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鳞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他知道自己的条件,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家中钱粮不多,等辛十四娘嫁过来肯定会吃些苦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他。只要辛十四娘不嫌弃他,他以后一定好好读书,早日中举个,让媳妇儿能过上好日子。
不得不说,冯云鳞想的有些多了。等到了天黑,也没有见到有花轿来,心里的喜悦慢慢就消散了。
眼见就要到子时了,冯云鳞彻底死心了,收起了大红色喜被,洗洗脚躺到床上躺了半天还是气的睡不着。
果然鬼是靠不住,他居然会相信鬼说的鬼话,自己真是个大傻子。还说是自己的舅母呢,一口一个外甥叫的可真亲切。结果呢,还不是一个嘴里没半句真话的大骗子,再回想自己之前跟个二傻子一样准备婚礼,冯云鳞真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等到了第二天,气的一夜都没睡着的冯云鳞骑着小毛驴就找到那个山谷去了。可令人惊讶的是,他在那山谷里的小树林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薛尚书一家的坟。
冯云鳞觉得,肯定是老郡君知道自己要来找麻烦了,提前藏了起来不敢见他。这些鬼真是太可恶了,看他被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憋了一肚子气的冯云鳞没地方撒,便骑着自己的小毛驴打算去县城里。都说一醉解千愁,他好久都没痛快的喝酒了,今天一定要把之前的给补回来。
去了宁安县城之后,寻着酒香,冯云鳞这个酒痴就来到了一家酒肆,摘下腰间的酒葫芦让伙计给他打酒。
鼻尖环绕着酒香,看着那些晶莹透亮的液体顺着漏斗进入的葫芦,冯云鳞的心情不禁平复了许多。
突然,伙计停下了动作,伸着头看着大街上。冯云鳞催促道,“怎么不继续装了,我这葫芦可还没装满呢!”
“公子,你看你后边。”伙计说道。
冯云鳞往后看去,街上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十分的热闹,很多百姓闹哄哄的在围观着什么,
“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冯云鳞问道。
“公子难道不知道吗,今天可是京州城来人带走cǎi_huā贼的日子。”
cǎi_huā贼?什么cǎi_huā贼?冯云鳞有些疑惑,“我最近一直闭门读书,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难怪,最近咱们县可发生了一件大事。九月仙人你听说过吧,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cǎi_huā大盗团伙,在咱宁安县落网了五个人,就连cǎi_huā大盗的头头桑冲也被抓住了。多亏咱们得季县令啊,火眼金睛,别看这群cǎi_huā贼打扮的跟个女人似的,咱们季县令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带着手底下的捕快不仅将这五个cǎi_huā贼抓了,还救出来了卖伞的老张一家老小。”
“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啊。”
“是啊,是啊,我听说这群cǎi_huā贼做了不少坏事,祸害了不知多少好人家的女郎,就连当朝的公主都险些遭遇毒手。没想到他们竟然跑到了宁安县来,如果不是季县令将他们抓住,咱们县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闺女会遭殃。”
“还是多亏了季县令啊。”
“对啊,我听人说老张家的孩子讲的,这位季县令身高九尺,豹头环眼,胳膊比旁人的大腿还要粗,拳头比你这酒葫芦还要大。那桑冲可是cǎi_huā贼的头领,武艺高强,一手短剑那是耍的出神入化。咱们季县令抓桑冲的时候,根本没带怕的,任他招数再多,季县令只是轻轻一脚,就将他给踹到了墙上。桑冲当场就吐血三升,不能动弹了,大夫一摸,好家伙,桑冲的全身的骨头都断掉了!”伙计夸张的叫道。
“这么厉害吗?”冯云鳞将信将疑,一脚下去全身骨头都断了,那人还能活嘛?
“当然啦!”伙计兴冲冲的比划道,“不信你去老张家看看啊,他家墙上,还有那么大一个大坑呢!”
看伙计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冯云鳞不知不觉就信了□□分了,看来这位季县令还真是位身怀绝技的奇人呢。
被伙计忽悠一通的冯云鳞拿着装满酒的葫芦也兴冲冲的跑到街边围观那些cǎi_huā贼。
朝廷很重视九月仙人这伙cǎi_huā贼,季子禾将抓住cǎi_huā贼的事情上报之后,皇帝亲自拍板,交由刑部派人将其押至京州,听候发落。
大楚国的刑部有一个秘密组织叫做六扇门,算是捕快的一个分支。这个部门的捕快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被称为朝廷的“鹰犬”,专办大案要案,在江湖和朝廷上都拥有很大的权力。
本来cǎi_huā贼的案子就被交由了六扇门处理,谁知道他们还没找到线索,这群cǎi_huā贼就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落了网。为了表示对本案的重视,刑部便派了六扇门的两位神捕带队亲自来押人。
两位神捕穿着锦衣官袍,腰间挎着宝剑,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几辆囚车,囚车的两侧都有重兵把守,防守的十分严密。
囚车里就是那五个cǎi_huā贼了,一个个看起来十分的凄惨,旁边的围观群众追着队伍,还不停地捡着土坷垃,烂菜叶子从士兵的间隙间扔到cǎi_huā贼的囚车上。
虽然这五个cǎi_huā贼并没有实际损害到宁安县百姓的利益,但人民群众对于坏蛋喊打喊杀的热情从来都是高涨的。对于百姓们这样的泄愤方式,官府一向是不管的,刑部的人也没有制止。
这种情况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囚车在城里行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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