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看了他一眼,“你醉了。”
雷鸿飞却锲而不舍,“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
林靖啼笑皆非,“这是犯纪律的事。”
雷鸿飞瞪大了眼,“犯什么纪律,我们俩自愿。”
“谁跟你自愿?”林靖有些尴尬,无奈地说,“就算自愿,也得先申请,得到批准了才行。”
雷鸿飞那变得异常迟钝的大脑对这话还是有一些反应,大致知道是不错的,于是呆在那里思考,那只铁臂却把林靖箍得更紧。
林靖有些喘不过气来,便命令他,“放开我。”
雷鸿飞抹了一把脸,觉得头晕得厉害,这种状态下容易出错,于是放开他,转身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没头没脑地对着自己冲下来。
林靖奔进来一看,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你这不是找病嘛。”上去就转到热水,然后扒他衣服。
雷鸿飞猛地抱住他,说出的话很连贯,“老林,你听我说,我现在很清醒,态度很认真。”
林靖挣扎着抓过干浴巾给他擦头发,一边还哄着他,“你先洗好澡,然后我们再好好说话。”
雷鸿飞害怕有什么事打个岔,自己就失去了现在破釜沉舟的勇气,于是抱着他不撒手,非常认真地说:“老林,我说不来什么甜言蜜语,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你就给个痛快话吧,你愿意不愿意?”
林靖定定地看了他片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五。”雷鸿飞很严肃地回答,“我现在很清醒。”
林靖抬头沉吟了一会儿,平静地说:“这不是小事,现在的环境不适合讨论这件事。”
雷鸿飞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他,“我马上就洗澡,然后出来跟你谈。需要我叫人送九十九朵玫瑰过来吗?”
林靖不屑地一摆手,“不用这么老土。”然后就转身出了浴室。
雷鸿飞回头看着花洒里喷出来的热水,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猛地扯下衣服,站到浴缸里。
林靖回到房间,脱下被水滴淋过的衣服,换上衣柜里准备好的新睡衣,然后坐到桌子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静静地沉思起来。
要说感情,他并不打算否定。这么久的共同生活,让他已经很了解雷鸿飞。这人一旦对一个人好,那就是掏心掏肺,从对战友的照顾渐渐演变成对伴侣的关爱,让他不知不觉地就接受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他一直没有察觉,因而也就没有抵触的机会。事到如今,他觉得惟一的障碍大概就是实质x_i,ng的夫夫生活了。
他从没想过被人压,而雷鸿飞更是个不会被人压的人,退一万步说,即使雷鸿飞愿意被他压,他也想象不出压这么个老虎一般的人是什么感觉。他以前听到过一些中了小白言情书毒或肥皂剧毒的年轻人说什么“爱他就没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话,却觉得那都是瞎扯淡,没有原则的爱情根本不可能长久,如果要一方怀着委屈、牺牲、付出的心态来迁就另一个人,这种感情根本就是建立在沙漠上的城堡,经不起风吹雨打。
所以,他要仔细想清楚。
可是,这种床第间的事……光靠想似乎是没办法搞清楚的吧?
难道要来场真的试试?
他正在琢磨,浴室门打开了。雷鸿飞穿着浴袍出来,神清气爽地坐在他面前,拿起他的茶杯就把剩下的水喝光,然后微笑着问:“怎么样?想好了吗?”
林靖看了看他的笑脸,移开目光,看向洁白如雪的杯子,心里依然有些困惑。
雷鸿飞没有催他,也没盯着他看,而是抬眼看向窗户。别墅上上下下到处都贴着红色的囍字,客房的窗户玻璃上也不例外。他看着那当中嵌着红心的双喜,忍不住心花怒放。
第169章
屋子里很安静,外面仍有工作人员穿梭来去,收拾东西,送走宾客,但都很守规矩,小声说话,脚步轻抬轻放,只隐隐能听到一些响动,更加渲染出夜色的宁静。
林靖想了很久,忽然抬头看向雷鸿飞,平淡地问:“酒醒了?”
雷鸿飞振兴j-i,ng神,点了点头,“醒了。”
“嗯。”林靖站起身来,“那我去洗澡。”
雷鸿飞看着他走进浴室,把门锁上,顿时傻在那里。这意思……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他一头雾水地挪到床头靠着,顺手打开电视看新闻,眼睛瞧着墙上的屏幕,耳朵却一直在听浴室里的水声,一会儿七上八下,一会儿心痒难搔,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靖洗了澡,裹着浴袍出来,像往常一样,神态自若地躺上床,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一副倒头就睡的架势。
雷鸿飞都没那么容易放过,把电视一关,就扑过去压在他身上,连声逼问,“你还没给我个准话,我向你求婚呢,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林靖睁开眼睛,看他兴奋得满脸放光,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好好收拾他一顿。当年林靖恋爱、结婚,有英雄主义,有浪漫情怀,至今想来仍是无比美好,但细究其过程,仍是遵循着一定的路线,而雷鸿飞这厮却没个章法,仿佛以前从来没有追过人似的,其想法做法常常出人意料,让人目瞪口呆之际只得无奈地接受。
雷鸿飞看他仍然不吭声,心里一阵忐忑不安,接着就暗下决心,不管那么多,拼了。
他探身关上灯,趁着屋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狠狠地扑过去,吻住了林靖的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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