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苟梁豪迈地一挥手,白子入局。
韩战想了想,黑子反击,而后道:“那我今晚就……在你脸上,可好?”
“啊?”
苟梁执棋的手一顿,一脸苦相地看着他:“你讲真的?”
他的美食啊,就这么浪费在脸上,他会哭的!
韩战透过他的大胡子,看着他俊美无暇的真容,手指微微一动收拢起来,压下了心中的蠢蠢欲动,微笑道:“若不愿,赢了我便是。”
但不知道是韩战认真了,还是苟梁实在舍不得拒绝他难得提出的要求,总之,苟梁最后一败涂地。
这一晚上,不仅是脸上,韩战连他胸前和双股都没放过,苟梁看着诱人的美食在身上急速地流失魂力,失去香味,简直欲哭无泪。
韩战拥着他亲吻,哄着他说:“别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已经累得喘气的吃货苟重新燃起无限动力,这次不给韩战浪费的机会,他自己取食。只不过,韩战再次用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最后关头还是被韩战交代在了脊背上。
看他含情脉脉地抚摸自己的背部,苟梁恨恨地咬他胸口。
系统体贴地翻译他的内心弹幕: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铲屎官!
*
西莽国度。
大军出征在即,西莽王暗中召见了自己的大王子,对他如是交代道:“赞布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把国之利益放在了他的杀父之仇之后,已经算不得是一个合格的领将。你此去,务必要看管住他,切莫让他冲动行事。此战,为的是拖延战局,以守为要,切记切记。”
现在才到播种时候,离收成的时间还早着呢。
他们要抢粮草都无从抢夺,况且西莽的底蕴比天阳差的太多,昨年颗粒无收国库堪忧,这一战他们除了武力和战马的优势,别无其他。
但靠蛮干,实非长久之计,两国若真的交战,他们立于必败之地,到时候少不得割地赔款上交骏马良种平息事态,而天阳皇室也早有收服他们为从属国的野心,西莽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事情走到这一步。
大王子抱拳贴在胸前,信心十足道:“父亲放心,儿定不辱使命。”
西莽王满意地点点头,末了,又一次和他说起:“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你也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要万事都听凡莫的主意,也要适时听听别人的建议。一味的宠信宽容只会助长他人的野心,切不可让你手中的刀有自己动作的权利,明白吗?”
大王子称是,但听没听进心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回到府里,大王子召来美姬,又让人去请凡莫。
等凡莫来时,大王子已经左拥右抱,美酒不歇了。
“见过王子殿下。”
凡莫行礼,大王子起身拉起他,把正言笑晏晏的美姬塞进凡莫怀里,扬手笑道:“来,喝酒。凡莫啊,明日咱们就要出发了,到时候也带不了多少美酒佳人,临行前本王可要好好疼爱我的美人们,否则几月不浇灌,这些娇花们非得枯萎不可。”
他怀中的美人娇嗔地不依,他便笑起来,眼睛里全是色欲浑浊。
凡莫没有推开怀里的人,但也坐的直直的,恭声道:“殿下,方才赞布将军遣人来报,说是戍阳军已经出发,不日就将抵达洛西城,我等子时便要出发,请殿下莫要因酒色耽误了时辰,今日早些歇下吧。”
大王子脸色一变,他在西莽王面前根据凡莫的建议做孝子,做勇士,但私底下却是个酒色五度之辈,让他割舍就是要他的命。
“又是他,该死的赞布!现在还不是在边关,我还不是他的属下,他凭什么命令我?”
他烦躁地砸了酒杯,把正在调笑的美姬们吓得花容失色。
凡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如常道:“殿下息怒,您好不容易才让大王答应让您随大军而行,赞布毕竟是主帅,您不听他的话,他便有理由请王上收回成命。您也知道,他可是最不愿意您同行的,如今提前出发也不过是想惹恼您,您若生气便是中了他的下怀。”
“不生气?”大王子冷哼,“你难道就让本王这样忍着他,那要你这个谋士还有什么用?”
凡莫并不为所惧,颔首道:“殿下莫非忘了您这一趟出行的目的?机会唾手可得,请殿下三思,切莫因小失大。”
大王子闻言,脑子清醒了。
他这一趟去,不仅要建立军功,还要赞布的命和他手中的军权,在国都内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只有到了边关……想到这里,大王子坐下,痛饮杯中酒道:“你说的对,我再忍他几天。哼,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嚣张到几时。”
凡莫附和,低垂的眼睛里则闪过一道j-i,ng光。
苟梁和韩战一行夜抵洛西城外。
洛西城是西莽边塞第一关,以沙城浊水为界,分隔开天阳和西莽的疆域。
此时,他们就在浊水河的一岸扎营休整,以备明日渡河。
韩战召集部下将之后的部署再讨论一番,事罢,将苟梁留了下来。两人换了一身轻简的衣裳,去了浊水和河的源头。
事实上,在世人眼中,浊水河是无源之水。
它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地面一样,不论是天阳还是西莽都曾经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浊水河出现的两端挖掘,深入地底数百丈都没能看到一点s-hi润的水泽,更不用说足以提供一河流水的水量了。
但不论它神秘面纱背后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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