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厮磨到天蒙蒙亮,不说话,沉默太久了就眯上一觉,然后很快醒来,方才*合的地方还没有滑开,荒唐地胶在一起,他们深深地亲吻对方,随便哪个地方,再捡回没完没了的拥抱,就像上了某种没药可救的瘾。
与杨剪身上布满牙印跟挠痕的惨状类似,李白全身掐得都是青紫,膝盖也磨红,早已短时间内都很难硬了,却还是伏在床上高抬着屁股,两手反剪身后,因快感堆叠而缩起肩膀。最后一只套子就在他屁股里面,隔在他跟杨剪之间。最后一只了。而且那张床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怪声越来越密集,还时不时晃上几下,李白突然间怕它塌掉,慌慌地跟杨剪说,杨剪居然告诉他真有这个可能性。
那怎么办呢,他们本身就搞塌过一张床,还是在钢铁厂旁边的出租屋里。李白扭身去扯杨剪的手腕,求他停一停,求他带自己换个地方。
杨剪直接抱他上了写字台。
书跟材料都推到一边,有一沓掉地散落也不管,李白坐在桌沿,吻痕体液挂得一塌糊涂的两条腿大大地打开着,自己拨弄,保持着柔软,就等杨剪把他c-h-a个透。
杨剪却没有急着再来,只是贴近他,扣住他撑在桌面上的双手,凝望他的眼神像在沉思。
“我不累,”李白的声音像是吞了一沓儿砂纸,却柔柔地笑着,“我开心死了……”
“别老说死。”
可我就是要死了啊,我在和你道别,我还想带你去山上飞一会儿,想被你拉着在这雨后凝结的空气里游一趟泳,想飘在北极的暴风雪里,看看那雪片是不是真的像炮弹……你就像太阳下绿紫相间的光晕一样让我晕眩,我把所有,所有,还能拿得出来的柔软都给你了,我在和你道歉。
我在和你道别。
“最后一个套了,”他垂手,摸了摸那个翘在自己跟前的大家伙,“今晚我们做了几次?按你来算的话,是六,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杨剪静静把那套子摘下,结都没打就随手丢在地上,拢住他的腰,从浅处开始,格外认真地进入他的身体。
杨剪还亲吻他的耳钉、耳环、唇环、舌钉……甚至是眉毛上最不易发觉的金属小点。一共三个,杨剪一个也没落。
李白的眼睛已经哭干了,却又莫名生出股泪意,他推杨剪的肩膀:“你像刚才那样,凶,嗯,凶一点……”
“我不该温柔一点吗?”杨剪在他肩头深吻,“你是个病人啊。”
“不要,求你……让我疼,弄伤我!”李白两腿卡在他腰侧,跟着颠动无力地晃,手也在杨剪心口划拉出意乱情迷的线条,“多留点痕迹,好不好……最后一次了,以后没有……”
“最后一个套,我没用完就扔了,”杨剪定定地说,突然用重了力气,搞得李白眼神都涣散了几秒,“没到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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