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走到温老太爷身边时,她抹了抹眼泪,眼圈红红的在温老太爷面前福了福身体。
温老太爷忙说:“不敢。”
玉竹则泣声道:“玉竹是跟着殿下入温家的,若没有当日的恩情,殿下恐怕早已经没命了。如今各位爷虽然没有了官职,可还是殿下的长辈,也是玉竹的长辈,这礼自然是要行的。”
温老太爷神色微微一顿,只听玉竹继续说道:“今日殿下知道大家要离京,心中悲痛难言,心中实在是不忍亲自面见大家,受这离别之苦。殿下没有其他能帮得上忙的,买了些旧物,凑了些银钱,还望大家能多多保证身体。”
说完这话,玉竹挥手招来了宫里的宫女,递上来一包银子。
温老太爷伸手颤巍巍的接过银子,深吸了两口气低声道:“多谢殿下。”说罢这话,他抱着银子朝东宫的方向拜了拜。
玉竹错开了身,把人再次给扶了起来。
温老太爷望着玉竹道:“望太子和殿下保重身体。”
玉竹含泪点了点头。
她看着温老太爷带着温家之人消失后,才抹了抹眼泪转身回了宫。这件事发生在宫门口,很快就传了出去,不少人觉得顾轻临这个东宫正君是个相当有情有义之人。
温家犯了事,得罪了林锦文,他本可以不认这层关系。可是他没有,甚至在关键之时还主动送了银子给温家,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这事一出,顾轻临的名声好上了不少,他太子正君的位置比着以往更是牢稳了几许。当然,也有人觉得顾轻临自己不出现,只让一个身边的丫头前来送银子就代表了他本人的态度,温家日后怕是不能起复了。
至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玉竹带人回到东宫时,宫门口的事已经传开了。这一路上打探她的视线不在少数,玉竹一直表现的很沉稳,直到入了东宫,她眼中哪里还有泪水。
她去见顾轻临时,顾轻临和林锦文正在和林早早说话。
林早早嘴里吐着泡沫,偶尔啊啊那么应和两声。这是林早早不想睡觉时的常态,不过他还小,玩一会儿就会觉得困了。
顾轻临每天都要陪林早早很长一段时间,事实亲力亲为。林锦文手头上的事再怎么多,他每天也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看望林早早。
王婆是见过很多当爹的人,疼爱儿子的也不在少数,但很少有人能像林锦文这般陪护孩子。王婆因此还曾玩笑的对玉竹等人说道,见惯了林锦文这样的男子,日后挑选夫婿的眼光怕都是要高上几分的。
虽然当时玉竹等人都有些羞涩,不让王婆继续开口说这些,但她们心里也都清楚的很,王婆说的倒是事实。
不过玉竹等人是打心眼里为顾轻临高兴,心里也有羡慕,但对林锦文并没有其他想法。
她们很了解顾轻临,看似很好说话,却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一个人。
顾轻临看到玉竹,知道事情办妥了,他神色平静并没有为此多说什么。
林早早又啊啊了几声,然后开始眯起眼,不多时便睡着了。
等他睡熟了,林锦文和顾轻临才直起身,顾轻临轻声道:“把小殿下抱回房内去。”
王婆上前把林早早给抱了回去。
林早早因为早产的缘故,林锦文和顾轻临对他的冷热相当细心。林早早从出生到现在历经一个寒冷的冬天没怎么生病,也是他们十分用心的结果。
林早早现在白嫩的可爱,因为身上长了r_ou_,摸上去舒服极了。
林早早睡着了,顾轻临和林锦文便离开了。
他们身后跟着一串子的宫人,离两人的距离有点远。
林锦文看着顾轻临沉默的样子,笑道:“怎么,不高兴?”
顾轻临抬眸望向他道:“他们这般算计,你不生气吗?”
林锦文无所谓的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世上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拼尽全力。温家现在没什么依仗,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他们有这样的心思也在情理之中。”
说来温老太爷带人跪在宫门口的事传入宫里时,顾轻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温家的罪名已定,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也未尝不可。
如今却这般大张旗鼓的跪在宫门前,无非是想要逼迫顾轻临出现,同时再次在大家心底加深太子正君是他们温家亲外孙的印象。
顾轻临如果亲自出现送他们离京,那对温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关键的是温老太爷熟知见面三分情这话,温家现在落魄到如今这番境地,在宫门前有人会不屑会嘲讽的。
顾轻临出现看到了,心自然就会软的。就算是一时的心软,那对温家来说也够了。
可是顾轻临没有出现,只是让玉竹给温家拿了些银钱,数额比他当年在温家所有的花费要多些。和温家设想的要差别很大,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现在林锦文虽然这么说了,顾轻临心里仍然有些不是滋味。也许温老太爷就是天生的y-in谋家,在这种时候还在想着算计,想着绝地重生,也算是够沉得住气的人了。
林锦文捏了捏他的手心笑道:“温相这种人做事哪只能看表面,他想让你出现,让你记得温家是一,大概还想借机巩固你的名声,让你这个太子正君的位置坐的更安稳。”
温老太爷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了,得意时迈得开腿,失意时豁得开脸。
顾轻临听了这话,心情更复杂了。
林锦文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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