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秋瑶的手,对赶来的医生说:“他发烧了,之前给他吃了退烧药,但是还没好,比之前更烫了。”
“好的,那麻烦你先到外面等着。”护士过来把陆春宴拉开,陆春宴顿了顿,咽下喉咙里的话,大喘了一口气,往后跌了两步。
他退到了门外,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有人从他身边挤过,提高声音叫他让开。陆春宴往墙壁上靠,低头看着地面。
便在这时,手机震动,陆春宴拿起手机看去,是郭诏安打来的。
他顿了顿,接通了电话,声音沙哑,“怎么了?”
郭诏安没有听出陆春宴的异样,他刚来到老宅,站在后院里,看着被挖出了一半的树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陆春宴说:“老板,后院的桃树是要挪掉吗?”
陆春宴心神不定,他说:“微寒他不喜欢桃花,让人换个角落种吧。”
郭诏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磕磕巴巴说:“这挪树的工人和我说,这树他们挪不了。”
陆春宴皱眉,“怎么了?”
“他们一动这树,人就被赶出了宅子外,一两次了。”郭诏安深吸一口气,手都是发抖的,他说:“我刚才也试了试,挖了半截,眼前突然一黑,脚……我的脚……就在院子外了。”
陆春宴眉间浮出深壑,他是全然不信这种鬼神之说,只是郭诏安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玩笑,片刻沉默,陆春宴说:“那就先放着。”
霞光彻底没了,中庭的光缓缓落幕,后院昏暗,被挖去了半截根的桃树孤零零歪着。
没人会知道的,这棵桃树对于秋瑶来说代表了什么。
陆春宴随随便便一句挪掉,挪掉了他和秋瑶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挪掉了秋瑶的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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