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一走,另外两位女士也不便留下来,和各位男士道别之后也找了车离开,两个年轻的小姐手挽着手,上车后嘻嘻哈哈,被冷风吹的头发乱舞也张扬的显示她们特有的年轻活力。
最后是医生约翰森,约翰森穿上衣裳后便显得没有那么瘦骨嶙峋了,打算走着回去,说:“走回去有助于思考,总是坐着感觉脑袋会生锈。”
“这是什么歪理?”顾葭觉得有意思,“可读书的时候大家不是都坐着吗?”
约翰森医生摇头:“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不代表任何权威,走了。”他还是一样言简意赅不带任何情感,说话声音过于冷硬,好似除了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让他露出笑容。
而约翰森医生感兴趣的事顾葭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样,那就是自己的胸……
这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恶寒……
可想必约翰森医生是和杜明君一样痴迷学术的那一类人,毕竟杜兄平日里也是大气儿不出,屁都不放一个,但是只要碰到喜欢的文章,那是欣喜若狂,翻来覆去的背诵,然后口若悬河的讲给他听。
送别了约翰森医生后,顾葭和顾无忌还有陆玉山在外面等说是上厕所去的江入梦,三人站在门口没一会儿,顾无忌和陆玉山便又聊了起来,两人说起了最近湖南那场最为惨烈的水灾。
“怪不得流民这么多,都是从那边来的吗?”顾葭皱着眉问。
顾无忌很自然的搂着顾葭的肩膀,另一只手揣在黑色的风衣口袋里面,说:“也不尽然,毕竟这周围多有流寇,土匪、山贼、海盗哪一样都不少,从哪儿来的也说不定。”
顾葭眨了眨眼,他对那些贼寇全无印象,这些在别人看来可怕至极的人物,在他这里也不过就是一个个简单的名词,他没感受过那些贼寇的恶,便也害怕不起来,只担心一件事:“既然是有了灾情,也不知道有没有组织捐款。”
“组织了,这不刚发了灾情,天津那位‘无冕之王’就和当地官员组织了募捐活动,时间定在腊月二十九。”
“那岂不是没有几天了?”
顾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玺坠子,摸得陆老板心惊胆战,很怀疑这位顾三少爷把自己的玉玺给捐了出去,光这玩意儿就值几万块,更别提这玉玺在各大银行能领的黄金和银票了!
但顾葭哪里会捐陆玉山的东西?陆玉山的又不是他的,要捐也捐顾无忌的钱啊。
陆老板根本没把顾葭当外人,在那儿又担心又无奈,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五万块以内可以捐,再多就不行了。
结果顾葭根本没有想到他,而是对顾无忌道:“无忌,京城这边有组织募捐活动吗?”
“有的,哥要去?正巧我也有收到请帖,可以去,也可以直接送钱,人不用去。”
顾葭说:“去看看吧。”他还没有参加过这种正式的活动,更何况他也比较在意能募捐多少出来。
顾家兄弟两个谈论完这件事,便又换了话题,弄得陆玉山心中颇为憋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贱得慌,明明顾葭不乱花自己的钱就可以了,结果现在却又因为顾葭不花他的钱而失望透顶。
陆玉山忽地有点透不过气,他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太过自作多情,从始至终都仿佛是一个人在表演,只有他一个人因为顾葭的事情又是惶恐又是开心,再没有一个人能够这样c,ao控他的喜怒,又让他下不了杀心,反而一腔热血的扑上去,抱着人家给他的那一点甜头沾沾自喜,以为‘啊,他好像也对我有意思’,以为彼此相爱只是时间问题,以为就算顾葭是王家给自己的陷阱,也不必在意,因为他们有感情。
可……真的如他所想吗?
生平头一回动心,就动得惊天动地的陆玉山看似稳如泰山,实则毫无把握,他本是绝不会打无把握的战争,然而顾葭,是他人生的意外,是突然闯入他人生的一场雪,是忽然落在他手心的星星。
——他想要他。
——他无法抗拒。
另一头,说是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的江老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他一边找一边把桌子上、抽屉里的东西倒得到处都是,最后终于是在一个小柜子里看见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吗啡针管。
他从里面拿出一支放进内衬的口袋里,然后便深呼吸了几下,去上厕所。
江入梦办公室内有独立的卫生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一寸都透着‘有钱’二字,就连厕所的地板都铺着褐色的地毯,显然他这个主人是不需要打扫地板的,他一边解决问题一边闭上眼,结果闭眼之后瞧见的居然还是直接从小就刻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画面,那个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臆想症的画面。
这可真是……玩笑开大了吧!
江入梦怀疑是自己对过去太执着,所以才会错认顾葭就是自己寻寻觅觅的人,可若是真的呢?
他必须得亲口去试试真假才行!不然大概后半辈子都睡不着,一直后悔没有去试试。
当然,江老板也清楚,自己若是明目张胆直接的询问那个被顾无忌护的跟什么似的顾葭,堂而皇之的问人家:嘿,我能喝一口吗?
那绝对会被打一顿,还暴露了自己的的奇怪嗜好。
所以隐秘性是第一要保证的,最好连顾葭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他计划趁那nai子不注意……不对,是趁顾葭不注意就给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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