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巫的问题,六违笑了笑,原本恬淡的面容因着那抹笑多了些许y-in恻,“药他不愿意喝,却爱喝那符水,大巫你说这世间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你恨他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该动他,能杀他的不是你。”
“那又如何?卦象说他早晚会死,陆平的性子优柔寡断,就算要杀人也只会手起刀落,那未免太便宜他了。”六违说着,眼底已然染上了癫狂。
“我是怕你一时不查,功亏一篑。”大巫皱起眉头,“若是知道如今,当初我就不该……”
“他欠我的,也是欠你的。”六违缓声说道,“这么多年您一直一个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恨他,不想报仇吗?只因为他是琅迹的王便可以随意践踏生灵?
“大巫效忠一国,不效忠一王。大巫,您口口声声说的好听,到底不也是愚忠吗?”六违毫不留情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利刃,直直的戳入大巫心间。
大巫想到了那段灰白的过去,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六违,可是闭目所见是一地猩红,他的剑灵十八年前穿着一身白衣,在湘国的铸剑台一跃而下,连带着那柄剑遁入熔炉之中粉身碎骨。
她留下那个孩子,只身赴死,却没有想到y-in差阳错,那孩子从凶禽猛兽中活了下来,被他带回琅迹。
若是当初他……隐匿于被褥之间的手猛地捏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大巫却感觉不到痛苦,心中的后悔遮盖住了所有其他情绪。
若是当初……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果可能供人假设?错就是错了,再没有后悔可以言说。
六违垂眸看着痛苦不堪的大巫,心里陡然生出一抹快意,他唇边是嗜血的笑容,只可惜大巫闭着眼睛没有看到,只听到这人在离开前,一字一句地说:“大巫,您放心,在您之后、在我报仇之后,我会好好辅佐陆平,让琅迹国繁荣昌盛,蒸蒸日上。”
喉间发出一声嗤笑,最后一个字落在地上,六违低下头快步走出了大巫的卧房,他走到卧房和正殿的走廊处,手指抚摸着廊柱,摸索到上面的机关“咔嗒”暗下,一个暗格出现,拿出里面的红木匣子打开,取出一根竹简。
竹简已经泛黄,唯有上面的字迹还格外清晰,手指摸过一个又一个字,六违眼神y-in沉下来。
看着琅迹国蒸蒸日上?帮着琅迹国繁荣昌盛?呵,若不是这么说大巫怎么会放心的走呢?
六违只想看着这个国家,连同周遭的黄土,一起掩埋到地底下,久不见天日才好。
哪怕搭上自己,就当那这一个国家,给六违、给他的母亲做陪葬吧。
陆平回到尚学楼就发了热,许是秋寒料峭,加上在占星楼情绪起伏过大,再回来受了风身体一时没有抗住。
芙舒找了医官过来,陆平喝了药人还是昏昏沉沉的,窝在被子里面睡觉。
不知道占星楼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芙舒看着还在生病的陆平,脸上的担忧是如何都掩饰不了的,“如今公子这样,你们这些日子是断不能走的了,等到公子身体大好,让医官看了再说吧。”
燕玄坐在床榻边上,听到芙舒的话,他又给陆平掖了掖被角,然后道:“我们不走了。”陆平刚刚睡下,眉头略微皱着并不安稳,压低了声音一边往屋外走着,燕玄一边同芙舒道。
“不走了?”芙舒一惊,眼底升腾起喜色,虽然开心于公子不会离开,但是前脚还好好收拾东西,后脚就不走了,芙舒觉得这变得也太快了,思来想去可能也就是在大巫那里发生了什么,让公子变了主意,“就去看了看大巫,公子怎么说不走就不走了?可是大巫身体不好了?”
燕玄不可能把琅迹王要死的事情说出来,只道:“公子性情如何你我知晓,如今大巫卧床,公子说什么都不可能抛下师父离宫的。”
“是了。”芙舒点了点头,心彻底放了下来。
陆平如今生病,须得j-i,ng心调理,走到大殿芙舒抬手指挥着宫人,“你去把公子之前收拾好的行囊弄开,物件都归置回去,省得回头公子用的时候找不到。”
芙蕊在一旁站着,听到芙舒的话凑过来,“公子不走了?”
“不走了,公子和大巫都生了病,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芙舒说着,对着另一边的宫人道,“让厨房准备些清淡饭食,粥里面放些碎r_ou_丁子,别太油腻了。”
宫人应声快步嘱咐去了,芙蕊听着芙舒的话,和她咬起了耳朵,“公子也病了?这几日宫里生病的可真不少,像是大王,后是大巫,我刚才听说公子颖也找了医官瞧病,还没听出来他得的是风寒还是什么,公子就又病下了,真是稀奇。”
“正是秋寒,得病的多也不奇怪。”芙舒回道。
“理是这个理,我总觉得蹊跷,之前哪像今年这样,主子一个个说好了的得病,咱们公子身体多好,竟也病倒了。”芙蕊压低了声音。
“你这么一说也确实奇怪。”芙舒皱起眉头,“等公子睡醒了,我去和公子说说,让他看看。”
芙舒又在芙蕊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回身看向燕玄,“燕先生,我和芙蕊去准备公子的吃食,公子这里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嗯。”燕玄点点头,看着芙蕊和芙舒急匆匆地离开,这二人说是去给陆平准备吃食,她们去的地方可不是厨房。
王宫里面,大王公子大巫一个接一个的生病倒下,芙舒和芙蕊怀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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