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 to be
cloo you
……”
“你是说,朋友的那种喜欢?”
方书云低声开口,视线落向自己不知安放在何处的双手上。
“不……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祝拾肆的声音哑哑的,方书云的睫毛颤了一下,手指按在膝盖上,无序地捏着裤腿,电台里的歌声在继续,轻缓的间奏过后,祝拾肆问:
“你难道对我没有这种感觉吗?”
方书云躬着背,不说话。
祝拾肆追问:“没有吗?”
“对不起……”
“是因为要高考了?”
方书云再一次沉默,沉默的影子在昏暗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是不是因为要高考了?”祝拾肆坐起来,靠向方书云。
“不是,因为我无法回应你,”这一次方书云很快做出了回答,他看向祝拾肆,视线飘在他的额头上,“对不起,我的行为让你误会了……我先走了。”
方书云匆匆说完,起身背过祝拾肆,床垫回弹,祝拾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差点从床边摔下去。
“所以我一直在单相思?”
“……”
方书云的喉咙轻轻响了一下,他没说话,拂开祝拾肆的手指,绕过床角快步出了门。
孟棠站在门外的墙边,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炖盅,方书云退出卧室,和她s-hi润的双目对视了一下,两人皆茫然地把眼睛看往不同的方向。
大门打开,关上,仓惶的下楼声行远,方书云走了。
他敞还靠在桌旁,台灯的暖光还照在他停下的那页杂志上,那本《似水柔情》正静静躺在光照下方的抽屉中。
时针走动,谈天继续,晚风再起,心跳回码,电台里的英文歌已接近尾声。
“ju to be
clololoo you……”
***
十二岁的时候,方听还不叫方听,叫方听尘。
他的生母雪馥在他十一岁时病逝,一年后,父亲方笠文和前妻徐弦复婚,十二岁的方听尘跟随着父亲,第一次踏上了大洋这一岸的所谓故土。
回国时正当放暑假,方听尘住在继母徐弦的父母家,也就是方书云姥姥姥爷家。
两位老人对方听尘很好,初次见面的哥哥方书云对他也很好。
但方听尘还是不习惯,甚至非常抵触这个新的环境。
在国外,方笠文是大学教授,忙于学术,雪馥生前作为芭蕾舞团的舞蹈演员,经常在外演出,方听尘从小就很有主见,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独立生活。
一到国内,继母给他规定了朝六晚九的作息时间,每个小时做什么都给他安排得满满当当,只要方听尘偷懒,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拉下脸批评。
“方听尘,你虽然会说中文,但你的识字水平只相当于小学低年级学生,这周必须把课文全部默写了。”
“方听尘,已经八点了,你哥哥都看完一本书了,你还在偷懒睡觉?”
“方听尘,过来把昨天给你安排的内容背一下,方书云你听着,把他背错的地方记下来,罚抄五遍。”
只要徐弦在家,这栋两层楼的红砖老房里总能听到她严厉的命令和训斥。
方笠文要去大学任教,暑假忙着跟学院对接工作,基本不管家里的事,而且他和徐弦是一派的,非常赞成她的严格管教。
方书云和他姥姥姥爷性子柔软,帮着方听尘说话也无济于事,有时候还会被徐弦反呛。
“他马上就是初一的学生了,基础差,懒懒散散,开学哪儿跟得上?雪馥和方笠文都不管这个孩子,既然他要进我家这道门,就必须听话,放任他自由,要是他废了,谁负责?”
三人不止一次被徐弦的强势反击噎得无话可说。
姥姥姥爷只好变着花样给方听尘做好吃的来慰劳他,方书云每天花两三个小时和方听尘呆在一起,陪他做练习,跟他说话,但基本都是方书云一个人在讲,方听尘闷闷地坐在一边,偶尔回一声。
整个七月,方听尘都生活在高度的压抑之下。
母亲去世不到一年,伤痛还未平息父亲就回国再婚,环境发生巨大变化,方听尘不仅要承受丧母之痛,还要被迫改变生活方式,他没有一天不想从这里逃走。
但每每看到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两位老人亲切关怀的眼神,方听尘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适应这种高压生活,直到他无法忍耐的那一天。
事情发生在八月的第二天。
徐弦和方笠文去外地参加同学聚会,很早就出门了,白天不在家。
方书云让弟弟睡了个懒觉,十点钟才把他从高低床的上铺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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