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杨剪握他的手。
“我……不能喝完,”李白的气声神神秘秘的,在笑,“把你喝光,你就没了。”
杨剪从通明的酒店门口挪开目光,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鼻尖碰碰他冰凉的发梢,“你不是在说话吗,怎么开始写诗了。”
他或许只是随便说说,就像李白调侃他,他也总爱拿李白不寻常的名字调侃,好像那两个字有多可爱,多值得关注。但他不知道说了这话,李白怎会舍再走。风衣里的温度多迷人啊。做一个牛奶盒子,也没什么不好。李白沿着石板路慢慢地挪动步子,却没有离开花园,他就近躲在一个假山石后,看着杨剪在门前停了一会儿就走入灯光,几拨几拨的客人路过他,其中有一拨里有李漓的声音。空气还是s-his-hi的,软软的,有了植物的气味就更像在山中了。
等他们也走过了,李白就悄悄跟上,他躲在门口的大青花瓷瓶后看见一个娇小的背影,过膝包t-u,n裙,皮草小外套,李漓把头发拉直了,还剪短了些,正好遮住胛骨的长度,瀑布似的轻扫。
两个学徒派出代表发来短信,白哥白哥地叫。李白蹲进瓷瓶后的y-in影,回了五个字:今晚先自学。
那群人在他低头时没入走廊拐角,抬起头就没了踪迹,在这金碧辉煌中,李白也辨不清杨剪在哪间房里。他甚至连门都看不见几扇,无法进去,也没有理由进去。如果当即变成一条小狗,有气味做支撑,他的迷茫或许还能少一些。到底在看什么呢?他经常这样,在一栋吞噬了杨剪的建筑外,隔着很多砖墙,看,空看,一直看。平平的一层,现在却像是仰望了。
李白只知道,自己的时间向来是没什么意义的,而这样缺乏意义的夜晚,他情愿如此消磨。
然而还没磨到一半,差几分种九点,他收到了杨遇秋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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