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灼热,叹息。邻桌也在看了,碰杯声戛然而止,众目睽睽之下,杨剪没有停。他先是侧目看着方昭质,目光又很快落回怀中眼下——李白也在看着他,两只眼睛眼皮肿了,里面的光却很亮,从不可置信变得痴迷,离得那么近,越看越看不清楚,使得他只能专心致志,从眼神到亲吻,从脸到人中,到那张总说蠢话的嘴。
李白好像渐渐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亲完李白就笑了,心满意足地,用鼻梁磨蹭杨剪的喉结,用额头磨蹭尚且s-hi润的唇角……他自己也被亲出了血色,他望向方昭质的目光和杨剪如出一辙,“谢谢你啊,方医生。”
方昭质早已脸色煞白。
“不客气。”他哑声回道。
这话在李白心头一碾,但此刻,那种隐秘又强烈的快感占了上风,极上风,在自己的一点点幸福面前,谁还会在意别人的!杨剪竟然还搂着他的腰,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原来对任何人都是一样啊。
只有对他还算得上有例外了。
他也不是唯一奇怪的那个人,做出这种惹人咂舌的奇怪事,杨剪比他还少了顾虑。
是不是因为杨剪非但不介意别人的眼神,也不介意谁的眼泪?舒服,清清楚楚,这是杨剪需要的,而其余的那些都是可以拿在手中,也可以随手丢掉的东西。
这样的杨剪太自私,太残忍,也太令他喜欢了。
要想避免伤害就不要爱上这样的人!李白真想奉劝一句。他不怕任何伤害,其他人做得到吗?就只有他。他病了,但杨剪病得更重,只有他的病能接住杨剪的病,所以,当然,也只有他可以爱杨剪到底!
杨剪说他言而无信。
杨剪要那样认认真真地爱上他,似乎有点难度,以前就不一定有过,更何况现在,他们早已j-i,ng疲力竭,千疮百孔,的确是回不去了。
但爱上别人对于杨剪来说还要更难。
那他就再也不要放手了。
这种感觉就跟被人工呼吸往肺里充回了气儿一样,管它如何,至少是差点死掉之后,又可以再活。双臂缠上杨剪的脖颈,李白踮起脚来,凑近那人的耳朵,“哥,哥哥,”有些委屈地说,“我硬了。”
贴上那人的心跳,他又悄悄笑了:“你带我去开个房吧。”
第59章 别让我心碎
那些钉和环,李白很少买纯金银材质的,便宜合金容易生锈,洗澡就要把它们都摘下来。况且见杨剪是需要打扮的,他更不想让自己专门挑出来的这几只染上锈迹。方才在浴室里他害羞了半天。耳朵加上眉毛上面总共十几个小·洞,一时间全都摘空了,在洗手池边的毛巾上闪闪发亮地堆出了一小撮,。
本来这也没什么,基本上天天都要去做的事儿,可杨剪偏偏站在他旁边,摘了眼镜也脱了上衣,系了针扣皮带的牛仔裤还在胯上挂着,目光就放在镜中,看着他摘。
李白被看得发痒,他默默往杨剪身上瞟,看那盛着灯光的骨锋,看还没消退的挠痕,又看自己烧红的脖子和脸,自己身体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丑陋痕迹。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痒。最后摘的那颗六芒星状的小钉子在左耳,他拧下它,摸到自己的耳垂已经烫了。
“杨老师……”李白忽闪起眼睫,那声“哥”也不好意思叫出口,杨剪明明没做什么,哪怕碰他一下,他却变成了这幅样子。脱了自己新买的白毛衣,丢进门口的洗衣篮里,和杨剪的那件线衫搭在一块,他合上c-h-a销,抱住杨剪,皮肤热乎乎地贴上了,他只想接吻。
“这个呢?”杨剪却提起他的嘴角,把那一小块嘴唇一块连着唇环掐揉。
“这个,不会锈啊。”李白小小地喘。
杨剪点了点头,却还是耐性十足地翻开他的唇瓣,像在研究摘取的方法。李白眼角发涩,牙龈被那人的指甲硌着,牙齿上的铁丝也被自己的呼吸吹得发凉,整张嘴巴紧绷得要命,却又莫名舒服,他用舌尖去碰杨剪的指节,拿小圆钉抵着磨蹭,“这个,也要摘吗?”喉咙里含混地问。
“不摘。”杨剪专注于那个小环。
李白怔了怔,颌骨开始发麻,眼仁蓄的水光越发浓重,他却忽然笑了,“等等,”他抓住杨剪的手腕,“……环,很好摘的,没有旋扣,不打洞也可以戴,”往杨剪指缝里轻轻吐气,“你不要用手了。”
“是吗?”杨剪微微眯着眼睛,好像已经懂了。
李白却被他这种含笑的沉默挑得坦白:“把它亲掉。用嘴。”
说得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本想坚决说句“否则我就不摘”,但被杨剪这样瞧着,他的强硬就半点也不剩了。杨剪似乎也不需要那种色厉内荏,两手果真垂了下去,去对付李白的裤子,也不着急脱掉,只是把手掌c-h-a进去任那裤腰压着。李白的尾巴骨开始隐隐地颤,他也去拆杨剪的皮带,被人逼着缓步向后退,靠上墙面,热水也被拧开了,他把脸抬得更高,和水汽一起压上来的还有亲吻。
杨剪不理他的舌头,只吻他的下唇,专心致志。在急促的喘息中李白听到牙尖在金属上磕碰的声响,他能感觉到挪移,是细环擦过皮r_ou_,那种微小却又无可忽视的侵入感。但更多的是吮出来的灼热和酥麻,还有疼痛,让他错觉自己就要化软,就要被吃下去了,都是这个在热水下搂着他轻晃的男人给他的——杨剪真的咬疼了他,灵活和鲁莽同时存在,接着,很快,杨剪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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