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解女人腰带哪有那么容易,老子砸钱都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去!”
“你又说错了!白长绝对付的可不是四个小宗师,而是七个!”
“七个?”
“不错!白长绝离开宅子后,又遇到三个小宗师的截杀……”
“啊?”
大多数人都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二品固然厉害,可毕竟不是大宗师,若是连七个小宗师联手都不能制,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长绝又胜了?”
“那倒没有,听说他也受了伤,现在不知所踪,或许回鹤鸣山去了……”
正在这时,十几人猛虎般冲进酒馆,冲着三个食客扑了过去。混乱中只有一人从窗户跳入后面的河里逃跑,另两人同时服毒自杀。其他人吓得坐在位置上不敢稍动,其中有个里正,身份略高,壮着胆子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正懊恼的看着地上的死人,闻言转身,脱掉外面的黑衣,露出里面的锦缎黄裳,狰狞的穷奇如同要吞噬一切,
“卧虎司捉拿六天余孽,尔等若再妄议朝政,皆按同谋论处!”
一听是卧虎司办案,里正浑身战栗,再不敢说话,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尸体,那人他认识了十几年,每天见面都要打招呼,一起喝酒的次数更是数都数不清,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六天余孽?
太可怕了!
相比城里各处掀起的腥风血雨,徐佑在长干里的住宅平静多了,他悠闲的躺在床上,至少还得做出卧床不起的样子。詹文君坐在榻侧,芊芊素手拿着切好的河上梨送入徐佑口中,甘如蜜,脆若凌,解烦消渴,以此为最。
徐佑的手没入裙中,细腻光滑,比这来自河域的上品贡梨更加的惹人怜爱。詹文君俏脸红透,却没有制止,而是强忍着心中羞意为他喂梨。
“白长绝真的这么厉害么?”
徐佑虽然刚入五品,可他的武道之路已经和当世所有人背道而行,别人练丹田,他练的是紫府,一日之功,顶得上别人一年之苦修,真要交手,不知道能否从白长绝手里逃生?
詹文君神色凝重,道:“白长绝曾是天师道鹤堂的统领,最受孙冠器重,也被誉为下一任天师最强有力的人选。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暴虐无常,失手杀了两名鹤堂的师弟。这两人刚刚跨过五品的山门,是天师道重点栽培的好苗子,因此范长衣力主处死白长绝,还是孙冠不忍,将他逐出鹤鸣山,前往宁州道观闭关。没想到短短五六年,白长绝连破山门,晋升二品,大宗师之下,几乎不做第二人之想,若是他也来了金陵,局势将更为复杂难测。”
“鹤堂?”
徐佑好歹也是假冒林通做过一治祭酒的人,只知道卫长安统领鹿堂,旗下高手如云,却不知道还有个鹤堂。
“鹤堂很是神秘,具体职责并不清楚,除了鹤鸣山的八个大祭酒,几乎无人知晓。我也是从别的途径得到片鳞之爪,然后拼凑出来的情报……”
天师道立教数百年,装神弄鬼的那套熟练之极,真要有什么秘密机构,倒也在情理之中。徐佑笑道:“白长绝杀同门而证道,明明走的邪路,孙冠护犊子护得有点不讲理,怪不得范长衣闷闷不乐……”
詹文君偏着螓首,奇道:“七郎怎知范长衣闷闷不乐?”
徐佑在鹤鸣山时,看到的是门内的勾心斗角,是师兄弟的互相提防,是死气沉沉的迟暮,是大厦将倾的不安,范长衣能高兴才怪!
“他要处死白长绝,可现在白长绝又到了金陵,明显是孙冠放他出山。日后算起账来,打又打不过,你说范长衣该怎么办?”
“范长衣十年前已经是小宗师,现在的实力深不可测,未必不是白长绝的对手。真要撕破了脸,我觉得范长衣会赢!”
“哦?”徐佑来了点兴趣,道:“为什么?”
“范长衣身为大祭酒之首,明里暗里掌控的资源远非白长绝可以比拟,只要小心布局,白长绝个人的骁勇并无大用!”
徐佑沉吟了一会,道:“若要你来布局,你会怎么杀死白长绝?”
詹文君呆了一呆,还未来得及回答,清明敲门进来,低声道:“孟长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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