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言采撑着膝盖半蹲在地里拍拍胸口,对上那一大一小父子俩,两人的脑袋都歪着打量他。
心口一撞,砰砰的。
卖什么萌啊。小的也就算了,先天优势,当爹的都这个岁数,过年又长一岁,严禁卖萌了。
“你半天不回来,来看看你。”
言采张开手想接过儿子,然而手上沾了泥,太脏了,便缩回了手,两人肩靠着肩走回去。
路面被赤几人压得很平,甚至也没有半点杂草挡路,就好像所有野草都乖乖听话地让开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偶尔对视一眼,肩膀又挨在一起。
到家后,抖掉脚上的泥土,言采去洗手抱娃。这就是生活。一日日重复着平淡与简单。
第二天来干活的家奴们见到地里已经冒芽,都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见怪不怪,几人都是面无表情地照着言采吩咐浇水。
过了十来天,长出小苗来,就可以移栽辣椒苗了。也有一部分是没有经过催苗按照正常种植顺序的。
移栽的辣椒地,一畦畦的,活计很漂亮,言采赞不绝口。这几个人都很不错,干活勤快话不多,做事漂亮,他很满意。
大半个月后,开始有辣椒树上挂果,还是青青的,没变红,很漂亮。看到新鲜的青椒,言采才大概确定有点像是螺丝椒。
螺丝椒直接炒虎皮青椒就很好吃。
摘了一小筐回来,先让红玉试着做。红玉经过这一段时间,已经喜欢上辣椒的味道,在他们家里,辣椒是一种不可缺少的香料,但直接吃……红玉有点怀疑。
也没有人会去吃一整碗炒过的花椒的啊。
红玉硬着头皮照着言采的说明,煎辣椒。从厨房发出的呛人辣味熏得整个院子充斥这股辣味,江满月眼角红红,猛咳嗽。言采连忙推他进房间。
要命,这还有个特别怕吃辣的人。
“你没事吧。”言采十分担忧地看着江满月。眼眶泛红s-hill润,不要被辣哭了啊。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反倒是儿子,丝毫都没受这股味道影响。果然随他,身体倍木奉。
“没事没事。”江满月猛灌了一杯水,平时风度翩翩的,这时候喝水的动作也变得粗狂许多。
“以后不做这个菜了。”言采拧了s-hi毛巾给江满月擦眼睛,不能因为他喜欢吃,就不顾不吃辣的江满月。
“不用,你吃吧。”江满月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即使江满月毫不在意地这样说,言采也不可能再毫无负担地吃他喜欢的虎皮辣椒了。
平时江满月就很迁就他的饮食了,自从得知言采喜欢吃辣后,家里的菜几乎都放了辣椒,言采跟红玉说过几次,多做点不放辣的,但次次上来的还是多是辣菜。
原来,不止言采私下里交代过红玉,江满月也和红玉说过,多迁就言采的口味。红玉在两个主人的吩咐之中徘徊了一瞬间,就选择了江满月。
这种事,还是听姑爷的吧。
没有办法,言采只好自己提前和红玉点菜,常常点一些诸如清蒸鱼红烧r_ou_等不辣的菜色,来丰盈一下餐桌的非辣菜。
渐渐的,非辣菜也能够占据餐桌的一半江山了。江满月的嘴巴明显比言采的挑剔。他虽然是口腹之欲淡,但也是因为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原因,辣的吃不了,甜的吃不下,酸的不能吃,苦的不想吃。
“挑食不好。”
言采语重心长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得到的反应是柔软的碰撞,言采的脸又红了。
老是红脸不好,他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红脸病了。
辣椒开始有红果的时候,他们收获了一批晒成更好存放的干辣椒,只带着一篮子干辣椒就去林殊的福满楼兜售去了。
如果林殊看过后满意的话,再继续谈接下来的事。
林殊一见到言采就知道好事来了,十分热情地迎了上去。
“哎呦,言兄弟,来坐下喝茶。”然而茶字才刚落下,就一拍脑袋,改口,“我这里的茶除了你家的以外,估计你也看不上。来啊,上我们店里新品。”
后面半句是对店里的伙计说的。言采本想说自己无所谓茶叶好坏的,他就一俗人,哪怕家里有好茶,其实对他来说,也区别不大。
最多就是煮茶叶蛋好吃一点的区别。只要是茶他都蛮喜欢喝的,不过林殊说有新品,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不推辞了。
林殊的店里味道是真的不错,而且出新品非常快,店里天天琢磨着出些新的有特色的菜品。
林殊招待言采的时候,完全无视了言采身后跟着的江满月,看得江满月脸色非常y-in沉。这个小白脸,他早就很不满了。
然而,言采总是和他称兄道弟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满月虽然对林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从来没阻止过言采来这边。
如果他稍微耍些小花招,说几句小白脸的坏话,言采就绝对向着他,接着二话不说地转头就走。
江满月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称兄道弟这几个字。不是因为互称兄弟让他觉得放心,而是因为言采难得有朋友。
言采和他坦白过自己的来历。他以前几乎没有朋友,那只臭狐狸就是他的少数朋友了。因为那只狐狸是朋友,所以江满月虽然很讨厌s_ao狐狸,但仍旧让狐狸养在家里的原因。
当然了,那狐狸绝对不可能让他进卧房。江满月对这个味道很敏感,言采只能给小狐多做几根j-i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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