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那个oa脱离危险后,汪彦看了眼病人名字,又愣了。
这不是他老朋友贺西洲在追的那个oa吗?上次还求着他帮忙来着,竟然已经把人拐上.床了?这个行动力,也太快了点了吧?
对讲机忽然响了:“汪队,有个oa,突然在地铁口出现发晴期症状!”
汪彦把单子揉一揉塞进口袋里,顿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准备抑制剂和隔离舱!我马上就到!”
oa权益协会看起来是个独立又很高大上的机.构,实际上,每天全程跑不说,还得应付发晴了就跟兽类似的ala。想当初他一身热血投身祖.国,如今任劳任怨变成一头牛。
十五分钟后,沈思霏被移出治疗舱,因为没敢用太多药物,他很快就醒了。
背后的刀伤看着流血多,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肚子疼的时候,他也是有神智的,全程并非无意识昏迷。
护士在给他打点滴,那位503室的医生戴着听诊器做笔录,道:“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清醒的话,说句话。”
沈思霏因为刚从高密度治疗液里出来,全身没有力气,只有头部能动,他眨了眨眼,“谁送我来的,我的那两个孩子呢?”
“oa权益协会汪队长,那两个小姑娘在休息室。”医生刚了解事态,知道了当时有多凶险,也心有余悸。
他叹道,“因为剧烈运动加上刀伤,胎儿本身不稳导致差点流产,调用了治疗舱才保住了孩子,不用感谢医院明智。检查完毕,所有指标都正常,到时候把医药费付了,就可以离开了。”
沈思霏:“……”还真是谢谢医院的贴心。
医生认真说:“前三个月属于危险时段,禁止任何不安全行为。另外,法律禁止oa故意犯险而不要孩子。”
沈思霏算是明白了,他在这所市医院已经被打入黑名单了,劣迹斑斑的那种。
他当时只是没想到孩子,见着自己的学生有难,挺身而出。当老师做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
沈思霏面露歉意:“请您别告诉其他人。“
医生将急诊单扣在他手机下面:“病人隐私,不经过病人同意,就会保密。这边单独病房,你现在可能需要休息一两个小时,需要护士请床头按铃。”
沈思霏觉得困顿极了,闭上了眼。
因为治疗舱的副作用,他需要一段时间让身体休息。
房门被关上,病房寂静了下来。
……
沈思霏睡着十分钟后,贺西洲才赶到医院。
机场来这边医院两个小时车程,愣是被他压缩成了四十分钟。
向兴敏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坐着,王莎莎父母过来了,带着吓坏了的宝贝女儿去做心理辅导了。
她父母总是出差在外,没个一天一夜赶不回来。不然那天就不会让贺西洲顺道接她回家了。
她看到她一向矜持冷峻的大表哥飞奔过来,连从来齐整的领带都歪了,西装因为长途飞行而有些褶皱,失去了一贯的风度和仪态。他开口就问:“你们沈老师呢?”
值班护士走过来:“病人家属来了?”
贺西洲走过去登记身份,验证信息素,护士才拿了钥匙开门:“病人已经痊愈,尚且在休息,请保持安静。”
病房打开,入目便是纯白床单,和床上的人闭着眼的睡容,悄无声息又安然祥和。
贺西洲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
从下飞机接到向兴敏的电话,到现在为止,这段时间仿佛无比漫长,漫长到在这之间,有无数意外可能发生,也有无边惊慌存在。
他知道世间有太多黑暗和意外,但从未想过会再次发生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一次在沈家,他心有灵犀,去求了汪彦帮忙,一次又在大街上,幸亏汪彦就在附近。
向兴敏电话里早就跟他说,沈思霏已经脱离危险,安然无恙了。
但他满脑子还路上遭到袭击,沈思霏代他学生挨了一刀,闭眼都是鲜血淋漓的场景。
贺西洲上前,将人的右手握紧了。
皮肤触感细腻如白玉,温度却冰冰凉的。
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神色却是平静的,呼吸平缓得好像没有一样。
半晌,护士忍不住说:“这位病人刚从治疗舱出来,身体机能比在场的人只会更好,只是需要一段熟睡时间来修整。男朋友不用如此担心。”
向兴敏捂住脸。
贺西洲回过神,心中微惊。
是怎样的重伤难行,要直接用到治疗舱?
他确认沈思霏现在确实是脱离危险后,就带向兴敏出去,把当时的事情问了个清楚。
当时情况确实是凶险,向兴敏说:“多亏汪队长,不然就会很危险!来医院后就把沈老师送去那个治疗舱,之后出来医生检查过,说已经没事了。”
贺西洲声音低沉,却和缓了不少:“背后被划了一刀?有没有其他伤口?”
向兴敏回想起当时就后怕:“我不知道,我当时吓死了,拿手机打电话报警,事情又发展太快,就知道沈老师在跟那个人交手。”
贺西洲从她口里问不出什么话来。汪彦在外面出任务,连个电话也打不通。
他按住小姑娘的肩膀:“好了,现在没事了,回家好好休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安排助理送你去做心理辅导。”
向兴敏忍不住流了泪,摇头道:“我不用,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沈老师……”
贺西洲摸了摸她的头,时间不早了,他让司机送向兴敏回家,“我跟你爸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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