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这些,我说完了。”沈欲打开另外一个餐盒,“这个你们吃么?我儿子幼儿园的餐后点心。”
“还有点心?”薛业闻着香味过去,“他一个月的饭费和你差不多了吧?”
四个雪兔奶黄包在静静冒热气,耳朵、红眼睛、球形尾巴一应俱全,半透明的冰皮裹着金黄色的馅料。
沈欲却摇头:“我不分量级,不节食,饭费没法省。儿子……每个月的饭费1800块。”
“1800?”薛业傻了,赶紧看杰哥,“祝墨也该上幼儿园了吧?”
“嗯。”祝杰算着日子,“你儿子在哪个幼儿园?”
一个简单的问题,沈欲却支吾起来。
不敢说?祝杰突然起了疑心。
“我没记住,学费贵,但是环境好,孩子的家长非富即贵,每个月还要写一份英文汇报,没必要上这么贵的……”
预感成真。这人有问题。
“我高中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1000块。”薛业小声嘀咕,“可要是环境好的话,贵也行。”
“你们趁热吃,我挺爱吃这个。”沈欲硬是逼着他们一人捏了一个,“幼儿园的点心不该拿,我家不差钱,儿子知道我爱吃才偷着带出来。这个挺j-i,ng致的,仔细看是个兔子,兔耳朵还……”
他还没说完,面前两个不修边幅的体育生一口一个,整个儿塞进嘴里嚼。j-i,ng致的点心还没来得及介绍,就变成两个大男孩嘴里的面团。
“好吃么?”祝杰困惑地看着薛业,吃法豪放。
薛业认真地咂摸几下余味:“太甜了,没有面条好吃。”
又过几天,一个周三,张蓉要把祝墨送回来,两个人在东校门等候。
薛业小臂微酸,当了两天陪练就被踢青了胳膊:“杰哥,周末你让我去吧。”
“你能控制?”祝杰问,反正拦不住他了。
“控制,肯定控制,再不控制你把我手拧断。”风很大,薛业和杰哥躲在一处避风,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像两只巨大的愤怒小鸟面对着面。
“杰哥,你昨天练的比前天进步多了,我陪练我有感觉,着力点不散,熟练之后肯定能把老雷撂倒。但是沈欲的话你信吗?他不会坑你吧?”
“咳……有那么牛逼么?”祝杰突然拉了拉高领,“不信沈欲,总觉得他要y-in我一把。等打完最后一场就撤,回田径场训练。春季校联赛你先上,我等6月份解禁,一起拿金牌。”
“好,拿金牌才是正事,其他都是次要。”薛业露出脸来,“杰哥牛逼。”
祝杰再一次扭脸,拉高了薛业的领子:“闭嘴,喝风。”
正说着,陶文昌和俞雅溜达过来,照直走近:“我家墨墨呢?”
“我接我妹,你干嘛来了?”祝杰问。
“我带小姐姐看音乐会去啊,约会,懂吗?”陶文昌一脸自信,掏出一部手机,“这个给墨墨。”
祝杰接过来一看,差点扔回去:“给我妹旧手机,你挺行啊陶文昌。”
“我肯定挺行的啊,全面挺行。”陶文昌说,“这手机是我用的,墨墨玩儿习惯了,游戏也下好了。晚上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她不给你打。”祝杰一脸冷漠。
俞雅怕喝风闹肚子,紧闭着嘴。心里却有种异样,觉得陶文昌这个男生,很逗。
满嘴情话,泡妞老手,撩妹套路不带重复。一张随时能招桃花的脸,一副跳高练就的强健身体,一肚子花花点子。
可是面对小孩子的时候,他莫名可爱和纯情。就是千万别胡说八道。
陶文昌呵呵一乐,面前停了一辆大奔驰,专门叫的网约车:“昌哥先走了啊。”他拉开车门把俞雅送进去,回头强调,“记得让墨墨给我打电话啊,拜拜!”
“滚。”祝杰把手机收下了。
一刻钟后张蓉到了。不等张蓉下车,副驾的门打开,跳出一个穿斗篷羽绒服的团子。团子跑了几步,啪叽摔了。
祝墨站起来掸掸土,无事发生一样,又跑啊跑啊,噗一下扒住了祝杰的大腿。
“哥哥好了。”祝墨在大风里吸鼻子,蘑菇头扎着两个小辫。
“废话,我他妈是你哥。”祝杰半蹲,再起来的时候祝墨抱在侧腰,“腿没摔断吧?”
“没断。”薛业捏着祝墨的小膝盖骨检查。
张蓉的车缓缓滑至面前,朝他们招了招手。薛业也招了招手,把副驾门轻轻地撞上。
“我就不下车了啊,还有事,你到家给我回个电话。”张蓉从车窗扔出一袋东西,“你的药,周日我不去看你挨打,你让我省省心!”
“你话真多。”祝杰把药捡了起来。
“快回家吧,风大。”车窗徐徐上升,张蓉一脚油门。
祝墨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脑袋上突然多了一顶大大的帽子。“哥哥我们回家吧,我不闹着吃蛋饺了,你不要不好。”
“杰哥坠好,杰哥说今年送你上幼儿园。”薛业把自己的木奉球帽给她,“上一个月饭费1800块的。”
“我不想上幼儿园,我想上大学。”祝墨皱了皱眉头,不高兴的时候格外像哥哥。
“不上幼儿园,就给你挂门上。”祝杰拉起薛业,“走吧。”
“走。”薛业老实了一会儿,“杰哥,陶文昌和孔玉,这次冬季校联赛也没上?是上次名次不好被雪藏了?”
祝杰和他对视:“运动场的事,你说呢?”
“我说?我说肯定不是。”薛业的声音变得如心情一样,酸楚,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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