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殊待,你就不怕给展护卫招惹是非?”太后纵料到白玉堂无意于黄白之物,也没想到他会要这么一个报酬,诧异问道。
白玉堂不由笑道:“展昭受不得任何折辱,对付些是非倒还无妨,反正他最爱多管闲事招惹是非的。大不了请太后昭告百官,如此殊待是给白玉堂的报酬,与展昭无关,叫他们有意见只冲我来。”
展昭见这耗子张狂得连谦称都忘了,忙行礼请太后不要理会他胡言乱语。太后却笑道:“这桩生意划算的很,哀家何乐不为?”当即准了白玉堂所请。
于是众人各自退下,太后摆驾回自己寝宫去了,展昭和于枭留在延庆宫守夜。白玉堂留在宫里不便,也告退了,见展昭又皱着眉头一副忧心样子,又恨又怜只觉得牙痒痒。
展昭心知白玉堂应承下这任务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不免担忧这耗子太打眼了遭人惦记。但此刻c,ao心也没法子,他倒更惦记另一桩事,便是找出当日给庞飞岚传假消息的人。若有心怀不轨的人留在赵祯身边,日后恐生祸患。
见无旁人在侧,赵祯便笑吟吟向展昭问道:“展护卫身体一向可好?”
这才多久没见,又问一遭。展昭含笑温声道:“托我主洪福,贱体倒还粗安。”
“白大哥回来了,你心情理当也不错,却为何面含忧色?”赵祯笑道,“你莫太担心他,母后要他打造机关军器只是为我大宋江山考虑,并无意为难于他。”
展昭被说中一桩心事不觉有些脸热,笑着称是。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及赵祯近来见了什么人,身边有什么可疑的没有。赵祯年纪虽小,却向来敏锐,也漫不经心似的说道:“说来好些日子没见到飞岚了。朕传她进宫,庞大人每每寻理由推脱,很是奇怪。”
“庞姑娘没两年便要进宫为妃了,姑娘家矜持也是有的。”展昭忙掩饰道。
“展护卫,你每日巡街查案,可曾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赵祯闻言正色问道。
“偌大的开封府,每日里进进出出可疑的人不少,不知圣上所指为何?”展昭又含糊其辞道。
“你不会说谎的展护卫。”赵祯这不满十四的小孩子竟也学会了苦笑,“飞岚的事,你知道了对不对?”
展昭吃了一惊。庞籍苦苦隐瞒此事,皇上却是知道的?
于枭忙去掩了门,赵祯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是朕害惨了飞岚。朕让近侍传了字条私邀她去白衣阁游玩,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歹人先朕一步赶到迷晕劫走了她。朕眼睁睁看她被掳,但身边带的人太少无法阻止,又顾及她的闺誉不能公然派人寻找,更藏得严严实实不敢叫太后知道,只能寄希望于庞家能将她救出。”
“圣上在旁人面前保全她的闺誉,是仍存娶她为妃之念?”展昭索x_i,ng问道,“圣上自身不在意庞姑娘可能失了清白?”
“这个自然。朕不能护她周全已是愧不能当,难道累她受此劫难还要因此嫌弃她不成?”赵祯急道,“展护卫,你可是有了她的消息?朕见那歹人特意在朕面前将她劫走,原以为他会大肆宣扬败坏飞岚名声,谁知这么长时间竟悄无声息。难道他不是为了对付庞家?难道他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谋害一个女孩儿家?”
展昭忙告知赵祯庞飞岚是被五毒教的人劫往边关,但已被赵离他们剿除歹人救回来了,赵祯顿时又惊又喜,长松了一口气。但展昭却觉出不对劲来:“劫持之人是借了圣上邀庞姑娘游玩之际下手,明摆着是要让圣上知晓此事,想必是为了损庞姑娘清誉,借以对付庞家。他似乎只想让圣上心生芥蒂,不娶庞姑娘罢了,若是存心加害圣上,当时便可借机出手,又何必如此绕远。但五毒教却并未宣扬庞姑娘被劫之事,似乎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训练庞姑娘为己所用,日后入宫为妃时好对皇上不利。这两伙人分明合作行事,却似乎各有打算。”
“这伙人想必是相互利用,各自摆了对方一道。”于枭道,“五毒教近不得庞姑娘的身,买通京中歹人找机会劫持她,却不知那人存心对付庞家,找了这样一个机会下手故意让圣上知晓。而那人想必也不知五毒教真正的打算,交了人之后也未能如愿。”
但凡此人不是个里通外国的乱臣贼子,若知道自己被五毒教那伙卖国贼利用,想必也是慌乱难当的。展昭这样想着,忽然忆起狄素流露出的愧意和一心求死的言行,心中不由一动,问道:“圣上,刘芒在庞姑娘被劫前那几日可曾进宫?”
“那几日刘大人与母后商议想给他谋个实缺,确实带他进宫了好几番。但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母后赐了他个虚职也就作罢了。”赵祯探身道,“你怀疑是他?这倒真有可能,刘家跟庞家早就不对付了。”
“可刘芒被狄素失手打死了,这事岂不死无对证?”于枭道,“若真是他,这也算报应不爽。”
“只怕不是报应,而是报复。”展昭低声道,“刘芒是被人设计致死的。”他遂将公孙策验尸发现和狄素口供中的疑点禀报赵祯。幕后之人呼之欲出,怕就是庞家兄弟。
“臣那晚曾与前来毁尸的黑衣人交手,一时间竟奈何他不得。但他一见白玉堂前来便急着脱身,臣当时认为他是怕我二人联手,现在想来,如果此人乃是庞指挥使的话倒说得通。”展昭道,“宫变那晚他曾同玉堂一起对敌,或许是怕玉堂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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