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霖,蛋糕……”
“没事。”池怀霖看着岑漠,神情有一丝松动,“药放在这里吧,你先出去。”
“……好。”
老管家不敢说什么,只是匆匆放下了药碗,走了出去,池怀霖解开西装扣子,松了领带,坐到岑漠身边:“乖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岑漠半张着嘴,有些害怕地摇了摇头。
池怀霖叹了口气,端起了药碗:“不怕,我喂你喝,好不?”
岑漠没什么反应,池怀霖也没有计较,而是坐近了点,拿过桌上的勺子,一口口喂着oga。
岑漠一如既往地听话,好像前几天的事对他没什么影响一样,可池怀霖却觉得oga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在想什么?”池怀霖随口问着,“公司里出了点事,不能一直陪着你,抱歉。”
岑漠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
——看护的爷爷怎么回事,他也能看见他臆想出来的情人吗?
第11章 他来了
池怀霖给岑漠喂完了药,oga还发着呆一动不动地坐着,心想坏了,人烧傻了。
他伸出手,擦去岑漠嘴边的药汁:“乖宝,在想什么?”
岑漠怔怔地看着池怀霖,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问道:“池先生,我能碰一下你吗?”
池怀霖皱了皱眉,没说好,却也没拒绝,只是凑近了对方一点。
这下子岑漠又觉得不知道往哪儿下手,犹豫了好一会,才停在池怀霖的脸颊上。
——的确是实体的没错,可没人规定,臆想出来的人就和鬼一样没有实体。
oga纠结得信息素都浓起来,池怀霖刚想起身去叫医生,脸上却被人重重地拧了一下。
“岑漠!”
“啊,救命救命!”
岑漠干了坏事就跑,手脚并用试图逃开,但被池怀霖一把卡住了脚腕,拖了回去。
可看着oga捂着眼睛留一条缝看他的样子,池怀霖又觉得没脾气,再加上对方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做大动作,池怀霖叹了口气,躺到了床上,把人圈在怀里。
预料中的责罚没有来,岑漠眯着眼从指缝里偷看躺在身边的池怀霖,直到确认对方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生气,才扒拉到alha身上去:“池先生,身上疼。”
“疼就好好休息。”
“嗯……”oga回答的声音软绵绵地,拖着长音,头不停地在池怀霖胸口蹭着,最后小胳膊伸了出来,环在了他腰上,“池先生,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池怀霖想要把人拉下去的手一顿,悬在了半空中,过了会,便垂了下去,轻轻落在了岑漠腰窝处。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的,医生还在给岑漠做各项检查,梁尹的电话就过来了,他消失的这两天里,公司的一条生产线被曝出严重质量问题,污水处理也不完善,上头下了指令已经查封了,因为找不到他人,容婉儿作为池家掌权人出现在公司,舆论倾向他管理不力,加上家族内部矛盾激化,池家的企业要变天了,周一股市一开盘就是一个跌停板。
这还不止,网上又有人爆料季川深夜造访急诊,似乎伤得很严重,大家都知道季川是池怀霖明面上养着的oga,地位和别的情人不一样,都纷纷猜测池怀霖家暴,这么多年不娶季川另有隐情。
这几天他忙得连轴转,生产线的问题根本就是诬告,可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请客吃饭疏通关系,又澄清了季川受伤并非暴力所致,而是发情期紊乱,外面的风波这才平息下来。
但这些事于他而言都不足挂齿,比这还要更难的时候他都扛下来了,容婉儿撑死也就能做做表面功夫,伤不了他内里。
他之所以不来看岑漠,假装自己太忙,无非是跨不过心里的一道坎。
今天早上上班时,梁尹又来找他发牢s_ao,说什么他明知道不是事还要取消他的年假,哭天抢地地要再加一周休息,他无聊地应着,手摸到了那天藏在了夹层里的东西。
梁尹走了以后,他才把那已经蒙了一层灰的东西拉了出来。
——那是一个,缝制的破破烂烂的香包。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总觉得岑漠会不经意问起来,也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撒谎,最后在网上订来了布和针线包,找的时候眼睛都要瞎了,东西到的时候还要感慨一句网购大法好。
做之前他暗自嫌弃过岑漠手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好,真到自己上阵了,才知道这玩意儿真不是那么好鼓捣,那天他从吃完中饭开始看教学视频,到了快四五点的时候,还只是缝好了一边。
缝得比岑
漠的那个还丑。
如今这个香包被他捏在手里,池怀霖只觉得怎么都不是滋味,这两天他工作起来都没劲,有的没的就想起oga在床上捏着被角忍耐的样子。
——明明不过是只金丝雀。
桌上的内线响了起来,池怀霖一个激灵差点又把香包塞了回去,拿出来拍了拍灰,好端端地放进了公文包里,才接起了电话。
“池总,”助理的声音有些迟疑,声线往下压去,“季先生说,想要见您,在门口闹……”
声音断了一下,外面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大概是季川在抢电话,最后又被助理夺了回去:“池总,那……”
“你处理吧,”池怀霖的语气没一丝怜悯,“按照正常员工办就行了。”
“好的,池总。”
“后面的应酬都推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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