,味道比我的好太多了。”
“对比产生美?”
“不,他做的菜真的好吃,可惜从那年年底他就回国了,我想请你来尝尝他的手艺也没有机会,到现在我还对他用鲜奶煮的花菜印象很深刻,又浓郁又清香,他才十二岁,怎么这么能干呢……”
“这样啊。”
祝拾肆的视线转移到一旁的手机上,回答得有些敷衍,肚子还饿着,他对方书云弟弟的事并不怎么感兴趣。
等方书云把他弟弟如何厨艺出众如何独立能干的往事讲完,祝拾肆用短信叫的外卖已经送上门了。
“哎,要是我弟在就好了,除了花菜,他煎的鱼骨也很好吃。”方书云叹气。
祝拾肆赶紧夹了个j-i腿怼向方书云的嘴。
“快吃。”
饭后,方书云打扫完厨房,拿了一袋垃圾下楼扔,刚好在单元门口碰到了提着两包菜匆匆往回赶的孟棠。
“书云,你们已经吃过了?”
孟棠看到了垃圾袋里的外卖包装。
“是的阿姨,你等等,”方书云跑去扔了垃圾,回来接过孟棠手里的菜,“我听拾肆说你今天在店里忙。”
孟棠摇头:“我去警局把后续的事处理了,没告诉愿愿,免得他担心。”
“赔偿已经到位了,该拘留的也拘留了,为什么还要担心?”
“因为闹事的有靠山……不过也不用怕,我们是警察家属,他们不敢再乱来了。”
孟棠用微笑掩盖住忧虑,方书云不再追问。
“对了,书云,我前天接到了你们班主任的电话,他告诉了我关于愿愿保送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方书云点头,语气抱歉,“如果那晚我没那么冲动,拾肆不会丢失这次机会。”
“别这样说,是你们救了阿姨,你们很勇敢,但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暂时不要把学校的决定告诉愿愿,他的状态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方书云轻轻“嗯”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孟棠以为他答应了,道完谢便匆匆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祝拾肆正在卧室里用左手练字,方书云站在旁边盯着他默写了大半页课文,祝拾肆莫名其妙地看了方书云几眼,十分钟后,方书云终于开口:“有件事,不是好事,但我不能瞒着你。”
“什么事?”祝拾肆头也不抬,继续默写,“等等,我想想……不会是打架的处分下来了吧?”
“是的……”
方书云下意识摸向寸头上的纱布。
“是什么处分?通报批评?开除学籍?”
“……不,停学查看,外加我们的保送资格都取消了。”方书云迟疑道。
祝拾肆点点头,这页写满了,甩了甩写酸的左手,又翻了一页新的,方书云不解地看着他,祝拾肆埋头写了一句才回道:“取消就取消吧,反正保送的那个专业我不喜欢,就算不取消,我也不会去读。”
“真的?”方书云松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个学校,取消保送资格我也无所谓。”
“那你还紧张兮兮的,我想读什么专业你难道不知道?”
“当然知道,但是阿姨说你……算了,你继续练字吧,左手的速度要练上去得花功夫。”
祝拾肆又写了一会儿,眼神顿了顿:“等等,你被停学查看了?”
“没有,我照常上课,学校给个处分做做样子,校长问了我打架的内情,让我们赶快调整好,还说争取考个状元回来,”方书云笑起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回去上课啊……”祝拾肆放下了笔,“我还是在家自学吧,右手断了,去学校不方便,耽误时间,反正在哪儿都是做题,在家也一样。”
祝拾肆的视线飘到书桌上方的窗外:“虽然我很想和你一起冲刺高考就是了……”
“有办法的。”方书云应道。
祝拾肆以为方书云所谓的“有办法”只是一句安慰,没想到周一晚上七点不到,方书云就敲响了大门。
他向学校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就直接到祝拾肆家里和他一起学习。
孟棠暂时关了小吃店,回家照顾祝拾肆的饮食起居,不让他们再去叫外卖。方书云每天过来要和祝拾肆吃两顿,一顿晚餐一顿宵夜,两人一起学习还有吃有喝,临近高考的日子过得还挺惬意。
春天很短暂,四月一过,到了五月上旬,气温很明显地升高了,祝拾肆也换上了夏装。
他的右手石膏快取了,左手经过日夜练习已经达到了正常的书写速度,还有一个月才高考,不管用哪只手,祝拾肆都不在话下。
又是一个周日,方书云和祝拾肆在卧室里泡了一整天,白天把这周的知识要点复习了,把作业写了,到了晚上就比较轻松。
时间有余裕,方书云拿了本英语杂志翻起来,祝拾肆也学着忙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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