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认真起来,转身闪开之后,一个回身刺了过去,古道心枪头撑地,双手同个方向握着长杆,横身而起,身体和长枪几乎成了直角,避开了长剑的同时,双脚也踹了出去,直踹中男子的胸口。
男子收剑,捂着胸口接连后退,古道心却在落地的瞬间挥动长枪,横扫竖刺,步步紧逼,银质的枪头在地上划出了火花,可见力度之大,而古道心的手骨节分明,依旧稳当。
男子退无可退,再后面就是陆熠景,只能横身踹在柱子上,借着脚下的力道从半空中翻到古道心身后,原本是打算从后面进攻,趁着古道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中后心。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之前陆熠景说的不伤及性命,高手过招,稍微放水那死的就是自己,这种时候当然是保命为上。
可是男子没想到古道心的身手竟然如此灵活利落,在他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古道心竟然已经在转身,左腿抬起,以右脚为轴心转动半圆,上半身迅速翻转过来,在翻转的同时,左腿又由下向上划出一个充满力道的弧度,脚尖由上变下,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古道心左脚踩着柱子,上身和左腿几乎形成一条平直线,右腿站得笔直。手中长枪已经在翻身的同时借助脚踩柱子的力量刺了出去。
一记回马枪使出来,男子落地的时候,肩膀已被枪头刺中。只是古道心到底收了力气,没有要了男人的命。不然他这一击本可以直接将对方贯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枪头还有多一半在外面。
古道心看着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手肘向后一收,扑哧一声,那一半没入身体的枪头被拔了出来。
收了姿势,重新站直,古道心一个挽手,带着破风之声将长枪背在手臂后面,邪气地勾起嘴角,“赶紧叫大夫来看看吧,不然就算现在没事,一会也有可能死于失血过多,”古道心飒然转身,凌厉的目光竟然让陆熠景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要退避的yù_wàng,“殿下,看来您的人还有待调教,连我一个儒生都打不过,又如何能保卫殿下的安全?殿下说是不是?”
陆熠景咽下口水,额头冒汗,舌头好像打了结,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在场儒生却热烈地鼓起了掌,这是古道心给他们这些儒生长了面子。
陆熠鸿面色深沉,不仅仅因为自己又没能卖给古道心好,更是因为古道心的行为,他这一手,不仅再次显出了他能力卓越,如今又在这帮官场新秀这留了好印象,有了好名声,估计往后,他就算不能对这些新晋官员一呼百应,但只要他开口要做什么事,这些已经打从心眼里开始佩服古道心的人估计也会在能力范围内响应。
古道心!他居然会功夫!
想起之前他们第一次相遇那天晚上,于乐舫上遇刺,古道心就是在故意藏拙?可是那时候他正面临生死危机,古道心都没有出手,到底是他根本不顾及他的性命,还是古道心已经猜到会有人来救他?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觉得古道心就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可是经历过之前殿试的事,陆熠景给古道心挖坑,古道心却能一句话不说便轻轻松松化解,他就拿不准了。
倘若古道心真的猜到会有人来救他,那是不是说明从一开始就,古道心就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测?古道心一直不愿意跟随自己,到底是因为愫昭那番话得罪了他,还是另有原因?
这一桩桩一件件,陆熠鸿已经弄不清楚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多少了解古道心的,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对方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这个人,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
而且陆熠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刚刚看古道心用枪的时候,他总觉得好像看到了皇叔陆镇的影子。
最后还是陆熠鸿比陆熠景想反应过来,让人把受伤的男子抬下去,并叫大夫给处理伤口。
古道心扬手一掷,长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哐啷一声稳稳落回兵器架上。
陆熠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猛灌酒压惊,刚刚看自己的人受伤之后,回来与古道心视线对上,那一瞬间他遍体生寒,只觉得被长枪刺中的人好像是自己一般。没灌几杯就醉得彻底。
陆熠鸿转头看向已经坐回自己位置上的古道心,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真没想到道心竟然还有这样好的身手,估计就是去参与武举,也能名列前茅。”
“殿下过奖,下官这里只是一点皮毛功夫罢了,比不得真正的高手,不敢献丑。”
旁边有人没忍住笑出来,古道心这般自谦,何尝不是再次让陆熠景没脸?他说自己是“皮毛功夫不敢献丑”,那刚刚上来气势逼人、一通舞剑的那位又算什么?是来搞笑的吗?这下景王殿下这脸可丢大了。两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不,准确来说,从上次才情阁的事情之后,这两人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之势。
所以,这古道心到底是不是鸿王殿下的人?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如此得罪景王?可如果是,从开始到现在,也不曾见两人有过多少亲密的交流,甚至现在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这种客气何尝不是一种生疏?
最一开始会说古道心是鸿王的人是因为两人同时出现在盛京翡翠公盘上,或许当初真就是一个巧合?
陆熠鸿气闷,他真的很不喜欢古道心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客气,他现在抓心挠腮,就是想知道这人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而已,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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