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奈何他一个男人对耳环这种小饰物也不了解:“我回去问问店里的人吧。”
“怕是问不出结果了。”周已然头疼的看着还在翻看黄纸包的陈桉,“以金银物嫁之于人,这是请了个什么祖宗回来......”
陈桉不解:“什么东西?”
周已然指了指他手上的纸包:“金蚕蛊。”
陈桉:“???”
民宿老板一脸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和自己讨论科学种植的年轻人,这会儿就封建迷信了。
“不是吧?我没见有虫子啊?”陈桉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金蚕蛊极为特殊,常人看不见它的形体,无色无味,十分有灵性,喜净,爱洒扫,可令饲养者暴富。”周已然道,“最为特别的是,主人若是不想养了,可放它离开,叫做‘嫁金蚕’。”
陈桉咽了口口水,紧张道:“如何嫁?”
“将金银和一包香灰放在路边,要养的人捡走就是。”
陈桉手一抖,纸包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
一地香灰。
与周已然说的一般无二。
民宿老板听了半天开口问道:“这金蚕蛊听着像个好东西啊!”
让你暴富,还兼职保姆打扫卫生。
“金蚕蛊一年便要食一人。”周已然幽幽道,“若是无人可食,它便要生气,开始从主人家里挑人,直至全家死尽。”
民宿老板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手中的银耳环丢开了。
“有句俗语叫‘金蚕食尾’,是说养了金蚕蛊就要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
陈桉脸色苍白:“我不知道啊......它不会真的跟回来了吧?”
“试一试便知道了。”
周已然到大门外抓了把泥沙撒在陈桉脚边,不一会儿,泥沙忽然便没了。
这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异像让原本还心存怀疑的两人彻底慌了。
想到有蛊虫在身边,陈桉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头皮直发麻。
周已然道:“难怪昨天在班长身上逮的那只蛊虫这么脆弱,原来是蛊主人让他的虫子们饿太久了。”
“昨天班长身上的红肿是因为蛊虫?!”
周已然点头,他猜测道:“昨天的蛊虫应该是被蛊主人放出来食人的,正好撞上我们进山,若是被他得逞,恐怕他也不必今日嫁金蚕。看来这只金蚕蛊食人的日子就在这两天。”
陈桉慌得一匹:“不是,我才刚捡到,它就要去犯事?说好的若干年呢?真出人命了算谁的?”
民宿老板也慌啊,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人命,还是这种诡异的缘由,他以后也别在这儿做生意了。
周已然:“它也不会和你讲道理。”
陈桉:“......”我也不敢。
“金蚕蛊是蛊毒中极为凶险狠毒的一种,不惧□□,最难除灭,中毒者胸腹绞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陶姜将查到的资料念与众人听。
周已然:“有没有记载怎么解蛊?”
陈桉有些绝望,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丝丝感应:“孜然,救命啊啊啊我感觉它在催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现在是它的主人,和它商量商量,催什么不好催命!”
神tm催命!不是说这虫不讲道理吗?!他能和一条想吃人的虫子商量啥?从头吃还是从脚吃?!
“什么还没干就想吃饱,以为扫了个地就能日结工钱吗?”周已然边翻手机里方玄真传来的关于蛊的资料边说,“就这么给它说,老大你先稳住它。”
可怜陈桉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只能哆哆嗦嗦地重复了一遍周已然说的。
“如何?”
陈桉:“......它安静了,就是......”
周已然头也不抬:“安静了不是正好。”
“就是它好像打算自己去找......”
还挺有脾气。
“有了!”周已然道:“服用雄黄、明矾、大蒜,菖蒲煎熬的汤药可解蛊。”
都是些常见的药材,除了明矾,其他的民宿这边就可以集齐。
“有这个便不怕它去害人了。”
陈桉弱弱道:“我怕啊...它还没走呢。”
比起它还没去找的‘食物’,现在陈桉的处境确实更加辛酸,谁知道那条虫子什么时候翻脸。
周已然赶紧安慰道:“虽然金蚕蛊凶恶,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它也有克星,咱们找个刺猬来治它!”
民宿老板一听,乐了:“它的克星是刺猬?”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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