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顿时头大,跟儒宗的人交往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来一大通子乎者也,尤其儒家的圣人也多,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让你连还嘴都还不过。袁阶提到的许由和巢父都是上古时代的隐士,尧听说许由的大名,找到他后,说要把天下禅让于他。许由拔腿就跑,赶紧到颍水边洗耳朵。正好他的好友巢父在遛牛,问他怎么了,许由把事情一说,巢父跟着也怒了,大骂许由不去下游洗耳朵,让脏水污染了自己的牛嘴。
这是前面的典故,而后面这一句出自《子路?第十三》,意思是说君子对于他不知道的东西,一般都采取保留的态度。
袁阶是先警告,再劝告,引经据典,要不是徐佑真的在前世里读过几本书,光靠这一世的记忆,早听的晕晕沉沉,昏昏欲睡了!
徐佑腹诽道,你要不是也听说过这个八卦,何至于我刚开了头,就这么大的反应?子曰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袁老头你也真是够了啊!
“袁公教训的是,我读书不精,没有领会圣人的道理,这句话却是不该问!”
袁阶摇头道:“不可与言,而与之言,此为失言!七郎到底从何处听来的这种事?”
徐佑愣了下神,脑海里浮现一个许久不曾出现的人的影子,当初两人结伴同游,一文一武,却相得甚欢,也是他常居金陵,又常在东宫走动,才能听闻这等宫闱秘事。
可那一夜之后,他再没有出现过,想来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而自己,也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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