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给你讲。”秦弋轻声说,“睡觉吧。”
然后他关了灯,出了主卧,转身去了客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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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牧也这一觉睡得有点不安,他意识里总觉得很空,可是身体却好像醒不过来,连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他努力地睁开眼,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另一半床是冷的,完全没有余温。
以往方牧也醒来,秦弋有时候也已经不在床上了,但是被窝里总会留下点温度,今天却没有。
昨天哥哥有跟我一起睡吗?
方牧也洗漱完,穿好衣服,关好空调,下楼的时候看见餐桌上空空的,玄关处放着秦弋的拖鞋,他出门了。
可是今天好像是放假,不用上班啊。
休息日的时候秦弋在家,所以刘姨就不过来了,现在家里只剩方牧也一个人。
他小心地给自己盛了碗粥,粥很烫,他一边喝一边不断地抬头看着大门,等秦弋回来。
虽然方牧也不知道秦弋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等不等得到秦弋回来。
没有关系,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总会等到哥哥回来的。
想是这么想的,方牧也其实还是很难过,很不满,为什么一星期要工作五天,才休息两天呢?如果是工作两天休息五天,哥哥就能陪自己久一点了。
不,还不够,工作半天,放假六天半,这样才行。
可是方牧也连半天都嫌长呢。
而且今天不是放假吗,为什么哥哥不在,他到底去哪里了?
方牧也乖乖地喝完一碗粥,去厨房把碗洗掉了,然后他站在客厅里,什么也不干,就那么看着大门。
他终于听到脚步声了,听到了大门解锁的滴滴声。
可是他没敢动,直到门被打开,秦弋走进来,他才两眼发光地扑过去,嘴里喊着:“哥哥!”
每次秦弋一进门,方牧也的反应都像是久别重逢,兴奋又激动,让秦弋觉得等自己回家好像是方牧也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在方牧也心里,这确实是最重要的事。
“哥哥你,去哪里了?”方牧也抱着秦弋,嗅嗅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带着寒意,让他舍不得松手。
秦弋穿着休闲服,他拉下头上连帽衫的帽子,微微喘着气,用手里的矿泉水瓶轻轻敲敲方牧也的脑袋,说:“我跑步去了。”
“哥哥昨天,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呢?”方牧也抬起头问。
他是耍了点小心机的,不是问“你昨天没有跟我一起睡吗”,而是直接拆穿秦弋没有跟他一起睡的事实,他只想听到答案,不想绕来绕去。
“我有点感冒。”秦弋说,“怕传染给你,就去别的房间睡了,所以今天起来跑步,让身体更健康一点。”
他佩服自己说谎的本事。
方牧也立刻相信了,也放心了,他摇着尾巴,问:“那哥哥,感冒,好了吗?”
“没有哥哥陪,一个人睡,会做不好的梦,有点难受呢。”
听这话,秦弋这“感冒”就算不好也得好吧?
“应该好了,晚上再看看。”秦弋换好鞋,带着方牧也往里走,“早饭吃了吗?”
“吃了的,碗,也洗掉了。”方牧也说。
“嗯,挺乖的。”秦弋用手指绕着方牧也尾巴上的毛,不小心给绕出个死结,他咳了一声,“我去洗个澡,你自己看看动画片,那什么,你尾巴好像打结了,自己拆一下。”
秦弋上楼的时候,还听见方牧也在客厅里抱着尾巴自言自语:“为什么,会打结,没有打过结的,早上,还梳了的……”
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怪哥哥手太贱。
第28章
秦弋洗完澡吃完早饭,跟着方牧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牧也今天没看动画片,在看一个很狗血的家庭lún_lǐ剧,秦弋看看电视又看看方牧也,不知道以他的智商能不能看懂这些婆媳间的纷争,但他看方牧也看得很认真,也就不好贸然开口问,显得自己很八婆。
方牧也边看电视边抱着秦弋给他订的鲜奶在喝,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眼睛盯着电视机一眨一眨的,完全就是一个专注喝奶的小奶娃。秦弋越看越觉得方牧也像那种抱着奶瓶不撒手的小婴儿,好像现在只要有人伸手碰碰牛奶盒,他就会因为怕牛奶被夺走而哇哇大哭。
秦弋有点无聊,又开始勾弄着方牧也的尾巴,方牧也看电视看得投入,喝奶也喝得投入,就没怎么察觉到自己尾巴上那只罪恶的手,只是偶尔摆动一下,然后又会被秦弋捉回来继续玩。
果不其然的,秦弋又把方牧也的尾巴给弄打结了,他偷偷看了方牧也一眼,方牧也已经喝完了奶,他乖乖地把牛奶盒放在茶几上,然后继续认真地看电视,于是秦弋开始小心地拆死结。方牧也有一把专门用来梳尾巴的小梳子,他也喜欢自己的尾巴干干净净蓬蓬松松的,所以会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梳顺畅,但是今天已经被秦弋破坏了两次。
之前的死结方牧也自己埋头弄了半天才弄开,结果现在又被秦弋搞出一个,秦弋自己都觉得很罪恶。
他拆不开,于是又开始甩锅,拉起方牧也的尾巴递到他面前:“哎,你尾巴怎么回事,又打结了。”
“怎么会呢?”方牧也惊讶地转过头,接过自己的尾巴仔细地翻,“我刚刚,才梳过一遍。”
这不是你哥手贱,又给弄缠上了么。
“怎么回事,你的尾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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