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买块地吧。听说沙地种西瓜最好吃!”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先等等,在我们自己家里种点尝尝就好。搁外面太招摇了。”江满月比言采更明白这里的风俗,如果要在外面买个沙地种西瓜,定然会有很多人注意到。
这里的人都很八卦的,也就是他们住在茶山脚下,远离人家十分偏僻,才让流言远离他们,否则处处都会有盯着他们的人。
“待会就让朱华去买……不,还是让其他人去吧。”江满月犹豫了一下,所有人里朱华是他最放心的一个,“还是让朱华看着家里。”
如果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事,有朱华在家也会放心很多。尤其是小树。
小树长得太大,实在不适合带出去了。
崽崽的小叶子摇摆两下,显得柔弱无害,然而当他攻击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柔弱只是他的表面。
拥有魔鬼树的基因,崽崽一点儿都不柔弱。这一点,两位老父亲并没有察觉。哪怕是言采,都自然而然地觉得宝宝还小。
这一天,两人都不在家,红玉在厨房忙活,朱华在院子里,崽崽在围墙脚下的大石头上晒着太阳。
作为一棵植物,他也是需要阳光的!崽崽伸展着叶片,让自己最大面积地接受阳光的滋润。
于是,头顶忽然投下一片y-in影,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从围墙上爬了下来,动作十分不雅观,一条腿又爬不过来,只能半挂在墙上。
!!!崽崽的叶片都缩了起来!!
“哪来的小贼!”朱华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那小贼挂在墙上,他捡起地上的扫把冲上去就是一顿往墙上怼。
小贼下不来,又连忙往回退,却不料腿上忽然一疼,不知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
然而他已经没有更多时间顾到这一点了。朱华怼上去的扫帚扎的他脸上疼死了,而且蒙的面都快暴露了。
就是打死也不能让自己暴露出来。小贼一下子拔l出自己那条疼得厉害的腿,砰一下摔了出去,朱华提起扫把就开了门出去追,那家伙一拐一拐的,竟然跑挺快。
朱华要是追,还能追上,可是少爷给他的命令是不要离开家里,保护好小树。
小树就是少奶奶最心爱的那盆盆栽。
这年头人不如草。
朱华拿着扫把回去检查崽崽,一片片确认,确定确实没有一片叶子遭到损坏才稍稍高兴了些。
当然也不是很高兴,这是他的重大失误啊。哪知道只是回了房间一会儿,就会有小贼上门。
少爷一定会狠狠责骂他,朱华后背冷汗,谁都知道少爷一向罚得严重。
好在少夫人最喜欢的花没事,也能够稍稍求个情。希望少夫人能帮他求下情吧。
至于那小贼,回家之后腿就肿了起来,找大夫看了后说是中了毒,整整喝了十天的苦药才解毒。
那小贼不是别人,正是贼心不死的陈少。他见过的美人也不知凡几,头一次见到从头到脚都这么对他胃口的。言采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气质,他试着找了好几个差不多的,结果都比不上言采。
色心不改,便铤而走险,来爬墙了。结果竟然中毒了?
一定是那该死的奴才用的扫把里掺了毒。陈少丝毫没有想到毒他的是棵草。
折腾几天不能下床的陈少觉得不能光是自己一个人不舒服。既然得不到,不如毁掉。
“我想你之前也看见了吧。”那天在楼上撞见言采和人亲密的,可不光是他一个。
江御风点点头。他那天也看见了,那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很是不悦。
“你难道就想这样算了?听说,过几天江家是祭扫的日子,你家大房一定会派人回来的,到时候不就……”陈少勾起一丝冷笑,只是腿上的红肿疼痛让他笑不出来。
江满月和言采离开家中不过一个时辰,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言采抚摸着崽崽的叶片,用异能检查全身有没有受到伤害。
虽然很健康,但他还是愧疚不已。
身为父亲,却让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是他的错。然而崽崽却蹭了蹭言采,好像在说,不怪爸爸,崽崽很厉害的。
言采早就发现,当崽崽越长大他就越来越感应不到崽崽的想法。这说明崽崽已经快要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而不是依附于他。
虽然现在崽崽是种在花盆里的,但实际上共享的其实还是言采的生命力。
江满月要罚二十大板的时候,言采却拦住了他。
“是我太大意了,不怪他。”
“以后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了。”言采抬起头对江满月说,“不能两个人都不在他的身边。至少要留一个人。”
这次是他的失职。他不能怪江满月,江满月就算再怎么细心照顾把崽崽放在心上,终于没有完全把崽崽当成l人看的。
除非等他真的看到宝宝出生,才能完全相信吧。
所以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他,是他一时没有想太多。
“也有我的错。”江满月并不愿意看到言采自责的样子。
就像突然长大的变得成熟又坚强,然而坚强本来就是言采的本质,只是没有触及到他真正的逆鳞,他看起来就会很无害,就像毫无抵抗力的含羞草,当他范围内最想保护的被人侵l犯,他就会像保护幼崽的成年兽,将身下的幼崽保护得死死的。
这之后,两人至少总会留一个人在崽崽身边,绝不会一个人离开。
崽崽:其实我真的很厉害的。坏人都被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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