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沉默了。
“宁国公府的事,你心底应该有个数。做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南宫止停了脚步,转了半身对着她,“若真发生最坏的情况,你得为你和你身边的人打算。”
安雪莹抬头,阳光透过两边茂密的树叶,照在她瘦削的脸颊。
对于家中发生的事情,她倒没有像一些女子整日里哭泣,难过却是当然的。这些天为宁国公府的事,为叶府的事,为各种事,她人一下消瘦了不少。
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那就是父亲母亲都要被判死刑,那……
“你是外嫁女,看陛下如今的态度,多半不会扯太多人,如果不牵扯进去,日后剩下的人,就只能指望你。”
就像于嬷嬷,就像碧玉,还有那一竿子陪嫁的人,日后就只能靠她了。
在宁国公府,母亲就把一些事务给她打理,到了叶府一年,她早就知道,在这世上活着,可不是绣花看书就能成的,样样事,都是靠银钱撑着的。她,从小就身居闺中,学的是如何做一名大家闺秀,其他的生存技能,一丁点都没有。
就算有银钱,也没有多聪明的,能够钱生钱。就算能,宁国公府出了事,手头的铺子,定然也会受到很大的波及。
如今她能傍身的,就是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了。
南宫止话说的并不算多少,可让安雪莹察觉到自己有些想法是多愚蠢,她现在肩膀上的担子,比以前重了。不能光凭着善心去体谅一些不值得体谅的人,也要独当一面了。
“谢谢王爷,嫁妆,我一定会都要回来的。”
听到安雪莹这话,南宫止高兴又有点气,这小兔子想明白了,可怎么还不知道借他的力呢?有力可借的时候,当然是要用最便捷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达到目的啊。
可安雪莹真没想那么多,她现在想不到要回嫁妆的办法,和南宫止这么一聊,满脑子里又都是宁国公和国公夫人两人的情况。
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入了天牢,她心里满满地都是难过。
安雪莹想到母亲,眼中有泪花,“王爷,我想去一趟京城。”
☆、还不如她呢!
安雪莹母亲,眼中有泪花,“王爷,我想去一趟京城。”
南宫止望着她,嘴角翘了翘,看得安雪莹心里有一股不舒服的味道,自己这里都要哭了,南宫止这是什么表情?她不是太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人,这点儿变化自然被南宫止捕捉到了,于是挑了挑锋利的眉峰,
“我是笑你,想起一出是一出。前几句还说要想办法拿回嫁妆,现在又说要回京城,你要先处理哪一个呢?”
额……
安雪莹愣了愣,脸有点红,是啊,还有嫁妆这回事呢。只挂住亲人,对钱财一直不太记挂的她,习惯x_i,ng的又忘记那事。可看着眼前男子那抹挑在眉梢嘴角的弧线,她就觉得自己不能老这么被欺负,睫毛眨了眨,鼓着脸辩解,
“我……我的意思是,去了京城之后,回来再拿嫁妆,我没忘!”
娇娇嫩嫩的声音,配着这刚想出来的烂理由,南宫止笑了。也不管走到哪儿,旁边有没有人,俯下身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啊!”安雪莹给吓了一跳,小小的叫了一声,一边捂着唇,一边四处看有没有人经过这儿,当看到那边走过一个目不斜视的侍卫时,小脸顿时通红,不由地朝南宫止高大的身体后缩了缩。
若不是怕按在这儿把这个小人儿逼急了,这小模样落在南宫止的眼底,还真要忍不住了。
他吸了一口气,把视线移到前面巡逻的侍卫身上。一看那健壮冰冷的侍卫,顿时旖旎的心就去了一大半了。
安雪莹皱着眉头,想要和南宫止分开走,虽说她和他之间,已经是有了某种协议,虽然她是做外室,可是、也不能太没规矩了,她左右看看,瞅着前边有分岔路,琢磨着要不要等下趁机分开走的时候,南宫止在前边说话了,
“等你回来,嫁妆也没了。这事你不用c,ao心,我会替你办妥的。”
他顿了一下,转过身,“只是京城,我这段时间有事,不能陪你去。”
安雪莹看了他一眼,“王爷……”她也没想让他陪着自己去。
南宫止没等她说完,伸手牵起她,又往前边走去,“其实可以等上半月,你与我一同去京城。但宁国公的事,你早点去,好。”
安雪莹本想把手挣脱的,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便停了动作。南宫止这意思,是怕她去迟了,可能就看不到家人了吗?她略微心急,往前快走了几步,和南宫止并行,转头问,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止不答,只望着她,“我会安排人护送你进京,到了京城,你切记除了谨王,其他的人少见,最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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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止安排果然到位,不到三天,就将事情安排妥当。这次要走的轻巧,不引人注意,所以除了碧玉和一个叫陶子的小丫鬟,还有两个明面上的普通保镖,又选了两个j-i,ng干的侍卫暗里保护她。
辰州离京城远,即便安排了最快的行程,也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等到了京城,已经到深秋了。
一路上气温一直降低,所以到京城的时候,除了感觉冷,倒也没特别不适应。
只是离别一年而已,再看京城,安雪莹竟觉得有点儿陌生的感觉。
到了谨王府门前,安雪莹下了马车,一个容貌淡艳的女子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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