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秋水一边舔着冰棍一边飞快的转着脑子,眼神时不时的扫过乔稚,心里若有所思。
“你是说你俩现在是同班同学了?”乔稚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事实在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像他们这种厂工子女,一般都是在工厂的附属学校读书,外边的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我俩还是同桌呢!”郭青山乐道。
今天早会结束,第一节 课刚打铃,他匆匆忙忙的从厕所跑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班主任老师身边的庄秋水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名字,就觉得这小女孩长得好可爱啊!因此还专门多看了两眼。
当然,跟他姐比还是要差点……郭青山事后想。
乔稚要是知晓了郭青山的这一番内心活动恐怕会乐得笑出声来。
小孩子能有什么审美,不过是心里跟谁亲近些,便看谁都是最好的,评判标准就仨字——我乐意。
乔稚弯下身表情夸张的看着庄秋水恐吓道:“当他同桌你可要小心了,他话比屎还多!事儿比尿还多!烦不死你!你最好是离他远点,唔,比如画条三八线什么的。”
郭青山:“……”
庄秋水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但还是适时奉上了一个可爱的,仿佛忍俊不禁的表情。
乔稚走着走着突发奇想,问了一嘴:“诶你俩谁大啊?”
郭青山一拍胸脯:“我可是正月里生的,那必须是我大啊!”随即欠嗖嗖一笑,不无得意道,“秋水,你得叫我哥了!”
庄秋水眼帘轻飘飘一掀,道:“我正月初三生的,你初几?”
郭青山:“……”
“噗——”乔稚笑的乐不可支,揽过郭青山的肩使劲拍了拍,“他初八生的,快叫姐姐哈哈哈哈哈哈……”
郭青山讪讪挠头:“民主共和,平起平坐,咱还是称呼名字吧,称呼名字。”
庄秋水倒是无所谓称呼什么,她主要是不太明白乔稚在乐什么,就一个岁数差竟然能把她乐成这样?
说话间三人已上了楼,郭青山主动邀请道:“秋水,你来我家写作业吗?”
乔稚这个时候倒是很开窍,一下心思就活泛起来了,摸着郭青山的小脑袋不怀好意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主动的要写作业了?平时都得我赶着你去写的人,嗯?”边说还边往庄秋水身上看。
郭青山心里悚然一惊,以为他姐神到连他想抄作业的心思都能察觉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上来话。
乔稚心里“啧啧”两声,忍不住感叹现在这些小孩子啊……真是没眼看!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那秋水,你来我们家写作业么?”
庄秋水完全没听懂他们两姐弟刚刚是在打什么哑谜,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二人进了屋。
郭家两口子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外婆坐在屋里纳鞋底,瞅见他俩带了个不认识的姑娘进来,便多看了两眼。
乔稚解释道:“这是隔壁邻居庄叔叔家的女儿,跟青山是同学,过来辅导他作业的。”
外婆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要不是嫁给了外公来了城里,估计现在还在乡下当农民。出于这一点,外婆对读书人很是敬重,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儿,她都会觉得比她这个寡老太太强上许多。
更不要说还是来给自家孙子辅导作业的,这一听,就感觉是个成绩好又听话的优秀孩子!
“那你们在外面写,我给你们腾地方。”外婆说着便收拾了她那一堆针线鞋底,将平时他们吃饭的方桌腾了出来。
乔稚也有作业,不过她不怎么想写,要是谢小庆在这儿,她用两颗奶糖就能交换一顿作业了,谢小庆成绩可比她好。
乔稚鬼画桃符的把作业完成了,没事干,便只好无聊的撑着脑袋看俩小孩写作业。看着看着,她发现看郭青山写作业实在是太糟心了,便扭过头去看漂亮的小姑娘写作业。
小姑娘坐姿端端正正,背脊挺得笔直,活像身后背了把戒尺。小姑娘的字也写得很漂亮,方正之中还带着那么点说不出的个人风格,总之字体很是潇洒利落,看着完全不像出自一个十岁孩子之手。
乔稚看的赏心悦目,不过看着看着,她发觉有点不对了——这小姑娘是不是有点太聪明了?
乔稚仔细看了她作业里的其中一道题目,不要说小学生了,就连她这个初中生都有点看不懂,默读了两遍题目才稍微有点眉目,但具体的解题方法一时却想不出来。
然而庄秋水却只在读完一遍题目,略作犹豫后就开始提笔解题了,乔稚看了一下她的解题过程,居然还是对的,还真给解出来了!
乔稚伸手点了点那道题,问她:“秋水,你觉得这道题难么?”
郭青山惯爱凑热闹,连忙伸长了头凑过去,只瞟了一眼便哀声连天的叫唤起来:“难啊!好难啊!我觉得今天的作业每道题都好难!我一个都写不出来!”
庄秋水丝毫没有被郭青山影响,还是端坐着,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这道题老师今天上课讲过。”
郭青山立刻反驳:“才没有,老师根本没有讲过这道题!”
庄秋水耐着性子道:“可是老师讲过例题,跟这道题解法一样的。”
郭青山一脸诧异,鼻孔都快翻到天外去了:“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庄秋水:“……”
你上课都在画小人你当然不记得。
乔稚默默的看着俩小孩儿互相瞪了会儿眼,好笑的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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