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第二天一大早,陆良人还在睡觉,乌贼就跑来敲门了。
“瑶瑶姐,瑶瑶姐,快点起来,出大事了。”
虽然很扰民,但现在这栋楼里谁不知道霍家两姐弟加入了社团,全部躲得远远的,就连曾经还肯借钱给她的两位老人家都没了好脸色,所有此刻没有任何人出来斥责乌贼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
“乌贼你这个扑街仔,如果没有好理由一大清早敢吵我睡觉你就死定了!”黄子涛怒气冲冲地跑去开门。
“耀哥,收楼的地方出事了!”
乌贼刚说完这句话,陆良人就一身居家服的走了出来,“出什么事了?”
“那几个留下来负责签合同的人……他们私吞了补贴金。”乌贼说。
本来这种事情是瞒上不瞒下的,但是当那些人表示要给乌贼一些好处的时候,乌贼想起了昨天晚上霍瑶那张迷茫的脸,还是咬着牙跑来通风报信。
果然。
陆良人一脸紧张:“走,马上带我去看看。”
两个人很快就一阵风般卷走了,独留下还没睡醒的黄子涛满脸眼屎的打着哈欠,最后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乌贼开车把陆良人送到楼下,她先一步冲了上去,乌贼见状也就随便把车往路边一停的往上跑。
这栋旧楼的二楼处有一块晾衣台,德义社的人就在这里支起了一个太阳伞,伞下面摆放着一张旧木桌便是他们的办公地点。
陆良人来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一个干瘦女人扶着个男人一步步朝楼梯口走来,那男人被打得满脸青紫,头上还破了块油皮,看见陆良人和乌贼,这一男一女都拿眼睛瞪着他们。
“瞪什么瞪……”乌贼刚想凶人,却被陆良人一抬手拦了下来,只得收声。
陆良人拉住了这对男女,有些无奈地说:“麻烦你们等一下。”
说完她大步朝晾衣台走去,由于楼梯口和晾衣台中间有条走廊,所以对方没察觉到她的到来,仍旧高谈阔论。
陆良人也没心思听他们算账这次收楼能赚多少,只知道从这些家伙兴奋的声音中还是能听出他们很得意的,所以火气越来越大,走到晾衣台的时候已经自动出现“大小姐”状态。
那几个小混混看见陆良人突然出现也有些愣神,随后见到她身后的乌贼,知道是谁告的密,立刻大怒起来,“乌贼你这个死烂仔,小心出门被车撞!”
做矮骡子的,年轻一辈看谁狠,中年一辈看谁势大,年老一辈看谁威望高。
黄子涛虽然意外得了个老大的身份,但总体来说他还是年轻的一辈,德义社现在打架都是喊他去,这里面虽然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但黄子涛也知道这是自己刷威望的机会,所以必须得去。
黄子涛和鹿含不一样,鹿含是食脑的,能赚到钱,出来混的都是求财,为了保住这尊财神爷有的是小弟愿意跟他。而黄子涛是红棍,靠打出位,那就得多打几场才能奠定自己的身份地位。
现在十几岁的年轻人里面,闹得最凶最火的就是洪兴的陈浩南和德义的霍耀,许多人都盼着这两人什么时候打上一场,却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关系不错,除非社团活动必须打,不然还真都打不起来。
至于霍瑶,一个傻乎乎的小妞罢了,喊一声“瑶瑶姐”也是给她弟弟面子,不然,呵呵哒。
所以这些人真不怕霍瑶。
“把合同拿出来,重新签。”陆良人说。
那几个小烂仔笑呵呵道:“不要啦,瑶瑶姐,你们上面吃大头,我们下面跟着喝点汤,这都是老规矩啦。”
“规矩?这是谁定的规矩?”陆良人问。
几个人顿时尴尬起来,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尼玛霍瑶这个臭婊子果然是个傻的,居然追根究底。
“霍瑶,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们就是捞了,怎么,你有意见?”一个血气旺盛的年轻人冷脸质问道。
“我问,这是谁定的规矩?”陆良人追问。
“我定的规矩,你想怎么着?”那年轻人毫不示弱。
乌贼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跟瑶瑶姐说话的!”
那人嘿笑走近,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乌贼脸上,大声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加入德义八年了,你才两年,我操,没大没小的!”
乌贼被打得蒙了一下,立马火上心头,就要跟那人开干。
那年轻人身边另外几个同伙眼疾手快的挤到乌贼面前,嘴里喊着“算了算了,都是同一家公司的”,实际上手里拉着偏架,只阻止乌贼,不阻止那年轻人。
年轻人牛逼哄哄的看着乌贼笑,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脸颊一边骂道:“乌贼,你个背后点水的扑街货!你说你该不该打?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老子又不是不给钱给你,你他妈的要是分赃不均告黑状也就罢了,居然跟老子玩表忠心?啊,表忠心给霍瑶看有个屁用,你说她有屁用吗?”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陆良人的鼻子大吼。
边白贤说: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还知道看门,养你有什么用?
鹿含说:有时候想想真不明白你这么努力添加智力有什么用,就为了学会帮边白贤看门吗?
小青年说:表忠心给霍瑶看有个屁用,你说她有屁用吗?
“砰——!”
晾衣台角落里摆放的空酒瓶突然撞上了年轻人的脑袋,应声而碎。
年轻人愣住了,乌贼愣住了,其他拉偏架的马仔们也愣住了。
这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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