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一家人只好先陪她看。聂梓夜则暗中找到简澈,这房子是简澈家的,他总有办法解决鱼缸的问题。
简澈:“那好办,直接把水缸的灯关掉不就行了。”灯一关,鱼缸就变暗,再光鲜亮丽的鱼到了大晚上都会失去色彩。
可等到鱼缸的灯关了之后,简澈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聂梓夜的小侄女,没有灯她照样喜欢看黑黢黢的鱼,眼睛跟着小鱼游动的路线,看了半天还不腻。
聂梓夜抱着手臂:“你家的鱼缸,你想办法。”
简澈一脸纠结:“我总不能给鱼吃安眠药,让它们别游了吧……”这缸鱼可是他爸的心爱之物,要是吃出好歹来,他估计明天就要跟自己的豪车快艇说再见了。
“对了,问问你家那位啊!”简澈后知后觉想起来,聂梓夜身边那小孩不是对x,ue位什么的很了解吗,说不定人体就有这类压抑情绪、提高睡眠效率的x,ue位呢?
他的视线在聂梓夜身边转了半天,才发现宋默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人呢?”
宋默在他们商量鱼缸的时候就被聂刚叫住了,看来对方还是沉不住气。他将计就计,跟聂梓夜他二叔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从聂刚手里接过一杯酒,但没喝:“聂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替小柔不恰当的行为向你道歉。”聂刚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就跟他平时展现出来的卑微一样,是种示弱的手段,能让对手放松警惕。
“她没看出来你跟阿夜的关系,所以乱开玩笑,一点都不知分寸,我刚才已经狠狠说过她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如果宋默真是个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小年轻,见聂刚将姿态放得这么低,被恋人的二叔这么捧着,十个人里有八个都会飘,就连宋默都觉得他这语气不像个长辈,倒像是自己的下属。
但宋默知道一句话,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先是假装惊讶地睁大眼睛:“您……您都知道?”然后羞涩又乖巧地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和聂哥的事本来就没公开,他是个公众人物,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令爱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宋默觉得,他作为聂梓夜的恋人,才刚上任就要扮演长期地下党,总感觉有点亏。
好像他们已经谈了很久似的,其实并没有。
尽管心里在吐槽,宋默面上表现出来的演技还是很过关的,至少聂刚就没有怀疑:“呵呵,你太谦虚了……小宋啊,这条路不好走,而且阿夜的性格我知道,他以前没怎么谈过恋爱,恐怕一忙起来就容易冷落你,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宋默适时地让自己露出一抹苦笑,嘴上还“嘴硬”道:“这都没什么,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做好打算了。”
聂刚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个慈祥的老父亲,目光中充满了对宋默的心疼,他忍不住小声提议:“你得在阿夜面前展现出你的价值来!听说你是学中医的,刚才我可都看见了,小孩喉咙里卡了鱼刺你都能弄出来,只要你能把老大治好,阿夜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以后会更加珍惜你的。”
来了!宋默在心里默默地想,聂刚果然开始顺着这条线,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宋默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可是大哥的病情跟卡鱼刺不一样,大哥是神经上的损伤,连医生都没把握能治好,我就更没办法了。就算我专业学得再好,针灸按摩都只是辅助治疗,关键还是得看西医的用药。”
聂刚的表情绷不住了,他有点急迫地抓着宋默的肩膀问:“不是说他快醒了吗?”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点着急,忙给自己找补了句,“我听说他要醒来,高兴得一宿没睡,就盼着他能醒来,让我们聂家一家团圆,你刚才这话可把我吓到了……”
宋默在心里觉得好笑,恐怕不是高兴得一宿没睡,而是忐忑不安了一宿吧?
“我也不是故意在这里说丧气话,只是二叔……你大概不知道,就算是植物人,也会在昏睡的时候偶尔动一动的,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宋默轻声道,“大嫂是太希望他能醒过来了,所以她不接受任何反驳,我们也不好在她面前扫兴。”
“啊,原来是这样……”聂刚的语气也显得有些难过,他低下头,看着挺失落。
可要是此时从下往上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里淬着的是恶毒的喜悦。
宋默看说得差不多了,眼神不住地往鱼缸那边瞟,神情有些不安:“聂哥那边好像在找我,我得回去了。”
“是我不好,耽误你的时间了。”聂刚重新抬头时,表情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又变回了那个卑微的大叔,“你快点过去吧,别让阿夜他们久等。”
“好。”
宋默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拔腿就小跑过去,将“归心似箭”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一波演下来,宋默都觉得自己也可以去电影节上拿个奖了。
……
“我看,什么中医的身份都只是幌子,聂梓夜为了把人留在身边可是煞费苦心。”聂刚回到同伙面前,端着宋默离开前随手放在桌上的酒杯,也不嫌弃这杯子可能被人喝过,直接将里面的液体灌进肚子里。
“嘿,聂老二万年不开窍,难得开一次窍,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聂刚的语气里不乏讽刺,“不用我们出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的前路堵死。”
这样的丑闻一旦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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