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带少年运动员,还有集训工作,对吧?”薛业手疼,但是不躲了,比起那个疼,心里这根刺更甚。
“工作履历上,好像是。”祝杰眼前浮现出那一张脸。
“那就完了。”薛业手掌冰冷,不光是为了自己,“肯定,肯定不止我一个。杰哥,这件事不好办,我没有证据,况且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再说……再说我确实有不良记录,就算翻出来,也没人信我的话,你得找别的受害者才行。”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吃药了?”祝杰反问。
“啊?”薛业眼里有了些东西,闪亮亮的,但是稍纵即逝,“我……我以前也想过,是不是没吃啊……不可能,我有感觉,不吃药怎么能跳17米,平时训练从没有过的成绩。可我也幻想过,要是自己没吃药多好,像飞。”
祝杰脑子里也是乱麻,他不知道别人的大学生涯如何开场,可自己的,从开学那天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成熟、蜕变,让他毫无准备。可是必须招架。
薛业曾经说过,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杰哥你得救我。祝杰想,薛业肯定料到了重回赛场的后果,他并没有把握,去面对质疑。
“这件事……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我爸从小带着我办公,圈子里的新闻听的比你多。”祝杰说,“运动员除了不能喝外来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金牌啊。”薛业脱口而出。
“金牌?”祝杰气得想把薛业挂墙上,“是血样和尿样。所有出问题的环节都在这上面。检察官提防运动员作假,替包样品,运动员也应该用相同的警惕度去防着他们。谁经手的,有没有反兴奋剂中心的证件,这些比金牌重要。”
薛业完全听傻了。
“我怀疑你根本没用过外源性促红素。”祝杰打开沙发床上的笔记本电脑,“肌r_ou_注s,he,我真他妈不信你能没感觉。这不是口服肌松剂,喝一瓶水就莫名其妙被吸收了……不过这些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
薛业这才开始消化信息:“杰哥,你的意思是,我被诬陷了?”
祝杰用一个点头告诉他:“对,我怀疑他们对你的血样和尿样动了手脚。毕竟这种事不在少数。”
“你的意思是……”薛业脑袋里嗡嗡直响,“我的血,从一开始就是干净的,我没问题?”
“不一定干净,但肯定不是注s,he兴奋剂。”祝杰说。开机之后他瞬间无语,好好的原始桌面,被祝墨改成了星际宝贝。
小丫头学的真快。
他快速输入马晋鹏,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名教练,人设无敌。
“杰哥,你查什么呢?”薛业看向屏幕,照片一出来又本能地移开视线。
“我爷爷的人在查他,近几年之内有没有实名制举。”祝杰眼神变狠,“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实名制举报的记录可以在网上抹平,但不可能抹得那么干净,傻逼。”
薛业血液沸腾,原来自己是被诬陷。杰哥的话点醒他,当时自己并没有全程看好尿样,被抽血的检察官叫走了。
“那……什么时候能查出来?”薛业追问,“你爷爷的人厉害吗?”
“厉害么?”祝杰用电脑客户端上微信,指给薛业,“你自己看,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实名制举报马晋鹏过分体罚男学员。这些……”他指着屏幕里的一串名单,“都是举报过的痕迹,但是不确定真伪。”
不确定真伪?薛业忘了呼吸,因为他在那串名单里,看到了爸爸妈妈的名字。
实名制举报,这些记录果然抹不掉!
第112章 新药!
“你先看着, 我去接个电话。”祝杰手机响了,到睡房里去接。接通后他不出声,是祝振海。
“你找什么教练?”祝振海的声音明显在压火气。
祝杰料到祝振海会知道, 但没想到这么快。“随便找, 我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哪个教练欠你的钱了?”若不是在办公室祝振海必定破口大骂, “还敢带着他回家住,翅膀硬了是吧!”
“翅膀早就硬了。”祝杰说,说完挂断。不仅翅膀硬了,还在祝振海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 感觉不错。
反正和祝振海没有和解的可能,自己能力有限只能管薛业。
他回到客厅, 薛业正看着电脑发呆。“怎么了?”
“杰哥。”薛业脸色不好看, 指着名单,“这是我爸妈。”
薛业的爸爸妈妈。祝杰心里一沉,顺着薛业的指尖看到两个名字, 薛苑、吕幻薇,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名字。
薛苑,吕幻薇,祝杰在心里反复默念。逝者已去,正因为见过所以有感慨。
“真没想到, 这也能查出来。”薛业的侥幸心理消失了,“能查出这个, 就能查出我当年的禁赛纪录。我还以为能瞒住呢。”
“薛业,你听说过ritalin么?”祝杰突然问, “和你之前吃的抗嗜睡药物的功能很像。”
薛业摇摇头:“这个……耳生。大部分不能吃的药我都知道。”
身为少年运动员, 体校打磨就是为了走这一条路。从很小,师父和江教练就警告薛业和师兄们不能碰这些药。这是运动员的死路。
可现实中, 仍旧有不少运动员前赴后继往这条路上扑。因为一颗药带来的好处太大了,身体机能瞬间充电,高效率锻炼几小时以上不累,这不是正常人的极限。
正常人1小时已经累瘫,药制造了一种幻觉,是运动员永远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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